目的达到,元昂也就美滋滋的离开皇宫。
有了今晚面君之事做背书,他还真不怕有人在背后放冷箭。
明枪暗箭尽管来吧!
老子有庆安帝做挡箭牌,老子怕啥啊。
等出了皇宫,元昂却不见自己的马车,他正要寻找,只听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元郎,这边。”
嗯?
杨安然?
元昂心神一动,他离开霸州前,并没有去天都城,而是派人送去一封信,交代了一下他离开后,工匠们的主攻方向。
除了继续制作子母雷与瓷瓶炸药之外,小型连弩也被要求研究生产。
比起重型的连弩,小型连弩更加便携,一旦制作出来,那就等于装备了小型冲锋枪!
“安然,你怎么来了?”
收回思绪,元昂快步走到马车边。
杨安然掀开车帘,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幽怨之色。
“你离开北疆,人家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我一路追随你的脚步南下返京,也是怕这段时间见不到你,会想你呢。”
元昂心中感动,登上马车后,一把将杨安然揽入怀中。
嗅着鼻尖处的芬芳,元昂觉得一阵心安。
“安然,你不该回来。”
“这里不比北疆,若是被你爹他们发现了,那你恐怕就要留在京城了。”
杨安然乖巧的靠在元昂的怀中,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似的。
“为了元郎,冒点风险也值了。”
“大不了我就跪在皇城外,求着陛下准我做你的侧妃。”
“我不和悠然争,她也会接受我的,对吧?”
杨安然抬起头,朝着元昂吐了吐舌头。
元昂轻笑一声,心头满满的感动。
她为了自己,甘愿不顾家族反对,也要做侧妃,这种女人怎么不值得去爱?
“对啦,元郎,我……我今天去见了奶娘,把我们的事讲给她听了呢。”
杨安然轻咬红唇,白皙的脸颊红的滚烫。
好在车厢内光线昏暗,这才没有被元昂察觉到。
“奶娘……奶娘她教了我几招。”
“你……你要不要试试?”
杨安然把头埋进元昂的怀里,脸上满是紧张羞涩的表情,甚至说到最后,那声音已经小到快要听不到了。
嗯?
元昂心神一动,只感觉小腹一阵火起。
他一脸打趣的盯着杨安然:“安然,你学坏了啊,竟然私底下去偷师。”
“还不是为了你吗。”
杨安然咬着红唇,“我……我想给你些新体验。”
为了元昂,杨安然连家族都能弃之不顾,更何况学一些床笫之间的事情了。
“安然,你不必为我如此。”
“你在我身边,做你自己就好。”
元昂心中一阵阵的感动,他拉住杨安然的手,一脸动情的说着。
杨安然抬起头,清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元昂。
“可是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元郎,我爱你。”
杨安然柔声蜜语,身体稍稍挺直,便朝着元昂的唇吻了上去。
那温软中带着炙热的吻,让元昂为之着迷与沉沦。
夜色已深,停在巷口的马车不停地摇曳着。
时不时的,还能传出压抑许久的低吟声。
一夜激战,几度花开。
等天光微量的时候,元昂这才返回听涛园。
换好了朝服后,他又登上马车,朝着皇城方向而去。
回想起昨夜,杨安然那温软的小舌头,以及上下起伏摇曳的身姿,元昂就不由得回味无穷。
“奶娘就是好啊。”
“人好,技术也好。”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儿老。”
元昂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些遗憾的神色。
“四殿下,您说什么?”
负责赶车的曹锥满脸诧异的问着。
“哦,没什么。”
“老曹,陆闯那小子还活着吧?”
元昂笑着发问。
来京城的路上,元昂一直都没理会陆闯,把他丢给曹锥看管。
曹锥咧嘴一笑:“四殿下,您放心吧,那小子我给他喂得白白胖胖的。”
“这几天,好像还胖了不少呢。”
可话音刚落下,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老曹,你小子搞什么鬼啊。”
“怎么不走了,别误了上朝的时间!”
元昂催促了一句。
还不等曹锥开口,马车外就传来喝骂声:“元昂!你身为大周皇子,竟做出屠杀良善百姓之事,简直是猪狗不如!”
“对!元昂,你滚下车来,随我们进宫面圣!”
“元昂,你擅杀无辜,简直丧尽天良!”
外面的叫骂声,直接给元昂弄懵了。
他掀开车帘,只见几名身穿御史官服的人,正对着他怒目而视。
“你们是御史?”
“说我擅杀无辜,不知道值得是那件事情?”
元昂跳下马车,挑了挑眉头。
今天他刚要上朝,就有御史拦车叫骂,这恐怕又是有人在背后捅刀子啊!
“当然是婆娑城外,你屠杀百姓与俘虏的事情了!”
“别以为你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我们已经找到证人,证明你在婆娑城外,杀得根本就不是北荒人,而是霸州的百姓!”
“对!元昂,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随我们进宫面圣!”
几名御史轮番叫骂,瞬间就吸引来了不少的百姓围观。
百姓们对着元昂指指点点,更是小声的议论起来。
“真是想不到啊,四皇子竟然杀良冒功。”
“是啊,还以为北疆连战连捷是真的,看样子是假象啊!”
“哎,皇室之人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那些当官儿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了。”
百姓们的议论声,瞬间让元昂反应过来。
幕后主使令御史当街叫骂,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啊!
这一招够狠,也够准的!
这么一闹,舆论涛涛,皇帝若没查明真相,就必须要把他扣在京城。
到时候,霸州,元昂可就回不去了!
“你们休要胡言乱语!”
“婆娑城外杀得,哪一个不是北荒人?”
曹锥怒目而视,大声的辩解着。
“我们有认证!你休要狡辩!”
“对!你如此狡辩,莫非是心虚了?”
几名御史喋喋不休,气的曹锥想要拔剑杀人,却被元昂拦下。
“老曹,不可。”
元昂摇摇头,曹锥这才收起佩剑,气鼓鼓的站在一旁。
元昂向前一步,气定神闲:“既然你们几个人参我杀良冒功,那我们不妨现在就进宫面圣。”
“我想父皇,一定会给我一个公正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