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觉得,既然在当下这一段时间里无法确切地知晓三弟是否依然保持着忠心耿耿,那么倒不如当机立断地切断给他的粮草供应。如果三弟果真心怀不轨、意图谋反,那么面对这种困境,他必然会按捺不住而向我们采取行动。”二皇子目光闪烁,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自己提出的这个主意颇为得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急切,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后的局面。
“妙啊,陛下!微臣认为二皇子所言极是,此计甚妙。”一旁的大臣立刻附和道,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他那肥胖的身躯微微弯曲,点头哈腰的样子让人感到一阵厌恶。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目光在二皇子和夏景帝之间来回游走,试图讨好双方。
“微臣也深以为然。”又有一名臣子站出来表示赞同,点头如捣蒜般。他的脸上满是急切,仿佛急于在这场争论中表明自己的立场,以获取皇帝和二皇子的青睐。
然而此刻,夏景帝心中却是一阵恼怒。他暗自思忖着:“老二啊老二,你的心思可真是够狠毒的啊!朕怎么都没料到,你竟能想出这般阴险毒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的兄弟。想要断掉老三的粮草供应,这不就是存心要将他逼入绝境吗?”想着想着,夏景帝的脸色越发阴沉得如同锅底一般漆黑。他的双手紧紧地握住龙椅的扶手,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陛下,请您速速做出决断。”大臣们齐声催促道。他们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充满了急切和期待。这些大臣们有的心怀鬼胎,有的盲目跟风,都希望皇帝能够采纳这个看似有效的建议。
夏景帝转头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龙天,只见龙天眉头紧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显然,对于眼前的局面,龙天一时间也拿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矛盾,似乎在思考着这个决定可能带来的后果。
夏景帝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罢了罢了,那就按照你们所说的去办吧。不过若是老三因为缺少粮草而打了败仗,你们这帮出馊主意的家伙,一个个都给朕等着领罪受罚!哼,退朝!”说罢,夏景帝故意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拂袖而去。他的身影在朝堂上显得格外威严,却又带着一丝无奈。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以叶言的智谋和才能,必定能够想出奇妙的计策来应对当前的危机,从而取得胜利。因此,对于这件事情,他并没有过多地担忧。但作为皇帝,他又不得不考虑朝堂上的各方势力和平衡。
退朝之后,夏景帝回到寝宫,心情依旧沉重。他想起了叶言曾经的种种功绩,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但他也明白,在这权力的游戏中,不能仅凭感情用事。
而另一边,二皇子则暗自得意,认为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他开始盘算着如何进一步削弱叶言的势力,为自己的未来铺平道路。
龙天则忧心忡忡地回到家中,反复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利弊。他深知叶言的处境艰难,但又无法违抗皇帝的旨意。
与此同时,消息很快传到了叶言那里。当他得知粮草供应被切断时,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慌。他冷静地召集部下,开始商讨应对之策。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没有粮草,我们的军队很难支撑下去。”一名将领焦急地说道。
叶言沉思片刻,说道:“不要慌张,我们可以先从当地筹集一部分粮草,同时想办法节省用度。”
“可是殿下,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另一名将领担忧地说道。
叶言目光坚定,说道:“放心,我自有办法。我们可以派出使者与周边的部落进行交易,换取一些粮草。”
“这就是你的目的?”叶言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拓跋溪微,他那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此刻却如寒霜般冷峻,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
拓跋溪微迎向叶言凌厉的目光,却是娇柔地眨了眨眼,摆出一副楚楚可怜、全然无辜的模样,嗲声嗲气地回应道:“这……这我可真不知道呀,您可千万别冤枉人家哟!”她一边说着,还不忘用手轻捂着胸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叶言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深知以拓跋溪微的性子,此时多半是在佯装无辜。但眼下局势紧迫,实在不宜与她过多纠缠,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收回燕云十六州才行。想到此处,叶言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地开口道:“好了,别再废话了!如今只剩下最后一座城,只要你的人马撤走,这燕云十六州便归我所有了。”
拓跋溪微笑嘻嘻地点头应道:“殿下莫急嘛,小女子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一定会信守诺言的啦,这座城自然也是会乖乖交到你手上的哦。”然而,尽管她嘴上说得信誓旦旦,叶言看着她那副巧笑嫣然的模样,心底里始终隐隐觉得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没过多久,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最后一座城池——白浮城前。拓跋溪微玉手轻轻一指城内,柔声细语地对叶言说:“喏,进去吧。我早已安排好翁于在里面等候了,只要你踏入城中,便能如愿以偿地得到你心心念念的一切喽。”
听到这番话,叶言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了。他暗自思忖着,这个拓跋溪微向来诡计多端,此番又怎会如此轻易就让自己得手呢?莫非其中暗藏着什么阴谋陷阱不成?
于是乎,只见几个彪形大汉如狼似虎般地冲上前去,迅速将她五花大绑起来,那绳索紧紧地勒着她纤细的身躯,使得她丝毫动弹不得。随后,众人簇拥着被绑缚的她,一同浩浩荡荡地向着城门方向行进。
当他们终于踏入城中时,眼前的景象果不其然印证了之前所得到的消息——那些原本气势汹汹、耀武扬威的突厥军队竟然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撤离这座城市了。街道两旁尽是一片冷清与萧瑟,偶尔有几只惊惶失措的飞鸟从头顶掠过,更增添了几分萧索之意。
然而,令叶言感到诧异和失望的是,他瞪大眼睛四处搜寻,却始终未能发现翁于的半点踪影。一股焦虑之情瞬间涌上心头,他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转头怒视着身旁那个被捆绑的人,厉声喝问道:“你这家伙,莫非真的是在欺骗于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