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防止破伤风的方法。用热力消毒的匕首清理伤口,可以杀死可能存在的破伤风梭菌。”
华若曦看着他,心中既惊讶又担忧,“你确定这样做不会更糟吗?我只听说过用草药和酒来消毒的。”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处理方式,心中不禁对沈墨的决定产生了怀疑。
沈墨深吸一口气,忍住又一波的痛楚,“这是在野外的应急措施。如果处理不当,破伤风的死亡率极高。我不能冒险。”他的手没有停,继续用匕首清理着伤口,每一下都像是在割裂他的神经。
华若曦第一次听说破伤风,但她相信沈墨,毕竟他是神医,他的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小心点,需要我帮忙吗?”
她虽然害怕,但还是决定站在沈墨身边,无论他需要什么,她都会尽全力去协助。
“帮我找找有没有干燥的树叶或者苔藓,我们需要做些简易的敷料。”他知道华若曦可能无法理解他的每一个步骤,慢慢教她如何在野外环境下帮助他。
华若曦点点头,立刻在洞穴的角落里寻找起来,她捡起一些干燥的树叶和苔藓,尽量避免上面带有湿气的。
“找到一些,这些行吗?”她捧着一堆干燥的树叶和苔藓,小心翼翼地走回沈墨身边,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
沈墨接过树叶和苔藓,感激地看了华若曦一眼,“很好,这些都可以用。”他用匕首将树叶裁剪成适合的大小,然后在火折子上快速过火消毒,再将干燥的苔藓铺在树叶上,做成简易的敷料。
“现在我们需要找些干净的布料,如果没有,只能用我的衣服了。”他看向华若曦,眼中满是歉意。
自己的衣服已经脏了,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华若曦理解地点点头,开始解开自己的衣带,将里面的干净衬衣撕成条状,“我的衣服应该足够用了。”
她尽量不让自己的动作影响到沈墨,毕竟他的手还在颤抖,每动一下都像是在挑战他的极限。她快速地处理好布料,然后递给沈墨,“小心点,别弄伤自己了。”。
沈墨接过布料,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将消毒过的苔藓敷在伤口上,再用布条包扎固定。他的动作虽然生涩,但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精密的手术。
洞穴中的光线微弱,火折子的光芒在沈墨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俊朗的面容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扭曲,在华若曦眼里却如同雕刻出的坚毅,不由地看呆了。
“沈墨,你真的好厉害。”华若曦轻声说道,心中对他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她从未见过有人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和决断,即使是爹爹华长生也未曾有过这般英勇的举动。
沈墨抬起头,对华若曦笑了笑,尽管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我只是一个医者,华儿,保护你和我自己,是我应该做的。”
“沈墨,我可以......亲你吗?”
华若曦的话在空气中凝固了一瞬,她自己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沈墨愣住了,茫然地抬起头。
“啊?”
这么突然?他们好像......还没有确定关系吧。
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华若曦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她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像是要跳出胸膛。她咬了咬下唇,眼睛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但很快,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我只是想...想谢谢你。”她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你还在照顾我,我...我只是想表达我的感激。”
沈墨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理解所取代,以身相娶的承诺还历历在目,他明白华若曦此刻的情感。
他的心被她的纯真和勇敢所打动,疼痛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微不足道。
他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华儿,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感谢我。你的安全,就是我最大的欣慰。”
华若微微抬起手,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脸颊,那温度像是能驱散所有的恐惧和不安。
“沈墨,你真的很好,真的很好。”她的话语轻柔得像是一阵微风,吹散了洞穴中的紧张和阴霾。
她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真诚地说道:“你的笑容,你的眼神,都让我觉得安心。我想,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沈墨。”
沈墨的心跳在这一刻明显加速,他握住华若曦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和亲近。
“华儿,我也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他们的手指在微弱的火光下交缠,像是在彼此的心中找到了归宿。这一刻,洞穴中的危险和疼痛都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所掩盖,只剩下两颗年轻的心在彼此的照耀下跳动。
沈墨垂眼看向娇嫩的双唇,樱桃般红润,让他有种想要轻柔触碰的冲动。
他微微倾身,两人的距离在瞬间被拉近,呼吸交错,彼此的香气在空气中缠绕。
沈墨的眼睛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华若曦的心扉。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如同最稳健的鼓点,敲击在她的心弦上。
他们的脸颊几乎贴在一起,这种亲密的接触让她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瞬间静止。
呼吸温暖而湿润,带着一丝她熟悉的薄荷香气,让她有种想要沉浸其中的冲动。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距离在微妙的气氛中悄无声息地拉近,华若曦能感觉到沈墨的睫毛轻轻扫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微痒,却又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是一种深邃而温柔的倒影,让她的心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剩下他们两人,沉浸在彼此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