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实力,竟恐怖到了这种地步!
只是一个响指,便将他们数百人的力量尽数镇压!
那他们这些所谓的武道高手,在对方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领头的天人武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便要跌落下去。
但他很快便咬紧牙关,强行稳住身形,冷汗涔涔而下。
要知道,紫袍人那边才出来两人而已。
而在头顶那片乌云中,隐藏的敌人绝非寥寥数人。
意识到这点,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瞬间扼住了他的心神。
他颤抖地望着那两名从容不迫的紫袍仙仆。
再看看自己身后一群已经受伤的九州武者。
顿时如坠冰窖,面如死灰。
领头的天人武者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无数念头。
作为修行多年的老练武者,他比在场任何人都要更清楚地认识到,眼前这些敌人,根本就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存在。
若是出手,恐怕只有横死当场。
想到这里,领头的天人武者猛地回过神来。
声嘶力竭地对着身后的武者和百姓们大喊:“快跑!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赶紧离开这里!”
这一嗓子,无异于一声惊雷,在战场上轰然炸响。
瞬间,所有人心中那被压制的恐惧本能,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喷薄而出,再也无法遏制。
顷刻间,原本还算井然有序的城池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尖叫声此起彼伏,奔跑声杂乱如雷,哀嚎遍野,哭喊连天。
无数人推搡踩踏,争先恐后地向城门涌去。
甚至顾不得去看身边倒地的同伴。
看着脚下逃窜的人群,天上那两名紫袍仙仆轻蔑地勾了勾唇角,仿佛在欣赏一场无聊的把戏。
他们悬停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扫视着脚下蝼蚁般的生灵。
语气慵懒而又冰冷:“逃?就凭你们这些蝼蚁,也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真是可笑至极。”
紧接着,其中一名仙仆不紧不慢地抬起手来,单手捏了一个法诀。
只见他指尖飞快地划过。
一道炽烈的红光便自虚空中迸射而出,瞬间在天空中勾勒出一个巨大的符文。
那符文通体赤红似血,散发着骇人的威压。
宛如一轮烈日横空,将整片天穹染得鲜红一片。
而后,它开始飞速地膨胀,扭曲,最终裂解成数个符篆碎片,向着四面八方呼啸而去。
不过短短数个呼吸间。
东南西北,四面八方,便都拔地而起一道紫红色的屏障,将整座边陵城围困在其中,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
那些拼了命想要逃离此地的人们,在即将冲出城门的一刹那,猛然间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上,狠狠地弹飞了出去,跌落在地,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一些人不顾一切地举起兵刃,拼命地朝那透明的屏障斩去,想要以蛮力破开这凭空而现的壁垒。
然而,无论是寻常的冷兵,还是修行者的灵器。
都在触及屏障的一瞬间化为了粉碎,根本伤不了结界分毫。
绝望,彻底的绝望。
在这一刻吞噬了所有人的内心。
他们呆呆地望着那血色的穹顶。
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变成了地狱,再无一丝光亮。
两名紫袍仙仆如同死神般缓缓降临。
悬浮在结界之上,脸上是抹不去的讥讽之色。
一人望着下方无助挣扎的人群,悠悠地说道:“逃啊?怎么不逃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这些蝼蚁还能蹦跶到几时。”
“放心好了,接下来,我会慢慢的享受这场游戏。”
他言语中那浓浓的戏谑意味。
分明是将笼罩在结界中的九州武者和百姓,都当成了案板上待宰的鱼肉。
不过是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玩物罢了。
这种将生命视若草芥的态度。
几乎将所有人的尊严都踩在了脚下,无半点仁慈可言。
“混账!你敢如此羞辱我们,我跟你拼了!”天人武者终于忍无可忍,悲愤交加地仰天长啸,眼中几欲喷火。
尽管他心知这是以卵击石的蠢行。
但作为一名武者,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尊严被如此践踏。
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捍卫这份尊严!
随后,他首当其冲,带着十几名天人境和上百名宗师武者迎面向紫袍人杀了过去!
面对这群不自量力的九州武者。
乌云中的两名紫袍仙仆冷笑连连,眼中尽是不屑。
他们悬停在半空,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将这些所谓的九州强者放在眼里。
即便是十几名天人境和上百位宗师境的武者正气势汹汹地扑来。
他们也懒得动一下眉头。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其中一名仙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只是在驱赶一些恼人的苍蝇。
他的语气淡漠,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慈悲和同情:“也罢,就让我送你们上路吧,免得你们继续在这里痴心妄想了。”
话音刚落,这名仙仆的身形骤然消失,动作快得惊人,几乎难以用肉眼捕捉。
下一秒,他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攻击而来的武者大军正中央。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一股磅礴浩瀚的气浪骤然自仙仆周身迸发而出,席卷四野!
那股力量如同山洪爆发,势大力沉。
所过之处,一切都在颤抖哀鸣。
只是瞬间,那些天人境和宗师境的九州强者。
就在这股可怕的冲击下瞬间失去了平衡。
身不由己地被掀飞到半空中,再重重地摔落在地。
“嘭!嘭!”一连串闷响过后,整个战场上一片狼藉。
只见刚才还气势中天的天人宗师们。
犹如断线的风筝,七荤八素地躺在地上哀嚎呻吟,口中不断溢出殷红的鲜血,再也无力起身。
更有些修为稍弱的,竟是直接被这一击震得五脏俱碎,当场毙命!
如此轻而易举便击溃了九州武者大半。
那名施展神通的仙仆唇角微微上扬。
露出那副傲慢而冷酷的笑意。
他对眼前的凄惨景象无动于衷,反而有种看蝼蚁被碾死般的快意。
然而这显然还不足以令他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