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纵然是有这么多的不合理之处。
看着面前,身穿着官袍的张雪儿,陈锐却不由的眼睛一亮。
是笑着道。
“还不错嘛。”
“就是,肥大了一些。”
“是啊,陛下。”
张雪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过,这已经是能够找到的,最合身的官袍了,我回去之后,让府中的裁缝,进行一些裁剪,改一下,大抵便能够,合身一些。”
张雪儿说着。
陈锐点了点头。
“这倒是有理。”
“不过,这也正常。”
“我大乾之前,可从来没有过,女子为官的先例啊,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身上所穿着的官袍,便只能够是男子的官袍了。”
“这玩意,自然不能够,有你的身形,所能够穿的了的。”
“穿上显得,有此不甚合身,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陛下所言极是。”
张雪儿赶紧的点头,然后又眨巴着在眼睛,俏皮的看向了陈锐道。
“陛下,我穿着这个,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了。”
陈锐不假思索道,张雪儿听到这里,不由的一喜,然后朝陈锐,吐槽起来了其的父亲张进道。
“我就知道,陛下会这么说,我爹就不一样了,非说我穿上这个,不伦不类的,还让我脱下来。”
“哈哈哈哈。”
陈锐大笑了几声,然后朝张雪儿道。
“这个嘛,各人有各人的品味。”
说着,陈锐从龙椅上,挪出来一个空间,朝张雪儿道。
“来,到朕身边坐下吧。”
“什么?”
张雪儿不由的一惊,俏脸上,也不由的浮现出来一抹红晕。
坐在陈锐的身边?
坐在自已的心上人的身边,这对于张雪儿而言,当然是一桩好事了,但是呢,她却也有些犹豫,毕竟,陈锐的身边,那也是至高无上的龙椅啊。
她岂能够,坐在那龙椅的边上?
看着张雪儿,面露出来犹豫之色,陈锐呵呵一笑,朝她道。
“怎么,不愿意?”
“不愿意坐到朕的身边?”
“不不不,才不是呢,才不是呢。”
张雪儿赶紧的摇头,然后朝陈锐道。
“只是,这可是龙椅啊,我,我怎么能够坐在龙椅上面呢。”
“哈哈哈哈。”
陈锐大笑了几声,意识到了张雪儿的担心的由来,他大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
“所谓的龙椅,不过就是一张,普通的椅子罢了。”
“无非是,给其强加上了许多特殊的意义罢了。”
“坐一坐,也并没有什么,坐起来,也不比寻常的椅子,舒服到哪里去。”
说至这里,陈锐朝张雪儿道。
“而且,你身为侍从,你可知道,自已的主要工作内容,是什么吗?”
“是什么?”
张雪儿来了兴趣,她诧异的看着陈锐,然后询问道。
“你的工作内容嘛,主要便是,为朕处理政务。”
“协助朕,身为朕的秘书,自然是要坐在,朕的身侧,然后能够,与朕一同的,看着奏疏,朕的龙椅,足够的宽阔,就是坐三个人,也不成问题。”
“而这御案,亦然。”
“所以,接下来,你便必须要坐在朕的身边,与朕一道,处理国事。”
陈锐说着,张雪儿恍然间明白了过来,她犹豫再三,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前两步,然后在陈锐的身侧,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怕什么?”
陈锐一把,将张雪儿给按在了龙椅上,然后笑呵呵道。
“这坐起来,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好像,好像并没有什么……”
张雪儿俏脸一红,朝陈锐道。
一边,又因为,挨着陈锐如此的近,她感觉到一些紧张。
而陈锐,却是一边,伸手揽入其纤细的腰肢,一边笑着道。
“朕现在,告诉你,你的工作内容。”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给朕在这些个奏疏上面,进行着标注。”
“标注?”
张雪儿愣了愣,看着陈锐道。
“陛下的意思是,这些个奏疏,要我亲自先过目?”
“当然。”
陈锐点了点头。
然后感慨道。
“我大乾的文官们,奏疏上面,洋洋洒洒,数千言,但是呢,里面能够言中有物的,却着实是不怎么多。”
“因此,处理国事之事,必须要将里面的精华,给找出来。”
“如此,才能够处置的,更为便捷。”
“所以,你要先过一遍奏疏。”
“然后呢,将里面那些个,重要的内容,给用朱笔。”
说着,陈锐递给了张雪儿一根沾着红色墨汁的毛笔道。
“将其圈出来。”
“朕也好,更快的处置国事。”
“原来侍从的工作,这么简单啊?”
张雪儿恍然间明白了,朝陈锐笑着道。
“不简单,不简单。”
“不简单?”
张雪儿愣了愣,看着陈锐。
“还有什么要做的吗,陛下?”
“当然有了。”
陈锐重重的点了点头。
“除了这个外,你还有一个任务。”
“那就是,为这些个奏疏,进行批阅。”
“什么?”
张雪儿一惊,她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陈锐。
“陛下,您不会是在跟臣开玩笑吧,臣不过是一个侍从,如何,如何有资格,代陛下批阅奏疏,处置国事啊?”
“这有何难?”
陈锐笑了笑,朝宛清道。
“绝大多数的奏疏,并不怎么紧要,倘若朕一个人来批阅的话,那得花销多少时间?”
“实际上,对于大多数的奏疏,只需要批引几个字便可以了。”
“大抵,就是三个字。”
“倘若,对这奏疏上所议之事,拿不定注意,便只批上一个知道了,然后再慢慢的商议。”
“倘若对奏疏上面的内容,赞同,要照准施行,批准下来。”
“便写一个准字。”
“倘若对奏疏上面,所奏之事,不过是陈述情况,则写一个阅字。”
“就这么的简单。”
陈锐说着,张雪儿却微微皱眉。
“陛下,您说起来这么简单,可是,真的批阅起来的话,又如何的把握其中的分寸呢?”
“哈哈,这有何难?”
陈锐笑了笑。
“朕当初,也不懂这个,不过,后来不是也就熟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