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城,陶学一在晋绥军某军官的保护下,成功来到了并州城下。
以往,陶学一进入第一军分区防区的时候,路过晋绥军的地盘,会有人跟陶学一套近乎,但并没有主动护送过陶学一。
但随着晋绥军这艘船在风浪中越来越晃,有的晋绥军军官已经在暗中给自己找出路。
“陶师长,我不能再向前了,晋绥军若是再敢向前一步,赵志国的部下真的敢对我们开抢。”晋绥军军官说。
“老赵的脾气现在这么大吗?”
“这不是赵志国的命令,是并州城守备旅旅长胡先开的命令。”晋绥军军说,“这个旅长以前是晋绥军的团长。”
“晋绥军的团长?这倒是有趣,我怎么感觉第一军分区像是晋绥军,晋绥军像是假的呢?”
陶学一来了兴趣,没有急着前往并州城,而是看着晋绥军的军官。
“让陶师长见笑了,胡先开原本是赵志国在晋绥军时期的团长,因战斗负伤,后来日军大举进攻,晋绥军不得已后撤,很多人失去联系,其中就包括胡先开。”
“呵呵呵,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吧?”陶学一说。
若事情真的这么简单,胡先开就不会下达对晋绥军这么有敌意的命令了。
“或许吧,其中细节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那时候,我也是只是一个营长而已。”晋绥军军官说。
“行吧,感谢你的一路陪同,往前走,我也算是熟悉。”陶学一说。
“陶师长,关于我去……”
“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陶学一说。
陶学一带着自己的卫兵走向了并州城。
胡先开几天前就接到了司令部的命令,通知了站岗的士兵,若是陶学一前来,直接请到胡先开的旅部。
胡先开的旅部内,向排长早已经带着人在等待陶学一。
“陶师长好,我见过您,司令安排我在这儿等着您。”向排长说。
“哦,我对你有印象,确实在赵志国身边见过你。”陶师长说,“老赵这次怎么会这么殷勤,派人来这么远接我,这怎么也要两天的行程吧?”
“陶师长是我们司令的挚友,我们司令还说,应该用一个连的士兵列队欢迎的。”
“少来这些,我还不了解你们司令?还列队欢迎?”
陶学一与赵志国之间,还是非常了解的。
“陶师长,一路风尘仆仆,今天晚上可以在并州城内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将乘坐汽车,前往平城。”向排长说。
“嗯……安排挺合理的,我想问一件是奇怪,曹继雨现在怎么样了?”陶学一问。
“陶师长说的是曹兴华曹营长吧?”
“对,就是他,那小子竟然不去我那儿,我能给他一个团长的位置,非要留在第一军分区当什么营长。”
若是曹兴华到陶学一的师去,陶学一必定把主力团交给曹兴华来带。
“陶师长,若是您能够留在第一军分区,我们司令说,他可以把位置让给您。”向排长说。
“哼,说得比唱的好听,他要是去我那儿,我还让他当军长呢,部队又不是他的,他当然可以张口就来。”陶学一说,“这才多久,赵志国真的越来越会信口胡诌了。”
“陶师长,今天有什么要求吗?若是没有要求,我将按照我们的方式来给您安排。”
“赵志国真的是越来越会来事儿了,没啥要求,你们看着办吧。”陶学一大手一挥,“我的卫兵你们打算怎么办?”
陶学一甚至第一军分区的规矩,他怎么出入赵志国司令部驻地都没有关系,但是其他不行,包括陶学一带来的卫兵。
赵志国对陶学一非常信任,但并不一定信任陶学一带来的人。
“将会跟您一起前往平城,在平城会另有安排,若是可以,我们会有人带他们去训练场,体验一下我军的装备。”向排长说。
赵志国这次确实有求于陶学一,帮马修文找回骨肉血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天晚上,陶学一跟胡先开见了一面,见到胡先开的时候,他才看到胡先开是坐在一个木制轮椅上。
陶学一了解到了胡先开被抛弃的过程,当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在医院被抛弃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怀恨在心?
在陶学一他们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总参谋长也来到了第一军分区的防区。
总部已经知道第一军分区最近发生的事情,第一军分区日新月异,让总部都觉得眼花缭乱。
总参谋长和陶学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到达平城的。
“什么?陶学一也来了?可是中央军那个师长?”总参谋长问。
“对,比我们早到两个小时,您要不要见一见他?”
“我想先见一见顾组长的!”总参谋长说。
“顾组长今天下午才能够返回平城,而且陶学一也是前往赵志国的司令部的,你们要通行吗?”士兵询问。
“行吧,至少我们要代表八路军欢迎中央军来的兄弟。”总参谋长说,“虽然属于不同阵营,但也是一起打鬼子的。”
陶学一也没有想到,在平城会遇到总参谋长:“长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两个可是跨越了半个华夏,在此地相见呢。”
“陶师长前来,我们八路军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陶师长海涵呢。”
“我跟赵司令是多年好友,来到赵司令的防区,自然不会给他添麻烦。”
招待不周,原因很简单,就是此地不是中央军的辖区,有些规矩跟中央军不同,希望陶学一遵守规矩。
不会给赵志国添麻烦,就是陶学一来第一军分区已经多次,知道规矩,不该做的他不会做的。
“我听说陶师长家族显赫,陶师长还亲自上战场,真的是青年才俊。”参谋长说。
“我天生叛逆,家族规矩太多,让人喘不过气来,但能力甚微,又养活不了自己,只能投靠行伍,混一口饭吃,没想到日寇打来进来,摸了摸全身上下,自己好歹是华夏人,看了看军装,又算是一个华夏军人,自然要做一些职责之内的事情。”陶学一说。
“陶师长,也算是中央军中极能打的师长了,又何故如此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