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李冰不由的微微皱眉,有些个犹豫。
就在她犹豫之际,御书房里面,却是传出来了,陈锐那威严的声音。
“进来吧。”
陈锐的声音落下,李冰旋即,迈步进入到了御书房里面。
而宛清,却是佯装无事的样子,在一侧为陈锐,整理着奏疏。
“陛下,您是故意的,不想见我吗?”
李冰迎着陈锐的眸子,眼眶里面,不由的有些晶莹,她张口说道。
“呃……”
陈锐放下了手上的奏疏,他朝面前的李冰道。
“爱卿这是何意啊?”
说至这里,陈锐朝一旁的宛清使了一个眼色道。
“宛清,你先退下吧。”
“是,陛下。”
宛清赶紧的退下,而李冰却是,看着陈锐,然后张口说道。
“陛下既然不是如此想法,为何要将臣妾,拒之门外,那么久?”
“朕刚刚在处理一份奏疏,所以不方便回应罢了。”
陈锐笑着起身,上前走到了李冰身侧,将其给搀扶起来,随即主动的道歉道。
“是朕的错,好了吧。”
说着,看着有些楚楚可怜模样的李冰,陈锐内心里面,不由的生出来一些怜香惜玉之感。
在之前,对于李冰,陈锐一直,都是粗暴对待的。
一切,皆是因为,其父丞相李斯。
不过当下,对于这个,已经彻底的归顺了自已的女人,陈锐还是,要温柔的多了。
他笑着,拭去了李冰眼角的泪痕道。
“朕真的是疏忽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直接的让你进来。”
“陛下,是臣妾多想了,请陛下恕罪。”
听到了陈锐所说的话,李冰俏脸一红,她赶紧的朝陈锐道。
“哈哈哈哈。”
“你又何必,向朕道这个歉?”
陈锐大笑了两声,然后朝李冰道。
“不过,话说回来了,你到朕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锐的话音落下,李冰顿时,脸色微变,她犹豫了一下,捏着自已的衣角,似乎是在下定决心一般,良久,她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看着陈锐,然后道。
“陛下,臣妾想请问,陛下何时,能够将家父给放出来?”
“你是让朕,将李斯给放出来?”
陈锐脸色陡然间一沉,见状,李冰不由的脸色微变,她看着陈锐道。
“陛下,陛下您当初,可是答应过臣妾的,可以饶恕,我父亲一条性命。”
“朕是答应过这个。”
陈锐点了点头,他不会食言的,既然答应过李冰,那么,他便一定会做到。
不过……
此时,看着李冰,陈锐张口说道。
“朕虽然答应过你这些。”
“但是,你父亲所做的一切,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犯下来了如此涛天的罪行,朕又岂能够,轻易的饶恕了?”
“就算是朕要饶恕,也难以,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所以,朕对于他,虽然会饶一条性命,但是释放嘛,暂时是不会的,尤其是,朕还没有,彻底的料理掉,你父亲身边的党羽。”
陈锐说着,李冰微微皱眉,她有些失落。
但还是微微一福,朝陈锐行礼道。
“臣妾明白了,臣妾一时忧心父亲的安危,所以有些失态,还请陛下恕罪。”
“朕又岂会生气啊?”
陈锐笑了笑,朝李冰道。
然后保证说道。
“你放心好了,朕会尽量的,保全你的父亲李斯的。”
说至这里,陈锐又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朝李冰道。
“对了,你要不要,去见一见你父亲?”
“这个……”
李冰犹豫了一下,对于父亲,她这些日子,可谓是想念的很,虽然,她知道,自已在父亲李斯的眼里面,大抵就是一枚,可以用来利用的臣子罢了。
但即便如此。
当下的李冰,还是对于这位父亲,有些思念。
毕竟,十几年的父女之情,又岂是那么容易,便可以割舍掉的呢?
但是,犹豫了片刻,宛清还是,否定了内心里面的这个想法。
她看着面前的陈锐,然后张口说道。
“陛下,臣妾暂时不去了。”
“很好。”
陈锐露出来了笑容,李冰的话,让他非常满意。
李斯现在,毕竟是戴罪之身。
在这样的情况下。
李冰身为贵妃,倘若去见他的话,传扬出去,势必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明显,李冰是顾全大局,是懂事的。
这让陈锐,非常的满意。
又不由的有些感慨。
这么听话,懂事的女人。
着实是,让人心疼的很啊。
想至这里,看着李冰,陈锐不由的,回想起来,初见李冰时的样子,那里的李冰,还带着丞相之女的骄傲,嚣张还有跋扈,有些大小姐的脾气。
而时至当下,这一切,却皆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冰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妃子了。
不过,却也失去了,一些个性格。
看着这一幕,陈锐不由的,有些感慨。
当然,也仅此而已了。
目送着李冰,离开御书房,陈锐并没有将其留在这里,与之温存,他知道,李冰当下的情绪不高,并不是与自已做那种事情的时候。
所以,陈锐是打算,暂时的放过李冰了。
李冰离开了。
陈锐继续的批阅着奏疏,就在这个时候,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陈锐立下过规矩,寻常人不得擅入到御书房内。
当听到这门被推开的声音的那一刹那。
陈锐不由的皱眉,抬眸看向了外面。
“什么人?”
“陛下,是我啊?”
但只见到,外面,走进来了一个,身穿着官袍,头戴着乌纱官帽的瘦弱身影,看到她的那一刹那。
陈锐不由的眼睛一亮。
但只见到,面前赫然是身穿着官袍的张雪儿。
还别说,这小巧玲珑的女子,穿上了往日里面,只有男人才能够穿上的官服之后,又戴上了乌纱官帽,还真别有一番的韵味。
就是,这官袍显得,着实是有些,不太合身啊。
毕竟,面前的张雪儿,身形实在是太瘦小了。
肩膀也太窄了,至于那,盈盈一握的纤腰,那更是无法,撑的起来,这官袍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