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脖子一疼,两眼一翻被打晕在地。
“嘶!”侍人和大夫倒吸一口冷气,这这这都可以?!事情是可以说出去的吗?!
“快!大夫,先救红儿!”林轩没有丝毫犹豫,他现在只想保住红儿和孩子的命,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之后再说。
大夫被他的决绝吓了一跳,但立刻反应过来,立刻开始对红儿进行急救,一边的侍人也立刻有人去取止血粉和绷带。
林轩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云夫人,他的眼中只有红儿,他现在只关心她和孩子的安危。
大夫在混乱中快速处理着,一边吩咐侍人准备热水和毛巾,一边检查红儿的腹部。
“少爷,您先躺下,我先处理您的伤口。”大夫的声音带着焦急,他快速为林轩包扎肩膀上的伤口,鲜血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襟,但他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紧紧盯着大夫的动作,希望他能快点,再快点。
“少爷,你”红儿看着林轩,眼中满是感激和愧疚,她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红儿,别怕,你会没事的,我们的孩子也会没事的。”林轩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力量,他的手紧紧握住红儿的手,给她传递着勇气和希望。
书房中的混乱在大夫的指挥下渐渐平息,宰相得到消息匆匆赶来。
“大夫,孩子保住了吗?”
宰相闯入书房,看到大夫正在忙碌,云夫人倒在一旁,林轩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时间,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大人,少爷的伤不碍事,但红儿姑娘的情况危急,需要立刻进屋,保住胎儿。”大夫头也不抬地回答,手中的动作一刻也不停。
“那就快做,需要什么,府里有的尽管拿去!”宰相立刻吩咐,他的目光在林轩和红儿之间游走,心中五味杂陈。
红儿无意间与侍人装扮的暗卫对上视线,暗卫朝她点了点头立刻指挥侍女将红儿抬进屋子,大夫屏退外人,不一会白着脸走出,“大人,姑娘出血过多,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不,不,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了。”红儿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在苍白的脸颊上,她的心如被撕裂,痛苦的呼喊在屋内回荡。
宰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看向云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
他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对大夫说道:“大夫,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红儿的命,钱不是问题,只要人能救回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大夫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我医术有限,大人还是请华佗医馆的女大夫前来吧。”
宰相闻言,立刻吩咐身边的侍从,“快去请华佗医馆的大夫,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请人来!”侍从领命,快马加鞭向华佗医馆奔去。
不一会儿,华佗医馆的华若曦在侍从的引领下匆匆赶到,二话不说进屋关上大门。
屋内,华若曦的神色凝重,她的手指在红儿的脉搏上轻轻滑动,林轩紧盯着华若曦,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几乎无法呼吸。
“华大夫,红儿她”宰相的话语在喉咙里打转。
华若曦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大人,红儿姑娘失血过多,胎儿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但我会尽我所能。”她的话语虽然平静,但谁都听得出其中的沉重。
林轩的心沉到了谷底,“华大夫,求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他们。”他的声音带着恳求和绝望,还有无法言说的痛苦,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华若曦点了点头,立刻开始准备,“你们都出去。”留下侍女们在屋内忙碌地按照她的指示行事。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把钝刀在割刮着林轩的心。
一个时辰过去,华若曦走出房门摇头道:“孩子没有抱住。”
林轩的身子瞬间垮了,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干,他踉跄着差点摔倒,但还是强撑着站稳,耳边仿佛响起了婴儿的啼哭,那么近,又那么远。他的心如被撕裂,痛苦的无法呼吸,眼眶里充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红儿呢?她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华若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红儿姑娘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但失血过多,需要静养,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宰相的脸色苍白如纸,云夫人幽幽转醒看到眼前的一幕,不明所以道:“我这是怎么了”
华若曦看了她一眼添把火道:“红儿错过了最好时机,姑娘仔细安养的话,还是有机会怀有身孕。”
云夫人这时候听清楚孩子没了,脱口而出道:“孩子没了?真是时候。”
林轩的视线从华若曦身上移到了云夫人,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祖母,如果不是你执意不听我的,孩子可以抱住的,都怪你!”
云夫人的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很快被愤怒所取代,“我怎么了?我不过是想保护这个家,你又算什么!”
林轩的拳头再次紧握,他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愤怒,冷冷地看着云夫人,“我算什么?我至少知道,谁才是我最重要的人。红儿和孩子,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你呢?”在这一刻,他已经看透了云夫人的虚伪和自私。
宰相站出来,一手按住云夫人的肩膀,一手挥退了周围的侍从,低沉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够了,夫人,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红儿需要静养,孩子没了就没有,还可以再有,只不过是一个妾室,你何必如此小家子气。”最后一句话直指林轩。
“孩子没了就没了?”
林轩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宰相,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