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秋便将木盒紧紧抱在怀中,转身欲走。沈墨见状,哪里肯放他离开,他身形一闪,便挡在了沈秋面前,伸手便要去夺那木盒。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僵持,白逸风和花影也连忙上前劝阻,但两人都像是着了魔一般,谁也不肯让步。
眼前的一幕滑稽而紧张,两位皇子的争斗竟然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展开,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他们两人之间的较量。
“把虎符给我!”
沈秋却不为所动,他紧紧地抱着木盒,“沈墨,你以为你是谁?这虎符是我的,我为什么要给你?虎符是我的!”
沈墨一阵头疼,迷魂香的后劲太大,把沈秋的智商拉低到了极限,现在他就像是一个顽童,固执地守护着自己手中的玩具,完全不顾及后果和危险。
白逸风二话不说冲上前,抬手劈向沈秋的后颈,想要将他打晕以夺回虎符。但沈秋却仿佛早有防备,身形一闪便躲过了白逸风的攻击,同时还向沈墨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沈墨心中一凛,此刻的沈秋已经不再是那个平时懦弱无能的皇子,而是被某种冲动驱使,变得异常固执和疯狂。
向花影示意,让她从旁协助,自己则再次向沈秋冲去。
沈秋撒腿就往外跑,他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回头挑衅沈墨:“沈墨,你追不上我的!这天下,将是我的!”
沈墨哪里肯让他得逞,他身形如风,紧追不舍。白逸风和花影也紧随其后,四人在这宫廷的深巷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
“沈秋,你疯了不成!虎符乃国之重器,岂容你私藏?若是落入奸人之手,国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沈墨大声喝道,但沈秋却置若罔闻,只是拼了命地向前奔跑。
转眼间,他们已经跑到了宫廷的边缘,眼看着沈秋就要逃出宫去,沈墨心中大急,猛地加速,终于在一个转角处追上了沈秋。他一把抓住沈秋的手臂,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把虎符给我!”沈墨怒吼道,他此刻已经失去了耐心,只想尽快夺回虎符,以绝后患。
沈秋却死死抱住木盒,不肯松手。两人在地上翻滚着,争夺着木盒。白逸风和花影见状,也连忙上前帮忙,试图从沈秋手中夺回虎符。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暗处闪出,一剑劈向四人。
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措手不及,沈墨和白逸风虽然反应迅速,但还是在躲闪间受了轻伤。花影反应稍慢,眼见那剑锋就要触及她,沈秋突然挺身而出,用身体护住了她。
剑光一闪而过,沈秋的肩膀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痛得脸色苍白,但仍紧紧抱着木盒不放。
花影看清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沈秋,顿时愣在原地——皇上为何会替自己挡下这一剑?
这一刻,她对沈秋的印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在她眼中,沈秋只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皇子,但现在他却为了救自己而受伤,这份勇气让她感到震惊。
沈墨和白逸风也被这一幕所震撼,他们没想到沈秋会在这种时候选择保护花影。短暂的惊愕过后,两人迅速反应过来看向从暗处走来的燕飞南。
“夜深了,皇上为何还在此处?”燕飞南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他身着黑色夜行衣,仿佛从黑暗中走出的幽灵。他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沈秋手中的木盒上。
沈墨和白逸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和疑惑。他们不明白,这个平日里与他们并无多少交集的燕飞南,为何会在此刻出现,并且对他们手中的虎符产生了兴趣。
沈秋捂着受伤的肩膀,不仅肩膀疼,脑袋也疼得快要裂开,眼神逐渐清明,他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荒谬和冲动。
沈墨掐指一算——糟糕了!迷魂香的药效已经逐渐退去,沈秋正在逐渐恢复理智。这并非好事,一旦他完全清醒,虎符的争夺将会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
沈墨心中急转,他必须趁沈秋还未完全清醒之际,夺回虎符,转头朝白逸风和花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随时准备动手。
燕飞南的目光在四人之间流转,似乎在评估着当前的局势。他微微一笑,道:“皇上,虎符之事事关重大,不如交由我来处理如何?”
沈秋此刻虽然肩膀疼痛,但神智已经恢复了大半,他闻言警惕地看向燕飞南,摇头道:“不,燕将军,此事与你无关。虎符朕必须亲自处理。”
沈墨见沈秋拒绝燕飞南的提议,心中稍安。
“这里也没有别人,皇上不如让臣把碍眼的人都处理掉,这样皇上就能安心地处理虎符了。”燕飞南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杀意,盯着白逸风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吞噬。
白逸风听到此言,心中一惊,燕飞南的实力深不可测,如果真要动手,自己恐怕不是对手。
沈秋闻言,脸色一变,他当然明白燕飞南话中的含义。这个看似忠诚的将军,竟然在此刻露出了他的野心和狠辣。
即使他恨不得沈墨千刀万剐,但现在,他又不想让沈墨死地痛快,他要沈墨尝一尝被背叛的滋味。
于是,他定了定神,缓缓说道:“燕将军,朕知道你的忠心,但此事朕自有分寸。虎符之事,朕会亲自处理,任何人不得插手。”
燕飞南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微笑着说道:“既然皇上如此决定,那臣便不再多言。但是这位白逸风,他刚才意图对皇上不利,臣不能视而不见。”
这正合沈秋的意,折掉沈墨的左膀右臂,他心中才能舒坦些。于是,他微微颔首,算是默许了燕飞南的提议。
沈墨被这一番无厘头的对话搞得有些懵,这两人怎么说着说着就突然矛头指向了自己和白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