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们镖局有大夫!
周青忍不住再次感慨。
在这个医疗水平并不太高的世界,哪怕只是个不太严重的伤势,最终都有可能要了人的性命,他的光威镖局之所以一直能够保持较低的伤亡率,镖局内的那些大夫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研制的药物,帮助镖局挽回了很多镖师的性命。
眼下也是一样!
昨夜的战斗,除了四个直接死亡的,受伤的也不少,其中不乏重伤者,这些重伤的镖师,放在其他镖局甚至是朝廷的军队中,多半也难以存活,可在光威镖局则是不同。
这次出门,周青不但带了很多自己镖局那些大夫们研制的药物,甚至还带了两名大夫随军出征,其中一名更是达到了橙色品级!
有了这两名大夫以及大量药物做支撑,哪怕是重伤的镖师,也能够被挽救回来,这大大减少了镖师的减员。
“开阳郡那边怎么说?”
临时驻扎的营地内,肖宁端坐在主帐内,左右两边都是他赖以信任的将领。
“开阳郡郡守回信说,他要与城池共存亡。”一名负责联系开阳郡郡守的将领说道。
“与城池共存亡?”肖宁冷笑道:“这份勇气倒是可嘉,就是不知道,当他看到我率领大军围城的时候,是否还有这份勇气。”
他这次带了三万多人来,而开阳郡方面,只有几千的城防军,城外没有任何驻军,他就不信开阳郡那几千的城防军能够抵挡得住他三万多军队的围攻。
“其他几个郡城有没有动静?”肖宁问道:“那开阳郡郡守必然不会等死,他肯定会向朝廷甚至是其他郡城求援,如今这定州五郡,只有紫阳郡明确表明加入我们,其他四郡态度都模棱两可,这开阳郡的郡守似乎已经做出了最终决定,就是不知道其他三郡的郡守是怎么想的。”
“其他三郡依旧没有明确答复,不过,他们好像也没有任何兵力调动。”那官员说道:“倒是那宁阳郡郡守赵阳平前些日子发布命令,要求
“剿匪?他脑子坏了吧?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剿匪?”
“我看啊,那位赵郡守是剿匪剿上瘾了,年前他就在剿匪,现在又在剿匪,真就是跟宁阳郡境内的贼寇杠上了。”
“这对咱们来说不是好事?等咱们占领了宁阳郡,也就不用为郡内治安发愁了。”
“这倒是。”
......
营帐内的其他几名将领神色轻松的谈笑着。
对于赵阳平的行为,他们并不担心,宁阳郡本就没有驻军,城防军也少得可怜,只是距离州城稍远,他们才没有立即打过去,等收拾了开阳郡,就轮到宁阳郡了。
“宁阳郡的事情先不急。”肖宁同样没有将宁阳郡放在心上:“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攻打开阳郡,这对我们很重要!其他几个郡的人都在观望,就连紫阳郡也是如此!他们虽然宣布了投靠我们,但并没有出兵协助我们攻打开阳郡,显然是要看看我们的实力,攻打开阳郡这场仗,绝对不能有任何意外,只要赢了,且赢得漂亮,那么,剩下那几个郡也不会生出多少抵抗的决心来,紫阳郡也才会真正的归附于我。”
众将领收敛表情,郑重点头。
他们知道,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这是他们占领了定州州城后的第一战,这一战的结果,将直接影响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不但定州其他几个郡的人在看着他们,其他州郡的人也都在观望。
这一战,他们只能赢,不能输!
而且,还要赢的漂亮!
“将军,咱们就在州城内留了几千人,不会有什么意外吧?”其中一名将领不太放心的问道。
“能有什么意外?”肖宁反问道:“如今的城防军将领都是咱们的人,城内各大家族也都被连根拔起,城内已经没有能够威胁到我们的势力。”
“不错,别这么疑神疑鬼的,州城稳若金汤。”
众人显然都对州城的情况非常放心,绝不相信州城会出现什么意外。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却是满脸惊慌的跑了进来。
“将军,出事了!州城被夺了!”
“什么!?”刚刚还对州城异常放心的肖宁直接惊站了起来。
其他将领也都一个个面露震惊之色。
“州城传来消息,宁阳郡的军队出现在了州城内,利用夜色之便袭击了营地,我方将士被打了措手不及,如今州城已经落入宁阳郡军队的手中。”
“宁阳郡的军队?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州城?”
“不是说宁阳郡的军队正在剿匪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妈的!那宁阳郡的郡守骗了我们!他召集军队根本就不是为了剿匪,他是为了攻打州城!”
“几个城门口的守军都是吃干饭的吗?宁阳郡的军队怎么会出现在城内?”
“宁阳郡没有驻军,他赵阳平能够调动的军队只有两三千的城防军,即便是加上各县的队伍,人数也就在五千上下,怎么可能攻破州城的城门?”
......
肖宁等人此时是既愤怒又疑惑。
他们被以为,这定州境内的其他几个郡的郡守,即便是没有选择投靠他们,也绝对不敢主动出击,就兵力而言,他们是拥有绝对优势的,那几个郡顶多就是据城以守,根本就不可能主动出击,所以,在得知赵阳平调集各县队伍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当回事,也没想到赵阳平会去攻打州城。
可现在事实证明,他们被赵阳平给骗了,赵阳平根本就不是要去剿匪,他召集军队是为了攻打州城!
那赵阳平居然有如此胆量?!
此外,对于宁阳郡的军队是如何进城的,众人是分外疑惑,宁阳郡的军队也只有几千人,而他们留在州城内的守军虽然不多,但依靠城墙之便是完全可以挡住宁阳郡军队的攻城的,守上一两个月都不是问题,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就被攻破呢?
这让众人属实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