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王朝，咸阳城。
九皇子府。
这几天时间，赢启过得都很闲散，并没有去做过多的事情，并且用需要静养的借口，回绝了大多数人的拜访。
只是其中，仍有一些人不太适合回绝。
如前不久率领大秦锐士攻入离阳帝都的蒙恬和王翦，此二人算是救过他的性命，自然不能轻易回绝。
双方畅谈许久，却也聊不到一处去。
他现在所站在的地方太高太高，几乎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在仰望，很难有人与他有共同话题。
多是些家常和祝福。
同时，还有阴阳家领袖东皇太一。
这一位较为特殊，来历颇为神秘，并且阴阳家也并非普通势力，通晓许多秘闻，于是才得到了赢启的接见
“此前传闻我大秦阴阳家之领袖深不可测，如今看来的确如此，陆地仙神级别的修为，再加上手段繁多，实力当属上乘。”
赢启面带微笑，一眼就看出了东皇太一如今所处的层次，赫然是一位陆地仙神。
只是对方拥有此等实力，出手次数却少之又少，以至于实力成迷，倒是让天下人猜测了多年。
“九皇子殿下说笑了。”
“与您相比，老朽的这点微末道行根本算不得什么，都不够殿下您一只手打的。”
东皇太一摇摇头，面带苦笑，显然也是被打击到了。
毕竟他修行岁月并不短，要远比世人想象的长，这么多年也只是堪堪走到了陆地仙神这个地步，想要再往前走却是难上加难。
可是对方这般年轻。
却已有如此修为，甚至做到了古今所有人都未能做到的壮举，正面击溃了一方王朝，超乎想象，早已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存在。
“这种话你我二人就不必说太多了，此次见先生，是为了了解一些事情。”
“我虽然拥有一些实力，可阅历终究太浅，且此前也甚少与人交流，对于很多事情一知半解，有许多疑惑，还望先生解答。”
赢启淡笑一声，随后直入正题，并没有太大的废话。
因为他心中疑惑很多，尤其是对这方天地，有太多太多他不了解的东西，也是他想要探究探索的。
“殿下请说，在下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东皇太一态度恭敬，带着对更强者的尊重，言语上没有丝毫怠慢。
随后。
赢启便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疑惑之处。
“天人……是否就是武道的极致？再之上难道就没有路了吗？”
纵观古今，也曾诞生过许多天骄妖孽，天人也出过不少了，纵观一两千年的岁月，怎么说也有十几二十位甚至更多。
可却从未有过天人之上的存在，至多也只走到这一步而已。
无论是达摩祖师，还是逍遥子，亦或是吕祖等人。
都破不开这一层障碍。
并且根据他了解。
这片天地，似乎有天门、飞升之多，只是在许多年前，因为某些原因，人们已再也无法飞升。
“天人……是武道的极致。”
“或者说，武道至多只能走到天人这一步，再往上就已经不再是武道了，而是纯粹的仙道。”
“实际上，每一位能够踏入陆地神仙之境的强者，都已从武道中脱胎出仙道的影子。”
“不过可惜，仙道过于缥缈，隐隐之间似乎有着什么禁制，因此仙道路途极为艰难，再妖孽的人物在这条大道上，都只是一个渺小的践行者，破不开那天人之隔。”
东皇太一缓缓道来，将自己所了解的东西一一说出，并且坦然承认武道的上限并不高。
凡是能够踏入陆地仙神一境的。
都在武道的基础上走出了部分仙道的影子。
“那……何又为仙道？”赢启再问。
东皇太一再答：“仙道，根据先贤所留下来的说法，就是类似于上古神话传说中那些仙神所走的道路，并且在这漫长岁月之下，曾有人隐约找到了些许神话传说的踪迹。”
“也就是说，那些仙神可能曾经真实存在过，并且曾经的凡人似乎也可走仙道，一旦修炼有成或许可位列仙班，而这些非天生神圣的修行者，也被我们成为上古炼气士。”
仙道、上古炼气士……
赢启陷入沉思之中，显然这些话语的信息量并不小，代表这他所走的道路并非独有，曾经也在这片天地出现过。
甚至现在都仍然保留着些许影子。
只是不知为何。
在如今这段岁月中，见不到昔日大道，许多东西像是被岁月掩埋了，也像是被隐藏了，仅仅只有些许只言片语流传人世间。
“那么，既然此道如此强盛，是武道之上的道路，为何今夕不见他们？也不见这条道路？”赢启半响后，神色颇为凝重的询问。
他隐隐觉得，似乎已经触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并且这个东西。
是九州亿万人都接触不到的层面。
“这个……当今世上恐怕无人知晓，只知那段岁月九州无比璀璨，仙神是极有可能真实存在过的，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全都消失，连同上古炼气士都一同不见，只留下些许神话传说映射曾经。”
说到这里。
东皇太一也无比迟疑，因为很多东西都没有实际证明，都只是猜测和些许前人留下的言语，他也不敢保证绝对的正确。
听闻之后。
赢启若有所思，随后便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天之上……究竟是什么？”
这是他如今最后的疑惑，并且觉得能够得到较为确切的答案，因为曾经有不少人间武者飞升上天，并且也是极多人间武夫的终极目标。
只是在谈及飞升、天之上的时候。
东皇太一的面色明显难看了许多，眼眸中隐隐带着唾弃之意。
“天之上……那群人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他们拥有长久的寿命，却忘了初心，并且丢失了人应该有的部分情绪，一切以自身为主，将凡间的一切视为草芥，曾多次干预人间，收割人间气运！”
“世人将其称之为仙，可在我看来却更像是魔！”
东皇太一神色幽幽，却道出一则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