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多,也是无用之功。
想到这里,白氏自知百口莫辩,无力地坐回了椅子上。
“这贱婢背主,理应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季国蘅微微抬手,道:“杖毙吧。”
话音落下,耳边霎时响起老妇人尖锐刺耳的哭声。
“老爷都是夫人要我这么做的,她用我的孙子威胁我我没有办法啊!老爷放我一命吧,老爷!!”
这次季安宁没有阻拦,默默看着她被拖出去。
很快,院子里响起板子声,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惨叫声。
不过一刻,惨叫声就微弱下去了。
“你这举子,损我儿名声,不知好歹,还有脸站在这里?”
季国蘅沉声喊来仆人。
谢广知先前听着嬷嬷的惨叫声已经是吓得脸色煞白,此刻见状扑通一声吓得跪倒在地,全身颤抖地磕头。
“老爷饶命是小的不识好歹”
不过季国蘅可不是要处理他的意思,只是让人把他赶了出去。
三两下,就清除了外人。
季国蘅拍了拍季安宁的手,脸色缓和了一些,轻声道:“今日委屈你了,想必你也累了,回房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父亲。”
闻言,季安宁也不再说什么,对着季国蘅深深行了一礼,带着暖春出去。
看着主仆二人安然无恙地离开,季雨凝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成拳头,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用力之大几乎让掌心渗出血来。
凭什么她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全身而退!
凭什么父亲次次都要帮她!
季雨凝眸光猩红,不甘的目光落在季国蘅身上,眸底划过一丝恨意。
若不是他突然插手,季安宁就算不能和那穷酸举人定亲,也得挨好一顿的罚。
现在好了,不仅季安宁全身而退,受罚的反而会成了她们!
大厅里只剩下季国蘅和白氏母女三人,季国蘅严肃的目光一一在他们身上扫过。
落在季程身上时,他目光一定。
四目相对,季程瑟缩了一下,连忙低着头,后背骤然出了一层冷汗。
“季程,后宅之事与你何干?你姐姐的婚事又与你何干?”
他沉声质问:“你身为男子,竟也学起了后宅中的勾心斗角,你让为父颜面何存!”
季程被吼得脸色惨白。
季雨凝正想开口为他辩解,被季国蘅一眼就瞪回去,只得悻悻噤声。
“滚回房里面壁思过!”
说罢,季程抖了一下,连忙起身行礼逃命一般跑出去。
“你也去面壁思过!都快出嫁的人了,行事还是不知分寸!念在你是女儿家,我就不说什么难听的话。”
季国蘅沉着脸色摆手,季雨凝不甘地咬着唇瓣,欲言又止地看了白氏一眼。
后者自顾不暇,也不敢替她说话。
季雨凝只得不情不愿地离开。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季国蘅才缓缓上前,站在白氏面前。
白氏嘴唇嗫嚅,想起方才的场景,自知理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身为主母,实在太过让人失望。”再多难听的话都无济于事,唤不醒白氏对季安宁的爱惜,季国蘅脸上满是疲惫,也不想多说什么,于是训斥了一番,最后道,“以后安宁的亲事由我做主,你不准再插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