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爷,你可知如果不是有九皇子在其中周旋,这些证据只要进宫,足够定灭九族之罪。”
暗卫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林轩的心头。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暗卫,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然而,暗卫的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我不知道。”林轩的声音颤抖,他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他一直以来敬爱的祖父,竟然是叛国的奸细,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暗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九皇子心善顾全大局,叛国非林少爷与少夫人所愿,九皇子让林少爷出面,一方面是为了保全你的性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护林家的声誉。他知道你与这件事无关,也相信你能够妥善处理此事。”
现在不是沉溺于悲痛和愤怒的时候,他必须振作起来,为林家、为祖父挽回一些颜面。
“我该怎么做?”
暗卫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林轩,“这是九皇子给你的信,他详细说明了
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你需要将这些证据和宰相的病情秘密传达皇上,但切记要谨慎行事,不能让此事再有更多的人牵扯进来。”
林轩接过信,信封上的九皇子的私人印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九皇子为何要救我?”
暗卫深深地看了林轩一眼,“九皇子对你和少夫人的感情深厚,他不愿看到你们因他之事受到牵连。而且,他知道你有智谋、有决断,是处理此事的最佳人选。他愿意相信你,也希望你能理解他的苦衷。”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林少爷别忘了,九皇子与您仍是堂兄弟。”
只是林家从未承认过。
沈墨觉得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为自己而活。
暗卫摸了摸鼻子,主子这事不仅要解局,还要为这些人擦屁股,好不幸苦。
林轩紧握着信封,心中的感激和疑惑交织在一起,他感激九皇子的信任。
“我会按照九皇子的指示去做。”林轩将心中的情绪压下。
暗卫点点头,“林少爷,此事关系重大,你必须谨慎。九皇子已经为你铺好了路,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林轩点头,他明白暗卫的意思。九皇子虽然给了他解药和证据,但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在不引起更大动荡的情况下揭露真相。他需要找到合适的时机,以及可以信赖的人。
“我会尽快行动。”林轩转身,准备离开,但又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暗卫,“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帮我。”
暗卫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知道,有没有可能让九皇子尽快回来?”林轩
暗卫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但他还是回答道:“九皇子目前在西南边境处理军务,短时间内恐怕难以脱身。不过,我会尽力将你的请求传达给他,看能否找到折中的办法。”他顿了顿,补充道,“但你要有心理准备,九皇子身负重任,可能无法因私事而忽视国事。”他深知九皇子的为人,一旦承诺了守护,便不会轻易退缩。
皇宫。
皇上放下折子,忽然想起派出护送沈墨北上的锦衣卫有三日没送来密信,“李公公,锦衣卫那边可是处了什么事情?”
李公公立刻跪下行礼,“皇上,小的立刻去查,一有消息立刻禀报。”
皇宫的另一边,一位身着黑衣的锦衣卫将领悄悄走进了内务府,找到了负责传递九皇子消息的密使。他低声问道:“最近送往皇宫的信为何耽搁了?九皇子那边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没有啊,或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密使一脸困惑,他每日传递的消息都是按时送达,从未有过延误。
“属下这就去查,一定查明原因。”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立刻吩咐手下查找最近传递信件的锦衣卫,同时暗中调查是否有其他势力干扰了信件的传递。
隔日,一身白衣的林轩手捧着云夫人的牌位跪在皇宫大门,上早朝的朝臣纷纷驻足,疑惑地望着这一幕。林轩的出现立刻引起了皇宫内的骚动,侍卫们试图阻止他,但林轩坚定地保持着跪姿,手中的牌位上“云夫人”三个字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李公公闻讯匆匆赶来,看到林轩,他立刻明白了些什么,连忙上前,低声询问:“林少爷,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带着云夫人的牌位来皇宫?”他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林轩抬起头,脸色苍白,“李公公,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面见皇上,关乎宰相叛国。”
叛国?!
林轩声音不小,周围的朝臣们纷纷窃窃私语,一时间,皇宫门前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李公公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他迅速做出决定,对林轩说道:“林少爷,此事重大,你先随我来。”他一边说,一边示意侍卫们维持秩序,防止消息泄露。
在李公公的带领下,林轩被带入了宫中,直奔御书房。
皇上闻讯,早已在书房中等候,挥手退下锦衣卫,揉了揉眉头。
沈墨的消息跟丢了,许青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几日连封信也不送回来,难不成是中途出事了?
李公公带着人正好经过,锦衣卫朝他摇头。
李公公心里为林轩抓紧,陛下眼下心情不太妙。
林轩走进御书房,他双手捧着牌位,声音颤抖但字字清晰:“皇上,云夫人之死并非意外,实乃宰相勾结外敌,图谋不轨所致。这是我秘密查到的证据。”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封的信,以及一叠被精心保管的文书。
林轩隐去了九皇子沈墨的功劳。
皇上接过信和文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快速浏览着内容,每看一句,手中的力度就加重一分。待全部看完,他手中的信已被捏得皱巴巴的。
“宰相何在?”
“回陛下,宰相身患剧毒,此刻正在府中休养,无人敢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