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绥军的侦察兵很快就发现了壶山阵地上空无一人,在阵地上只有数十具小鬼子的尸体。
“什么?只有一个小队的日军尸体?”
晋绥军师长越来越搞不明白了,他们可以肯定昨天晚上的战斗是真的,不是小鬼子演戏给他们看,但发起战斗的是哪支部队,他们去哪儿了?就这样莫名地消失了?
“报告师长,所有部队已经问过了,我们的部队从没有在昨天晚上主动出击!”一个通讯兵班长向晋绥军师长报告。
“师长,会不会是上边越级指挥?”一个参谋提出一个可能的情况。
“先不管那么多了,我们先去壶山阵地上看看!”
到了阵地上,原先守在阵地上的晋绥军一个连重新进驻,不过他们原先的连长肯定看不到了,因为临阵逃脱,直接被枪毙了,他们重新换了连长。
阵地上除了小鬼子尸体之外,还散落了一些步枪。
“师长,有一个事情很奇怪,阵地上没有一挺重机枪和轻机枪,子弹和手榴弹之类的东西也都没有,也就是说昨天晚上有人打扫过战场了。”
“通讯兵,跟军部联络,询问他们昨天晚上有没有派出过部队。”
阵地上的奇怪事情越来越多了,不但小鬼子的机枪消失了,他们还在地上发现了大量冲锋枪的弹壳。
“这是我们的兵工厂生产出来的汤姆逊冲锋枪的子弹壳,地上散落了不少!”晋绥军的连长捡起子弹壳交给了师长。
师长拿着子弹壳,仔细端详了一番,这确实是他们冲锋枪的子弹壳,在他们师中只有两挺这样的冲锋枪,这两挺冲锋枪都在师长的贴身卫兵手中。
晋绥军师长非常确定,他身边手持两挺冲锋枪的士兵在昨天晚上并没有离开过他半步。
“从武器上看应该是我们上司直接调派的部队。”参谋说。
“我还有一点事情想不明白,既然是我们上司调派部队,他们为什么一定能够保证拿下壶山阵地呢?他们就不怕失败?为何不寻求我们的支援,一旦进攻失败,我们的部队可以为他们提供掩护!”
事情越来越解释不清楚,所有人也越来越糊涂。
“报告师长,发现新情况,昨天晚上十点钟左右,前沿部队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爆炸声应该是从东边传来的。”
“这倒是一个新情况!小鬼子的部队是不是就驻扎在壶山阵地一公里之外?”晋绥军师长问。
“确实是有这么个情况!”
又一个消息传来:“报告师长,日军正在撤退!”
“走,我们去看看!”
晋绥军师长当机立断,带着一个警卫连的士兵向日军驻扎过的村子靠近。
当晋绥军到达村子的时候,小鬼子已经全都撤退了,村子外围还有被炸毁的两辆坦克和两辆装甲车。
“这……”
看到已经成废铁的坦克和装甲车,晋绥军官兵都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袭击日军的这支部队,战斗力肯定不比小鬼子弱,难道是我们晋绥军重新训练了新军?”
看着眼前的场景,晋绥军师长也想不出他们整个军中有哪一支部队能够有如此战斗力。
军部很快也传来消息,他们附近根本就没有任何部队在昨天晚上调动过。
“这就真奇怪了!难道真的有天兵天将在帮我们吗?”
晋绥军师长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帮他们,而且这个人做好事儿还不留名。
“让我们的部队留意着点,看看有哪一支部队战斗力非常强悍,我可不想就这么闷头领了这个好处。”
至于赵志国这个当事人已经带着部队进入到了他们团的防区之内。
团长早已经打过招呼了,吩咐守备的连长好好招待赵志国他们。
“长官,我是九连连长左冠,早已经接到团长的命令,在此地等候你们。”九连长给赵志国敬礼。
“谢谢你们了,我们需要一个暖和的地方,还有热饭,我们队伍中有几个伤员的伤口还需要处理一下。”
赵志国他们在天寒地冻的夜晚奔波了一晚上,战士们的体力有些透支,此时再不取暖,很多战士会生病的。
“这些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请长官随我们来!”
“这挺重机枪和一些子弹留给你们了,抬着他赶了一晚上的山路,把我们的战士们给累坏了。”
赵志国让战士们把重机枪放下来,一挺重机枪需要四个人扛着,又是走山路,差点把战士们肩膀上的皮给磨破。
“长官,这……你说的是真的?”
左冠听到赵志国要把重机枪留给他们,心里激动坏了,他们全连就一挺水冷式的马克沁,而且零件大部分生锈了,打上几分钟就卡壳。
虽然小鬼子九二式重机枪的射速有点慢,但这一挺重机枪就等于加枪了他们连一半的重火力。
“都是自己人,你们把阵地守好了,我们那边也省心!”赵志国说。
“多谢长官!快来几个战士,帮他们抬担架!”
战士们进了一间暖和的屋子里,大家围坐在一起,士兵们相互处理着伤口。赵志国手中捧着热粥,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这一仗,特战队的战士有两个士兵受了轻伤,典厚他们排阵亡了三个士兵,也有十个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典厚,把我这个月的军饷拿出来,分成三份,送到阵亡士兵的家中!”赵志国说。
“长官,您还是别浪费钱了,您的钱送出去,连个响都听不到。”左冠对赵志国说,“下边的那些乡保手黑着呢,钱还没等到阵亡士兵家属手里,就被一层层给吃没了。”
赵志国坚定地说:“我的兵就是我的兵,他们活着的时候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们,死了之后更不允许有人欺负他们的家人!典厚这件事情你亲自安排,距离近的,你就亲自去他们家里跑一趟。”
赵志国知道左冠说的是现实,在有些人眼中,上了战场的那不是人命,就是钱。抓壮丁有抓壮丁的钱,死了有死了的钱,这一来一回都进了那些保长的口袋中。
左冠也没有想到赵志国这么刚烈,同在一个部队中,他倒是知道赵志国能征善战,但让他没想到的赵志国对士兵也非常体恤。
“长官之情,士兵之幸!”左冠佩服地看了一眼赵志国。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些靠这些刚烈士兵发财的人,我敢跟你说,他们只是一时欢愉,他们这辈子包括他们的子孙肯定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