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
听了叶狂的话后,沈秋那如画的眉眼间染上一丝忧虑。
她微微欠身,轻声道:“陛下,大宛一直以来在大禹皆有使者。想当年大禹在最强盛时期,大宛便一直称臣纳贡,岁岁来朝,然而时至今日,大禹对于大宛国早就已经失去了控制和威慑。”
叶狂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坚定。
他看着沈秋,缓缓道:“秋儿,我知道,但鞑靼毕竟是心腹之患,无论如何,总要先见见大宛使者再说。”
闻言,沈秋也不多言。
马车在道路上疾驰,车轮滚滚。
车内,叶狂与沈秋沉默不语。
沈秋静静地坐着,清冷的面庞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偶尔目光流转,若有所思。
叶狂则闭目养神,气定神闲。
就在马车即将驶入京城之际,叶狂突然伸出手,轻轻掀起窗帘,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转过头来,看向沈秋。
“秋儿,派人去看看佟氏鱼铺。”
沈秋微微颔首。
“是。”
叶狂眼前则闪过佟乐和墨柔的身影。
两人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一个有着小家碧玉的气质,让人见之欢喜。
一个则是丰腴的人妇
叶狂心中是有两女位置的
沈秋在安排完人后,轻声道:“陛下放心,佟姑娘习得一手好菜,身边还有她嫂子照看着,定然过得不错。”
叶狂点了点头,又轻叹了口气,若非诸事缠身,他是要去佟乐那里看看的。
最终,他放下窗帘,闭目养神,却还是决定先干正事,找女人什么的可以放在后面。
马车缓缓驶入皇宫,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辘辘声。
沈秋坐在车内,目光不时瞥向闭目养神的叶狂。
她能猜到,此刻叶狂的心中定是在思考待会如何面对大宛国的使者。
马车停下,沈秋率先下了马车。
“秋儿,去通知太后,招大宛国使者入太乾殿,朕要见见他。”
“诺!”
沈秋转身离去,脚步匆匆。
马车随后载着叶狂,回了养心宫
养心宫外,承恩带着一群宫女神色恭敬,垂首而立。
叶狂踏入养心功,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周。承恩等人连忙行礼,高呼万岁。
叶狂微微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给朕更衣。”
“诺。”
叶狂回到内殿,承恩赶紧安排宫女们上前,给叶狂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换上了庄重华贵的龙袍,戴上了象征天子威严的冠冕。
那一瞬间,帝王的气势从叶狂身上自然流露,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场笼罩着整个养心殿。
叶狂目光坚定,声音沉稳地吩咐承恩:“承恩,立刻去安排天子仪仗,朕要去太乾殿。”
承恩头都不敢抬恭敬道:“遵旨。”
随即,他匆匆转身,下去安排起天子仪仗的各项事宜。
不一会儿,养心殿外便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和仪仗器具的碰撞声。
叶狂昂首挺胸,迈着沉稳的步伐出宫,坐上天子仪仗,就向着太乾殿走去。
太乾殿内,庄严肃穆。
叶狂龙行虎步地走进殿中,一袭龙袍加身,冠冕上的珠串微微晃动。
他稳步走上台阶,霸气地坐在龙椅之上。
他没有等多久,沈秋就来到殿中,抱拳道:“陛下,大宛国的使者已经来了,陛下是否现在召见。”
叶狂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声音洪亮,霸气十足地道:“让他进来!”
下一刻,大宛国使者大步踏入太乾殿,只见其金发碧眼,头上戴着一顶造型奇特的帽子,帽子呈圆弧形,边缘镶嵌着彩色的宝石,帽子上还插着几根彩色的羽毛,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摇曳。
身上则穿着色彩斑斓的奇装异服,衣服的材质似乎与中原的丝绸锦缎全然不同,更像是某种坚韧的皮革与华丽的布料拼接而成。
这般异域的打扮,古怪的相貌,无不彰显着其的身份。
大宛使者迈着大步走向叶狂,行礼之时,却只是微微欠身,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傲慢与不屑。
那漫不经心的姿态,仿佛根本不把高高在上的叶狂放在眼里。
“大宛使者王宝宝,见过大禹皇帝陛下。”
闻言,叶狂扬起了眉毛。
随即,他神色冷峻,目光如剑般直射王宝宝。
“王宝宝,朕今日叫你来,是希望大宛不对西羌动兵,让西羌出兵草原,朕愿与大宛达成协议。”
叶狂语气温和,道。
闻言,王宝宝神情复杂的看了看叶狂,就道:“陛下,羌族与我大宛乃是世仇,所以,大宛恐难以答应陛下之要求。”
闻言,叶狂盯着王宝宝,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审视。
他微微眯起眼睛,便声音低沉而有力:“说吧,你大宛国有何条件?”
这事情如果真的谈不成,大宛的使者为什么会听从招见?
大宛的使者之前表现得这么张狂,也同样不对劲。
大宛肯定有条件!
而闻言,王宝宝双眼一亮,嘴角略微上扬,就拱手道:“大禹皇帝陛下,您的大禹富庶之名远扬,我们希望能得到丰厚的赏赐,以解国内百姓困顿。
还有,若我们答应与大禹签订协议,必将得罪鞑靼和西羌,所以我们需要大禹提供兵马,以保我国之安全。
此外,还望大禹能在贸易上给予我们更多便利,降低关税,让我国的货物能在大禹畅通无阻地流通。
这些要求若大禹皇帝陛下能应允,我大宛国自当考虑陛下之前的提议。”
使者就跟排练过一般,根本不停顿的说出了条件。
叶狂静静地听完王宝宝的一番话,脸色一沉,目光冰冷,缓缓开口道:“你下去吧,朕再考虑一下,日后会召见你的。”
闻言,王宝宝微微一愣,拱了拱手,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