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公主的视线转向远方,侍卫们上前,粗鲁地拖起绿绮,她的哭喊在宫殿的石砖间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沈墨看着这一幕沉默不语,此刻的沉默是对绿绮最大的怜悯,他没有再开口为她求情,这宫中,同情有时候比冷漠更为残酷。
青鸾公主的目光重新落在沈墨身上,她的目光中既有审视,又有警告——别忘了你的身份,别妄图插手你不懂的事。
沈墨低下头,微微躬身,以示顺从。
“在本宫身边,就要乖乖听话,沈墨。”青鸾公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若真心为我好,就不要多管闲事,专心做好你的事。”
沈墨心中一凛,他明白公主的意思,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男宠,不该对宫中的事情过于好奇。他恭敬地回答道:“公主殿下放心,微臣定当谨记在心,绝不会逾越本分。”
青鸾公主又觉得这样太过强硬,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了一些:“沈墨,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本宫的苦衷。如今苗疆只有本宫能够镇住局面,若皇上再受刺激,恐怕局势会更加动荡。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是是是。沈墨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恭敬:“公主殿下英明,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为公主殿下分忧。”
“公主我”沈墨说话一滞,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宫殿都在旋转。他努力稳住身形,但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青鸾公主见状,眉头微蹙,关切地问道:“沈墨,你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
沈墨强撑着回答:“公主殿下,微臣无碍,只是突然感到一阵不适。”
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知道沈墨向来身体强健,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模样。她迅速吩咐身边的侍女:“快去请太医过来看看沈大人是怎么了。”
侍女领命而去,青鸾公主示意沈墨坐下,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沈墨,你若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及时告知本宫,切不可逞强。”
沈墨张嘴正要回答,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袭来,他不禁捂住胸口,额头上渗出冷汗。青鸾公主见状,心中一惊,急忙上前扶住他,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沈墨,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墨只觉得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呼吸变得困难,他努力想要开口,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公主殿下……我……”
青鸾公主见状,立刻命令侍卫:“快,快去叫太医过来!”
沈墨大口大口喘气——不好!好日子过多了都忘记了身上还带着剧毒!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发作,真是不凑巧。
沈墨心中暗自叫苦,抬手快速点身上的几个穴位,试图缓解疼痛。然而,这毒药太过霸道,他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身体渐渐失去力气。
青鸾公主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她从未见过沈墨如此虚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担忧。她紧紧握住沈墨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沈墨,你一定要撑住,太医马上就到。”
沈墨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公主殿下,微臣……微臣会没事的,您不必担心。”
然而,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渐渐瘫软下去。青鸾公主见状,心中更加慌乱,沈墨对她而言不仅仅是一个男宠,更是她在这个冷酷宫中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沈墨,你不能有事,你不能离开我!”青鸾公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她紧紧地抱住沈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无法想象失去沈墨后自己将如何面对这无情的宫廷。
太医终于匆匆赶到,青鸾公主急忙让开位置,让太医为沈墨诊治。太医迅速检查了沈墨的脉象,面色凝重地说道:“公主殿下,沈大人这是中了剧毒,情况十分危急。”
青鸾公主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握着太医的手,声音颤抖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你一定要救他!”
“公主且让开,微臣先施针缓解毒性,再配以解毒汤药,或许还有转机。”太医沉声回答,随即迅速取出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沈墨的几个关键穴位。
沈墨迷迷糊糊中感到银针刺入肌肤的微痛,但那痛楚与体内肆虐的剧毒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的意识在逐渐模糊,耳边传来青鸾公主焦急的呼唤声,却仿佛隔着一层薄纱,遥远而模糊。
太医手法娴熟,银针在沈墨身上飞快地舞动,每一次刺入都似乎带走了些许痛苦。沈墨一看这老太医的手法就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可是他身上的毒不是一天两天了。
心口的银针以肉眼的速度微微颤动,沈墨感到一阵阵暖流从银针处涌向四肢百骸,缓解了部分痛楚。然而,这毒药太过顽固,太医也明白,单凭针灸无法彻底根治。
“公主殿下,沈大人所中之毒非同小可,还有几分熟悉。”
太医沉吟片刻,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青鸾公主见状,心中愈发焦急,她知道太医医术高明,但若连他都感到棘手,沈墨的情况恐怕更加危急。
“公主殿下,微臣曾听闻一种奇毒,名为‘幽冥花’,毒性极强,中者无救。”
青鸾一听“幽冥花”三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知道这种毒药,那是苗疆最阴毒的毒物之一,传说中只有苗疆的巫师才能炼制。她心中一紧,难道沈墨是被苗疆的敌人所害?
“太医,你确定是‘幽冥花’?”青鸾公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太医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微臣不敢完全确定,但根据沈大人的症状,此毒与‘幽冥花’极为相似。若真是此毒,恐怕需要找到解药才能彻底治愈。”
青鸾公主心中一沉,“幽冥花”的解药极为罕见,苗疆的巫师们也未必能轻易炼制出来。
沈墨自然也听到了太医的话,他心中苦笑,自己中了这种毒,却一直未曾察觉,真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