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沈墨重复着这两个字。
他缓缓踱步到窗前,负手而立,心中却翻涌着波涛骇浪。
太子,他的好大哥,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林轩感受到殿下的怒气,大气也不敢出,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沈墨的指示。
他知道,此时若是真的牵扯到太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比王富贵的单纯刁难,要复杂的多。
“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林轩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墨冷笑一声,“怎么办?王富贵若是敢勾结太子,给本王使绊子,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寒芒,“走,去醉花楼!”
这次。
沈墨决定亲自去一趟。
沈墨这次只带了小李子和白逸风两人,没有惊动其他人。
他此行并非为了抓人,而是为了收集证据,将王富贵彻底钉死。
醉花楼依旧灯火通明,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沈墨三人换上便服,低调地进入了醉花楼。
沈墨并没有急于去找王富贵,而是坐在大厅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他注意到,醉花楼的姑娘们虽然浓妆艳抹,脸上却难掩疲惫之色。
她们强颜欢笑地应付着客人。
却神情麻木。
沈墨看在眼里,明在心上。
心中不由冷笑,看来这王富贵还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沈墨叫来一个姑娘,随手打赏了几块碎银。
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姑娘,最近生意如何啊?”
那姑娘接过银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说道,“托爷的福,生意还算不错。”
沈墨又问道,“王老板对你们好吗?”
姑娘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说道,“王老板…对我们还算…可以吧…”
沈墨一眼就看穿了姑娘的言不由衷。
他笑了笑,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道,“姑娘,跟爷说实话,爷不会亏待你的。”
看到银子,姑娘叹了口气,“爷,您有所不知,王老板他…他经常克扣我们的工钱,还强迫我们…强迫我们…”
姑娘说到这里,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沈墨心中了然。
看来这王富贵比他想象的还要卑鄙无耻。
……
接下来几天。
沈墨频繁出入醉花楼,暗中收集王富贵的罪证。
他发现,王富贵不仅少报收入,还私下里与其他商人勾结,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从中牟取暴利。
而且,这家伙还强迫醉花楼的姑娘们接客。
甚至还有一些更加不堪入目的勾当。
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后,沈墨设下了一个圈套。
他以王府的名义,邀请王富贵参加一个家宴。
王富贵心中忌惮沈墨,不敢去。
但碍于王府的威势,还是不敢拒绝。
宴席上,沈墨一开始对王富贵还算客气,两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王富贵以为沈墨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心中暗自得意。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酒过三巡,沈墨突然话锋一转,冷笑着说道:“王老板,最近生意做得不错啊,连本王的军饷都敢克扣!”
王富贵顿时脸色大变,手中的酒杯也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惊慌失措地看着沈墨,结结巴巴地说道:“殿下…殿下…您…您说什么…小人…小人听不懂…”
王富贵来的时候,就有预感要出事。
只是他没想到,沈墨竟然做的这么绝!
竟然直接当众说他克扣军饷。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啊!
王富贵第一时间就是抵赖,不承认。
沈墨也早料到他不会承认。
于是冷笑一声,冲着外面拍了拍手。
林轩立刻带着几名士兵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几本账簿和一些物证。
“王富贵,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沈墨指着那些证据,厉声喝道。
王富贵脸色惨白,冷汗涔涔流下。
他知道,沈墨敢这么说,一定是有证据在手了。
看来,自己这次是彻底完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人只是一时糊涂…”
沈墨并没有理会王富贵的求饶。
而是继续说道:“你不仅克扣军饷,还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甚至强迫良家妇女接客,罪大恶极!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王富贵五花大绑,押了下去。王富贵在被拖走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沈墨看着王富贵被押走。
转头看向醉花楼的姑娘们,说道:“从今天起,醉花楼归本王所有,你们以后不必再受人欺凌。”
“愿意留下的,本王会善待你们,不愿意留下的,可以自行离去,本王会给你们一笔安家费。”
姑娘们听到沈墨的话,都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跪下磕头谢恩。
她们本是笼中鸟,如今得了自由身。
怎能不激动。
甚至有不少姑娘,当场表示,要对沈墨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恩情。
被沈墨委婉拒绝了。
这次对王富贵的处置,犹如雷霆一击,迅速传遍了整个云州城。
那些平日里欺行霸市、鱼肉百姓的商人们都明白了沈墨的决心和手段,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王富贵。
就连那些暗中蠢蠢欲动、对沈墨的心怀不满的势力,也被这凌厉的手段震慑住了,他们原本的计划不得不暂时搁置,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次事情之后。
云州城的风向彻底变了。
林轩再次负责筹措军饷时,那些原本趾高气扬的富豪乡绅们,一个个变得比兔子还乖巧。
以前,他们总是推三阻四,哭穷喊难。
现在,他们不仅积极配合,还主动多捐钱粮,生怕捐少了惹得沈墨不高兴。
有个叫李员外的,以前捐军饷就像割他的肉一样,这次竟然第一个站出来,捐了五千两白银。
还一个劲儿地拍着胸脯表忠心,“小人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这点银子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