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的话音落下,考生当中,顿时有几人,直接的被吓的昏死了过去。
明显。
他们就是,购买了试题之人,如今,事情败露之后,自然是在无尽的惶恐之下,直接的吓的昏死了过去。
看着这一幕,陈锐的眸子里面满是冰冷,并没有因此而息怒。
原因很简单。
这可是他第一次取士。
第一次通过科举考试,选拔官员啊。
没有想到的是。
这里面竟然还出了这样的问题。
考官,考生们,沆瀣一气。
在这样的情况下。
陈锐如何能不愤怒?
这可是国家的取士大典。
却如此的儿戏,让他实在是难以,意难平啊。
但只见到,陈锐冷冷的扫视着在场的情况,然后念着名单,每念到一个名字,便会有一个考生,求饶着,颤抖着被禁军们拖下去。
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人群里面,那些个贫寒士子们,看到这一幕,却无不是拍手称快,显得是淡定自若。
颇有一些,扬眉吐气的意思。
说起来。
他们这些个贫寒士子们,平日里面,可没少受这些个富家,士族门阀子弟们嘲讽,如今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这群家伙,明明家世,更胜于他们,明明师资,强于他们许多,可竟然还想作弊。
实在是太可恨了。
如今,也算是落得了,罪有应当的下场,一时间,在场的贫寒考生们,无不是在心中,狂呼陛下圣明。
在他们看来,倘若不是陈锐圣明。
及时的识破了这些。
他们这些个贫寒士子们,纵然是有了这个科举考试,大抵也是,难有出头之日。
终其一生,也休想进入到仕途里面为官吧?
想至这里,这些人对于陈锐的敬意,便更加深厚。
五十六名,参加到买试题的考生被悉数的押下去之后,陈锐的脸色,这才稍稍的缓和了一些,他睥睨着场上的情况,然后看着,剩下的考生们,板着脸道。
“大家都看到了吧?”
“对于这个科举考试,朕最在乎公平。”
“倘若有人,胆敢坏了这个公平的话,朕绝不轻饶。”
“如今,这些个家伙,朕已经悉数的下旨处置了。”
“不过,朕知道他们绝不是最后一批。”
“未来这科举场上,名利场上,仍然少不得,这些个作奸犯科之辈在胡闹,不过,朕不怕。”
“朕有的是手段,收拾他们。”
“料理他们。”
“尔等,给朕听着,朕不希望,有朝一日,将尔等也一并处置了。”
“朕希望,在这考场上面,尔等公平竞争,不耍那些个手段。”
“而倘若,有朝一日,进入到仕途之内,到了我大乾的朝堂上面,也不要忘记了为官的本份,要清廉为官,要以民为本,要忠君事国。”
“否则的话,下场也必然,好不到哪里去。”
“听明白了吗?”
“陛下一番训斥,犹如如雷贯耳一般,臣等明白。”
一时间,一众考生们齐齐的下拜在地,朝陈锐高呼道。
“很好。”
陈锐露出来了微笑,然后朝宛清道。
“继续赐膳吧。”
“是,陛下。”
宛清赶紧的接令,接着进行赐膳。
经历了刚刚,连番的闹剧,考生们的情绪,大起大落,明显有不少人,是受到了一些个惊吓,不过他们并没有太过于慌张。
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自已老实做人,不干那些个脏事,就犹如,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般。
便什么也不必怕了。
如今,他们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是淡定的很,当下更是忍不住的议论起来了刚才之事。
“真是不敢想象啊。”
“这群家伙,竟然敢提前的购买试题。”
“哼哼,陛下也是圣明,识破了这些,现如今,他们也都落得了应有之下场了。”
“真是,痛快,痛快啊。”
“是啊,那个刘仁贵前两天,一直在我面前炫耀其家世,呸,敢情是这样的混蛋。”
“哼,也得亏陛下圣明,若不然,倘若让其进入到了仕途,官场上面,岂不是又要有了一方巨贪?到时候,不知要害了多少百姓啊。”
“是极,是极。”
旁边的众人,纷纷的点头。
无不是感慨万千。
考生们初时,还在感慨着这些,可当下筷之后,品尝到了御膳的美味后。
一时间,他们无不是,惊为天人一般。
好吧。
他们还是,第一次品尝到,如此美味的御膳。
世间的美味,果然是惊人的很啊。
如今,品尝着这些个御膳。
他们无不是心惊异常。
“真是平生仅尝此等美味啊。”
“原来这便是御膳啊,果然是人间极品也。”
“可不是嘛。”
众人纷纷点头。
感慨万千。
这御膳的水平,确实是相当的不错,厨子乃是顶级的不说,所用之食材,亦是当下的时代,最为顶级的存在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
所料理出来的食物,可想而知是何其的美味啊。
如今,品尝着这些个难得的美味,大家无不是深深的震惊。
一众考生们,正在用着御膳的时候。
陈锐则已经进入到了,卢忠特意为自已在考场安排着的房间之内。
宛清亲自,在陈锐面前摆放好几道特意的为陈锐准备的菜肴,她笑着朝陈锐道。
“陛下,这些都是奴婢吩咐御膳房,特意的为陛下您准备的。”
“你有心了。”
陈锐笑着,看着宛清,又道。
“一路过来,你想必也辛苦了,没来得及用饭吧?”
“坐下来,与朕一块,吃一些吧?”
“陛下,这便不必了。”
宛清听到了陈锐的邀请,笑着摇了摇头。
“奴婢岂敢,与陛下同桌用膳?”
“害,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外人?”
陈锐笑了,看着宛清,忍不住道。
“怎么今天,跟朕生份了起来?”
“奴婢可不是跟陛下生份,实在是,奴婢一个小小的奴婢,又岂敢与陛下您一同用膳,万一被外面的人看到,可当如何是好啊?”
宛清说着,微微皱眉,警惕的看向了外面。
看到这里,陈锐哪里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