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云雨,花谢花开。
当白色的暖流倾斜而出,挥洒在密林入口的时候,书房内压抑且婉转的声音,总算是平息下来。
柳如絮衣衫不整,趴在书案上,胸口露出的大片雪白,也被压在身下,只是露出的巍峨部分,就足以令人血脉喷张,想入非非。
“嫂子,什么时候我能不拔出来啊。”
元昂的眼神略显幽怨。
每一次与嫂子欢好,都会以这样地方式结束。
“你还真贪心呢。”
柳如絮白了元昂一眼,仅管双腿酸软无力,可她还是硬撑着身子起来,蹲下身为元昂清洁着。
任凭那如白雪般壮观的柔软,暴露在元昂面前。
“可是嫂子……”
元昂还想说什么,却被柳如絮打断:“行了行了,我还要处理政务呢。”
“等下你把书房收拾干净些,别让人看出端倪。”
眼看着书房内一片狼藉,处处都是激战后的样子,柳如絮俏脸绯红,眼神中满是羞意。
看着嫂子离开的背影,元昂无奈的笑了笑。
想要名正言顺,恐怕非要等到兵权在握的时候了。
……
几天后的深夜,元昂在睡梦中被吵醒。
侍卫隔着门禀报,说秦铿率领的北荒俘虏,在大肚川伏击东齐军成功。
东齐军死伤过半,东齐使者被杀,主将种百万率军仓皇逃回东齐。
听到这个消息,元昂的心情舒畅不少。
来势汹汹的北荒、东齐联军,总算是解决了一方。
接下来,只要专心致志的对付耶律信即可。
收到捷报的第二天清晨,前往京城送信的曹锥也返回囚牛山。
“四殿下,懿妃那老女人是真狠啊。”
“她这封密信上,将您与她之间的事情和盘托出。”
“若非张阿生寻到了懿妃心腹,并拿到了这封密信,后果不堪设想!”
曹锥一脸的后怕,直到现在还脊背发寒。
他不难想象,庆安帝若是看到这封信,会是何等的愤怒。
朝中的那些皇子,恐怕会争先恐后的,置四皇子于死地!
“这次多亏了张阿生。”
元昂简单的看了看信上的内容,越发觉得杀了懿妃,是件在正确不过的事情。
“他现在在宫中情况如何?”
元昂点燃蜡烛,将信烧的一干二净。
曹锥咧嘴一笑,赞叹道:“四殿下您果然没有看错人。”
“张阿生机敏过人,又靠着您给他的那些银票,现在已经是大总管和顺身边的红人了。”
“更凑巧的是,他所分管的,便是探查霸州的西厂探子。”
哦?
元昂眉峰向上一扬,眼眸深处划过一抹惊喜之色。
有张阿生在京城分管西厂探子,那自己在霸州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四殿下,张阿生还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曹锥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儿令牌,毕恭毕敬的递给元昂。
“这是什么东西?”
元昂接过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他说这是可以调动,潜藏在霸州的西厂暗探的令牌。”
“只要您在天都城中,名叫德胜楼的地方,画上一只虎头,第二天带着这块儿令牌前去,就会有人与您接头了。”
嗯?
这是个好东西啊!
元昂心里暗暗赞叹。
这张阿生倒是有心了,自己当初在皇城外,也算没白救他一次。
“老曹,你立刻去把懿妃的尸体,搬进后院儿的黑色篷车里。”
“然后再通知随懿妃一同来霸州的那两个护卫,就说懿妃娘娘病重,需前往天都城医治。”
“等他们一出发,你立刻率人追让去,然后……”
元昂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抬起手,在脖子附近做了个斩首的动作。
曹锥神色一凛,满脸凝重的点点头,旋即转身离开。
“四殿下!四殿下!”
就在曹锥离开后不久,文颜大步流星的跑进房间。
“山下的探马来报,北荒数万骑兵,正朝着囚牛山进发。”
“但他们的行为诡异,一边走,一边用木桩向前投掷,像是在探查什么东西。”
元昂轻笑一声:“耶律信倒是吃一堑长一智,她这是在探查子母雷呢。”
还真有耶律信的。
这家伙也确实够谨慎,想出用木桩探路的方法。
“去传令下去,命白破军、定国公虞建功率领府兵留守山寨。”
“霸州卫统领虞南、渡鸦军统领叶悠然,随我一同出征!”
接二连三的命令,听得文颜一脸懵逼。
“四殿下,您是说,要主动出击?”
北荒人兵力上占据优势,又是骑兵,若是主动出击,岂不是自寻死路啊!
“没错!”
“这一次,我要打出霸州军威,打出我霸州的气势来!”
元昂猛地站起身,深邃得眸子里,闪烁着森冷的杀意。
文颜皱了皱眉,劝阻道:“四殿下,您这样做,未免太冒险了。”
“北荒骑兵在野战方面,占据得天独厚的优势。”
“即便是我大周军力全盛时期,在正面战场也讨不到太多便宜。”
元昂轻笑一声:“文颜,你还记得连环马吗?”
文颜点头,那东西是自己送到北荒耶律信手上的,他能不记着吗。
直到此时此刻,他仍旧觉得,四殿下是在给自己增加难度。
“连环马,是我给耶律信设下的陷阱。”
元昂诡诈一笑,脸上满是杀意:“我已经准备好三千钩镰枪,任凭北荒骑兵再强,连环马的威力再大,也抵不过钩镰枪!”
文颜大为震惊,满脸惭愧之色。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四殿下,他的每一步,都是在给对手挖坑啊!
“文颜,别愣着了啊。”
“建功立业,只在今朝!”
元昂攥紧拳头,催促着文颜。
很快,命令在囚牛山中传开。
定国公虞建功听完了命令,立刻叫嚷着要见元昂。
“老将军,您不是来劝我,不要与北荒人野战的吧。”
元昂换上一身戎装,腰悬战刀,显得英武非凡。
即便是虞建功见了,也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四殿下,老夫可不是来劝您的。”
“北荒骑兵,虽看上去吓人,但实际上在老夫眼里也是不值一提!”
“与北荒野战,又有何难?”
虞建功微微仰起头,布满褶皱的脸上,写着满满的傲然之色。
元昂愣了愣,一脸茫然的问道:“那虞老将军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