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郡中。
太守衙门内。
叶狂看完了韩武呈上来的奏折,他目光如电,朝着沈秋道:“县城的防护,我们的人接管了没有?”
“回禀大人,已经接管了。”
叶狂则稍稍点头。
然后看向韩武。
“韩太守,随本官走一趟吧。”
闻言,韩武心中虽有忐忑,但不敢违抗,只得低头应是,就跟在了叶狂身后。
一行人便来到陇西城外。
直接抵达了被鞑靼骑兵俘虏过的丰兆县,刚踏入此地,一股破败荒凉之气扑面而来。
断壁残垣随处可见,昔日的房屋大多已化为焦土,仅余残垣还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灾难。
幸存者们衣衫褴褛,眼神空洞而绝望,或坐或躺于街边。
入城的城门口已经立起了粥棚。
叶狂掀起窗帘,看着这一切眉头深深皱起,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
等马车来到县衙门前。
叶狂走进县衙之后。
“立刻让县令来见本官!”
叶狂的声音低沉,道。
沈秋立刻去传令,本来正在安置灾民的当地县令李正赶忙赶了回来。
“启禀钦差大人,鞑靼人突然来袭,来势汹汹,臣等来不及关城门,他们就冲进来了,百姓们……惨啊。”
闻言,叶狂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盯着那李正,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人心,李正目光有些躲闪。
“守城门将领何在?你又怎么没事?”
“回大人的话,就是守门将领失职没来得及关上城门,而本官带着县衙里的衙役死守大门,才没让那些鞑靼人得逞。”
“本官问的是,守将何在?”
叶狂语气略微低沉,问道。
闻言,李正抱拳,道:“陛下,那守将,已经死在鞑靼人手里面了。”
叶狂眉头一挑,心中的怀疑更甚。
“韩武。”
叶狂突然看向了陇西郡太守韩武。
“下,下官在。”
“你和县令都留在县衙。”
叶狂随即起身,就朝着县衙外走去。
闻言,李正和韩武都是一愣。
李正的脸上明显流露出焦急之色,想要上前却被起名禁军用刀挡了回去。
而一直戴着帷帽的苏梦娇和身穿男装的沈秋也跟在了叶狂的身后。
三人在县城中闲逛了一会儿,只觉破败,叶狂询问了几个幸存者,了解到了那天晚上鞑靼兵的残暴,脸色一直阴沉如水。
“皇帝,咱们别逛了,还是回去吧。”
苏梦娇见叶狂脸色不好,于是道。
“不。”
叶狂摇了摇头,道。
他路过一间破败宅院时,听到里面传来了阵阵哭声。
他如之前一般,推开门,就见屋内设有灵堂,几个妇孺正跪地痛哭。
而他发现这宅院并不小,死者应该是城中有身份的人,但奇怪的是,却没有多少人来上香。
叶狂感到奇怪。
派人询问之下,才知是县城守将家人。
叶狂招来守将之妻,一番询问,守将之妻刚开始什么都不敢说。
直到叶狂表示此罪不小会祸连守将的家人,你最好老实交代后。
最终,那时候这样的妻才哭诉道:“陛下,我家老爷一向忠心职守,那天却突然被县令叫去县衙,之后鞑靼人就来了,我都打听过了,当时守卫城池的不是老爷,而是县令提拔的侄子啊。”
闻言,叶狂眼中寒光一闪,转身离开宅院。
“去,找出那县令的侄子!”
叶狂下了命令。
很快,沈秋就带来了消息。
“陛下,那侄子在城东有一座宅院,据说那里,鞑靼人没有去过。”
沈秋铁青着脸,明显也很愤怒。
“咱们过去!”
叶狂大手一挥,就坐着马车奔了过去。
“大人,禁军已将那小院包围,那县令侄子谢安宁就在其中。”
等马车停到了宅院前。
叶狂刚刚下车的时候。
沈秋就立刻上前来禀报。
叶狂微微点头,一挥手,禁军如狼似虎般冲了进去。
而此时,在那宅院中。
县令侄子谢安宁正召集下人,让他们与之统一口径,若是钦差来问,无论什么事都要坚决不认。
然而他刚刚训了两句话。
就看到禁军冲了进来。
谢安宁吓呆了,回过神来刚想反抗,就被禁军给狠狠制住。
当看到叶狂坐在身前时。
谢安宁感受到叶狂那冰冷的目光,心中生出一丝寒意。
不多时,县令李正得到消息,也跟着韩武一起被押了过来。
而李正一看到被五花大绑的侄子,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大人,这……这是为何?我侄子何罪之有?”
李正强装镇定地问道。
叶狂转过身,目光如刀般看向他:“何罪?他放鞑靼人进城,致使一县百姓生灵涂炭,这罪还不够吗?”
李正身子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狡辩道:“大人,定是有误会,我侄子怎会做出这等事,那县城大门根本是守将负责的。”
叶狂不再理会他,看向被按在地上的谢安宁:“说,是谁指使你的?”
谢安宁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叶狂眼神一凛:“给本官拿刀来!”
刀很快被送到了叶狂手上。
叶狂走到了谢安宁面前,一刀就砍了下去,当场剁了他一根手指。
“啊!”
谢安宁惨叫不已。
“说!”
谢安宁吓得肝胆俱裂。
“你你你,滥用私刑!”
李正愤怒的吼道。
叶狂根本没管,又一刀砍过去。
直接又剁了谢安宁一根手指。
瞬间,谢安宁疼的冷汗直流,脸庞扭曲。
(明天开始要改文了,更新会少一点,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