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陈锐点了点头。
然后扫视着殿内的众臣们。
郭允厚所说的,当初有道理了。
如今大乾的赋税,确实是不改不行了。
对于此,身为原户部尚书的郭允厚,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此时,得到了他的回答后,陈锐满意之余,旋即,将目光定格在了宛清身上。
宛清的贵妃身份,已经落实了,不过她现在,依然在大乾的朝堂上面,兼任户部尚书一职,此时,陈锐看着宛清,笑呵呵的道。
“宛清,你说说,如今的户部的财政,可曾宽裕?”
“陛下,如今我大乾的户部的情况,可谓是危机异常。”
宛清赶紧的回答。
陈锐微微的颔首。
旋即说道。
“如今户部之所以还能够勉强支持,那是因为,朕从燕王那里,缴获着的财货,数量众多,如今可以补户部之亏空,可是从燕王那里,缴获着的财货,按照现在的消耗速度来看,至多半年,便会花费一空。”
“也正因为如此。”
“必须要尽快的,找到新的财源,这也是朕,为什么急着,更改既定的赋税之制的原因。”
“陛下,这个赋税之制倘若进行更改的话,不知当是何等的改法?”
这时候,朝堂上面,一个大臣站将出来,拱手询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好啊。”
陈锐点了点头,旋即,张口说道。
“自古以来,赋税之事,都是重点。”
“朕以为,倘若征收赋税,那就应该,损有余,而补不足,而不是说,在那里捐不足,而补有余。”
“如今,我大乾的赋税,之所以存在弊病,那就是因为,我大乾一直以来,都是在损不足,而补有余。”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我大乾的赋税,征收的不怎么多。”
“但是呢,会让百姓们,负担如此之多重的原因。”
“百姓们苦不堪言,但朝廷却又实实在在,没有征收到多少的赋税,这便是问题所在,也是朕当下,应该解决的重要问题。”
陈锐的声音落下,朝堂上面,大臣们微微颔首。
不少人,却是面露出来阴郁之色
陈锐这番话,虽然还没有,道出来了,更改赋税之制的具体章程,但是大家,却已经猜出来了。
不足,自然是指天下,那些个占据了极少数土地的穷苦百姓了,这个有余,不用多说,就是指如今的天下,那些个占据了绝大多数的土地,却不用缴纳赋税的士绅大族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
大家如何能够不皱眉呢?
要知道,朝堂上面的官员,出身都是颇为不错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们自然,意识到陈锐,是要向他们所代表着的阶级,征收赋税,这如何能够让他们高兴?
而陈锐,扫视着殿内的情形,当然知道,朝堂上面,势必会存在着,一些个反对此事的阻力。
不过,他并不意。
而是张口说道。
“朕的意思是。”
“从即日起。”
“我大乾的户部应该派出来官吏,然后在天下,厘清天下的土地田亩之数量。”
“然后呢,再按照这些个,天下的田亩数量,及其所耕作的作物种类,还有其的肥沃程度,划分土地的等级,制定所要征收的赋税数额!”
“如此一来,便可以让天下的百姓们的负担,降低的同时。”
“也可以,让天下的赋税,达到一个相当的可观的数字,足够满足,我大乾的国用。”
陈锐说着,殿内的大臣们的表情,更加的肃穆,但是以郭允厚为首的大臣们,还是站将出来,朝陈锐拱手说道。
“陛下圣明。”
“此制倘若一出,那么我大乾日后,便再也不用,为赋税的问题而担忧,而头疼了。”
“那是自然。”
陈锐点了点头,旋即,又话锋一转道。
“朕的意思,诸位爱卿们,大抵都明白了吧?”
“陛下,倘若如此的征收赋税的话,岂不是说,要大动干戈不成?”
这时,一个大臣站出来了,他扭扭捏捏的,但却有些不知所云,是想要反对陈锐,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状,陈锐冷哼一声。
“你这是觉得,朕所说的这些,有不妥之处?”
“陛下,这个赋税之制,乃是祖制,还是不要,擅自更改了。”
这大臣赶紧的说道,陈锐冷哼一声。
“祖制也有,不合时宜之时。”
说着,陈锐看着这个大臣,然后说道。
“按照上古之时的祖制,你不应该穿着这丝绸袍服,更不应该,吃着那精细的饭食,而是应该,穿着兽皮,或是草叶果腹,披发而行,而且,所食之物,也应该是自已所猎之猎物,更不应该,住着华室豪宅,而应该,居于那山洞,地穴之中。”
“你可曾,按照这祖制而活?”
“臣臣……”
这大臣不由的色变,他还真不知道,当如何的反驳陈锐的话。
而朝堂上面的大臣们,也不由的色变。
见状,陈锐冷哼一声,然后说道。
“朕意欲已决,甭管天下,有多么大的阻力。”
“有多少人,不愿意缴纳赋税。”
“但是,在朕这里,他们该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朕只管收上来赋税,只管完成,这天下的士民们,一体纳粮的朝廷规制。”
“倘若,他们胆敢,以此为理由,对抗朝廷,与朝廷为敌,不愿意缴纳这些个赋税的话?”
“哼哼。”
说至这里,陈锐冷哼一声,旋即,张口说道。
“那么,朕也绝不轻饶了他们。”
“朕手上的帐前军,可都是精锐异常。”
“他们,可不介意,在战场为,为朕立功,可不介意,为朕杀敌报国。”
一时间,陈锐的话音落下。
朝堂之上,所有人是瞬间,一片的肃然。
他们意识到,陈锐的说的,乃是事实。
也意识到,对于这件事,陈锐是下定了决心。
那些个犹犹豫豫,还要反对陈锐的大臣们,听到这声音后,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反应了过来。
此时的陈锐,可不是曾经,那个任由朝堂上面的大臣摆布的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