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迟了一步。
数不清的毒蛇从四周的草丛中窜出,那是苗疆人常用的毒蛇,此刻它们被召唤而来,成为了最致命的武器。毒蛇们嘶嘶作响,迅速缠绕住战场上的黑衣人,甚至有些更快地扑向了华若曦和沈墨。
沈墨的视线被毒蛇干扰,剑锋偏离了原本的轨迹,险险地从随从的咽喉处划过,留下一道血痕。他心中一惊,立刻挥剑斩向那些扑来的毒蛇,但蛇群数量众多,瞬间就将他和华若曦包围。
沈墨的剑法虽然凌厉,但面对如此密集的蛇群,也开始显得力不从心。
华若曦面色苍白,她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剑身在蛇群的缠绕下不断颤抖,几乎握持不住。
白逸风见状,心中一沉,毒蛇的出现意味着援兵已经不远,他们必须尽快脱身。他挥舞银刀,以刀光为屏障,护住自己和沈墨,同时寻找突围的机会。
然而,毒蛇的攻击源源并未停止,反而更加猛烈。它们缠绕住沈墨和华若曦的四肢,甚至有些蛇已经突破防御,咬在他们的身上。
沈墨和华若曦顿时感到一阵剧痛,体内的毒气迅速蔓延,视线开始模糊。
“哈哈哈哈哈!不自量力的家伙,现在知道苗疆的厉害了吧!”随从大笑,他趁着沈墨和华若曦被毒蛇缠住的瞬间,挥刀砍向白逸风。
,白逸风的刀法在生死之间变得更加狠辣,他咬牙硬接下这一刀,刀光交错中,随从的刀被震飞,人也被撞退数步,踉跄着摔倒在地。
沈墨和华若曦的情况已经危急到极点,他们被毒蛇缠得无法动弹,体内的毒气几乎要将他们吞噬。沈墨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剑尖颤抖着指向随从,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若曦,快上马车,找解药!”
华若曦闻言,心中一痛,用力挣脱毒蛇的束缚,挥剑斩断几条缠在身上的蛇,然后转身向马车跑去。
沈墨双眼一黑,猛然倒地,昏迷的最后瞬间,他看到华若曦跃上了马车,心中稍感安慰。只有华若曦安全了,他们两人的努力才不会白费。
白逸风的银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冷冽的弧线,一次挥舞都伴随着数条毒蛇的断裂,但蛇群的攻势并未因此减弱,反而更加疯狂。他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但为了保护沈墨,他不能倒下。
华若曦在马车上焦急地寻找着解药,她的手在布囊中摸索,终于找到了一瓶黑色的小瓶。她打开瓶盖,一股刺鼻的药香弥漫开来,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将瓶中的粉末向沈墨和自己身上撒去。
粉末在空中散开,落在毒蛇身上,那些蛇瞬间痛苦地扭动,纷纷松开了对他们的缠绕。
白逸风见状,心中一喜这是解毒的良药,他加大了攻击力度,刀光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蛇群,为华若曦争取时间。毒蛇在药粉的作用下纷纷死去,但仍有几条顽强的蛇挣扎着向沈墨和白逸风扑来。白逸风挥刀斩断了最后几条蛇,但他的体力已经耗尽,刀锋在空中颤抖,几乎无法再维持防御。
华若曦见状,心急如焚,她从马车上跳下,不顾自身的安危,冲到白逸风身旁,用剑挑开那些毒蛇。她的动作虽然生涩,但在这生死关头,却也来不及思考。
“啧。”随从从地上爬起,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他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竟然还有解药。
他挥刀砍向华若曦,却被白逸风挡下,刀锋在银刀的抵挡下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只在华若曦的肩头划开一道口子。华若曦痛叫一声,但并未退缩,反手一剑刺向随从,却被他灵活地避开。随从的刀法在愤怒的驱使下变得更加狠辣。
忽然一声清脆的哨声在空中响起,随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惧,他立刻吹起口哨,那是撤退的信号。
再继续下去,他们可能会全军覆没,看向倒地昏迷的沈墨——先带着一个人质,他们还有机会。
“把那人抓住!我们走!”随从厉声命令,转身就跑,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向马车冲去。
华若曦和白逸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节奏,他们挡在沈墨身前,试图阻止黑衣人的靠近。然而,体力的透支让他们动作变得迟缓,黑衣人趁机抓住了沈墨,将他拖向马车。
“放开他!”华若曦怒吼,挥剑斩向抓住沈墨的黑衣人,却被对方用刀挡开,反手一掌击中胸口,她口中溢出鲜血,脚步踉跄。
白逸风大骇,他挥刀斩向那黑衣人,却被他灵活地避开,反被他一刀砍中手臂,痛得他咬牙切齿。他强忍着剧痛,再次挥刀砍向黑衣人,但身体的虚弱让他无法再挡住对方的攻击,刀锋再次划过他的身体,鲜血淋漓。
华若曦捂住胸口,眼中满是绝望,她看着沈墨被拖上马车,心中如刀绞,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挥剑斩断了抓住沈墨的黑衣人的手臂,但代价是她的剑被对方的刀磕飞,落在一旁。
白逸风见状,心中一沉,挥刀斩断了抓住自己手臂的黑衣人的手指,然后转身扑向马车,试图抢回沈墨。然而,他的动作被另一名黑衣人用刀挡开,刀锋在他的腹部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他痛得脸色煞白,但仍然没有放弃,用尽全身力气向黑衣人撞去,将他们撞得东倒西歪。
华若曦忍着剧痛,从地上捡起被磕飞的剑,踉跄着冲向马车。她的视线模糊,但心中的愤怒和恐惧让她忘记了身体的伤痛。她挥剑斩向靠近马车的黑衣人,剑光闪烁,带起一片血花。
黑衣人众多,他们纷纷围了上来,刀剑交错,将华若曦的攻击一一挡下。
白逸风被一名黑衣人一刀砍中背部,他闷哼一声,身体前倾,但仍然没有松手,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名黑衣人撞下马车,然后自己也跟着滚了下去。他忍着剧痛,抓住马车的边缘,用力将自己拉了上来。他的身体已经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