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低着头,全身上下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母亲,女儿本想说这是误会一场,可没想到母亲这么迫不及待就要验证女儿是否与男人苟且,还没等我追上来,就进了客房。”
季安宁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客房内异常清晰。
她眸光一转,看向季雨凝,唇角微微勾起,声音中却满是讶异。
“妹妹怎么也在这里?莫非无男人私通的人,是你?”
“你血口喷人!”没想到是白氏先季雨凝一步跳脚,她站起来,扬手就想掌掴季安宁,却没想到季安宁目光一凛,反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烈疼痛,白氏面目扭曲。
“母亲这是何意?我只是听不惯您指责父亲无情罢了,若今日与顾南风私通的人是我,您恐怕巴不得让我滚出国公府,以免脏了您的眼睛吧。”
“可如今是季雨凝,怎么,母亲又是求情又是打人的,莫非是又当又立,要收回原先的话了么?”
季安宁字字铿锵,逼得白氏脸色煞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后面的丫鬟小厮将先前那番话都听个明白,又看见白氏的求情,此刻也都议论纷纷。
主母尚且如此,国公府威严何在?
“母亲不必急着拿我出气,还是先想想您的好女儿该如何收场吧,干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可莫要让国公府蒙羞!”
“你”
顾南风下意识想要怒骂,对上季安宁警告一般的目光瞬间噤声。
他们身份悬殊,此时出言,无非就是让事情火上浇油。
楼上。
卫青凌懒散地倚在门边,听着楼下铿锵有力的话语,微微垂下长睫,掩住瞳眸中的流光。
“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扬起手中的流光溢彩的玉佩,轻轻摩挲着,不知不觉笑了一声,“国公府区区几年的时间,就将本将军忘了个一干二净吗?”
“季雨凝,今日之事你已铸成大错,其他的话不必再说了,自己掌掴二十,回祠堂跪满两日,其余事情,就从长计议吧。”
季国蘅到底是心软,做不出白氏口中的什么逐出家门,断绝关系,毕竟是亲生女儿,还是留了几分余地。
他转身要走,没想到季雨凝还是哭喊着拽着他的衣角。
“父亲,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季安宁这么快就过来了,这件事情一定是她陷害我的求父亲明察。”季雨凝疯癫了一般,拼命想要攀扯季安宁。
季安宁心底冷笑连连,但面上满是失望神色,她早就猜到了季雨凝不会甘心轻易放过她,所以早早就给自己找好了完美无失的借口。
“妹妹,我太对你失望了。”她摇头叹息,“我一直在布店里挑选上好的布料,想给你重新做一件上好的衣裳,布店裁缝可为我作证,我没有时机来陷害于你啊。”
话音刚落,门外就探头探脑地进来一个伙计,先是扫视了屋内一圈,目光落在季安宁身上后脸色一喜,连忙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