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仅凭骞硕的首级作为献礼,其分量似乎仍显不足。
张让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缓缓扫视着周遭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中既有决绝,又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唯有一人能拯救我们性命——何太后。诸位,此刻起,我们的命运便系于一线,那便是前往太后处,以我们最卑微的姿态,乞求她的慈悲。”
“记住,我们的表演必须入木三分,哀婉至极,切莫让任何细微的破绽,成为葬送我们性命的导火索。”
言罢,张让猛然间动作,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将自己的头颅重重磕向桌角,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衣襟。他毫不在意地任由鲜血流淌,反而借此机会,更加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发丝,直至其凌乱不堪,再一把扯下身上那件象征权贵的官服,将其撕成碎片,散落一地。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纷纷效仿,各自以最为凄惨的姿态,瞬间是十常侍便化作一群丐帮,朝着何太后的宫中跑去。
毕竟弱者是最容易获得同情的,如果不是弱者,他们装也要装出来,毕竟奴颜婢膝的装可怜,本来就是他们的强项,他们就是一群宫里的奴才。
……
阳德殿内,金碧辉煌,龙气缭绕,新帝刘辩已庄严登基,端坐于那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龙椅之上。
大将军何进,身披铠甲,英姿勃发,立于殿前,周身环绕着胜利者的光环,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的心中,已暗自盘算着对那祸乱朝纲的十常侍进行最终的清算,以正朝纲,安天下。
正当何进欲挥手下令,让麾下士卒踏平一切阻碍,彻底铲除十常侍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只见赵忠,这位昔日权倾一时的宦官,此刻却手捧托盘,面色仓皇,跌跌撞撞地闯入大殿,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
在离众人不过数步之遥处,赵忠猛然跪倒,滑行之姿,尽显其内心的惶恐与急切。他颤抖着声音,高声禀报:“大将军明鉴!小人急报,那暗中图谋不轨,欲对大将军不利之人,并非他人,正是骞硕!”
"此事确与奴婢无丝毫瓜葛,今日特地将此不祥之物,一介叛贼之首级,敬献于大将军,望将军笑而纳之,以示天威浩荡。"赵忠言毕,双手微颤,缓缓揭开托盘上覆盖的黑绸,
霎时间,一颗狰狞而硕大的头颅赫然显露于众人惊惧的目光之中,其上血痕斑驳,映照着殿内昏黄的烛光,更显几分阴森与肃杀。
何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触目惊心的景象上,心中虽有波澜,但面上却故作淡然,那份由权势带来的满足感,在赵忠那卑微至极的求饶声中,悄然滋生,愈发膨胀。
他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似是对这份"忠诚"的献礼颇为满意,又似是在享受着这权力游戏中的每一丝微妙变化。
曹操敏锐地捕捉到了何进神色中的微妙变化,心中暗自焦急,疾步上前,言辞恳切而紧迫。
“大将军,此刻万万不可犹豫!此乃天赐良机,一旦错失,恐难再觅!我军士气正盛,犹如利刃出鞘,正应借此东风,一举荡平宦官之祸!”
他深知对方此举乃是权宜之计,意在安抚,实则回避了根本问题,这等伎俩虽能迷惑庸人,却难以逃过自己这双洞察秋毫的慧眼。
何进闻言,目光微闪,似乎有所触动,沉吟片刻后,终是缓缓点头,沉声道:“孟德所言极是,理当如此。”然而,那前行的脚步却不再那般坚定,
在那权谋交织的宫廷深处,送礼之道,十常侍堪称个中翘楚,他们以细腻的心思,揣摩着每一位后宫显贵的喜好,投石问路,皆成佳话。
正当何进将军步履沉稳,继续深入后宫时,一抹宦官的身影悄然映入眼帘,如同暗流中涌动的幽影,恰到好处地截住了他的去路。
宦官身形谦卑,双手恭恭敬敬地托着一盘沉甸甸的宝物,膝行至何进面前,那姿态,既显敬畏又不失机敏。
“大将军威震四方,手握重兵,乃是国家之柱石。然洛阳城外,兵马如林,亦需有节制之方,方能安邦定国。”宦官的话语,字字珠玑,既是对何进的恭维,又暗含深意。
言罢,他轻轻揭开托盘上的红绸,刹那间,光芒微闪,一排排形态各异、雕工精细的虎符赫然在目,它们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内廷对大将军无上敬意与信任的见证。
“此等虎符,皆为内廷珍藏,掌管洛阳周遭兵马之要钥。今特献于大将军,愿大将军能以此号令三军,保我大汉江山稳固,万民安康。”宦官言辞恳切,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敬畏。
何进望着眼前这一排虎符,它们不仅仅是冰冷的金属,更是通往无上权力巅峰的钥匙。心潮澎湃之下,他不禁微微动容,那份对权力的渴望与对国家的责任,在这一刻交织成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如此礼遇,何进自然心领神会,深知这不仅仅是简单的馈赠,更是十常侍的示好和求饶。
这样就能保证除了皇上可以调兵,其他人无法真正的掌控兵马,但是现在十常侍主动将所有虎符交给自己。
整个洛阳的兵马几乎都可以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从此之后,十常侍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何进颇为得意地将虎符收好,既然十常侍如此的上道,到时候给他们留一条活路也不是不可以。
“行了,你们的诚意我看到了,你下去吧。”
这可把一旁的曹操和袁绍两人给急的不行。
两人根本就带不动这个青铜。
要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两人这一路上,不断恶毒苦口婆心地劝说何进,务必要全部除尽十常侍。
众人一路来到了,何太后的所居住的宫殿,现在整个国家的大权并不是在小皇帝的手上,而是掌握在了这位妇人的手中。
而十常侍的死活也全在她的一句话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