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船来的是两个壮汉,后面他们是五个人上船?”
“五个人?你确定?”如果是五个人,难道不是解救林胜的那一批?
“是啊,五个壮汉,其中还有两个扛着一个大箱子,看着有些份量。”黄凯当时还觉得奇怪,他本来都安排脚夫们帮他们搬,可他们不让,非要自己搬。
“看来,这个大箱子里面极大可能装的是林胜。”陈起他们还是迟了一步,让林胜逃脱了。
“什么,林胜?”黄凯大声地叫嚷起来,“哎呀,怎么就让他逃了?账面上的钱他都还没给。”
“这艘船开到哪里去?”县尉看着远去的货船,也无可奈何。
“按照原来的航线,是去云荣县的,也就是知府所在的县。”
“此事得先禀告县令,让他飞书传给知府,帮忙捉人。”县尉只能带着陈起一行人,回了县衙。
回到县衙后,和县令说了这件事。
“不用飞鸽传书了,前几日知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想借一下人,过去帮忙破案,点名要陈起,我想着我们这边案子没结,就没答应。”县令还想着怎么拒绝知府会比较好,现在好了,刚好林胜逃了,可以派人去抓了。
“那陈起,你看着,再叫个人和你一起,去云荣县帮助调查案件,最重要的是,将林胜缉拿归案。”
“大人,我愿意前去。”此时韩生匆匆赶了过来。
“可是,生哥,你刚成婚,正是新婚燕尔之际啊。”陈起看着韩生,觉得不妥。
“没事的,我回去后会和莹莹说的,不抓到林胜,我们也寝食难安,她也是支持我的。”韩生很是坚定,以他对谭莹莹的了解,只要林胜没归案一天,她就揪心一天。
“行,那就这么定了,今日你们先回去休整休整,明日一大早,你们就出发,县衙里会给你们准备马匹和文牒。”县令见此时了解,便也回去休息了,忙了整整一晚上,他都有点撑不住了。
陈起和韩生经过一天的休整,第二日一大早,便带着包袱骑上马出发了。
两人快马加鞭,一路上都没怎么休息。
从清水县到云荣县,走水路至少要三天的功夫,而走官道,则是需要两天的功夫。
而前天晚上的货船已经开出,如果船速够快,则后天就会到云荣县,因此陈起和韩生想在货船到达云荣县之前,抢先守在码头,等待他们靠岸。
“老三,前面有个茶馆,我们停下来打点水,给马儿吃点草吧。”赶了大半天的路,两人也在马背上颠簸了许久。
“店家,来两碗茶,四个饼,再给马儿来些草料。”陈起将包袱放在桌上,连忙坐下来休息一会。
不一会,店家就端着茶和饼过来。
“对了,店家,这边离云荣县还有多远的路?”陈起狠狠地啃了一口大饼,看样子是饿坏了。
“快了,还有一天的功夫就能到。”店家看了看快要暗下来的天色,对着陈起他们道:“客官,这也快要入夜了,劝你们还是尽快找个地方过夜一下,不要赶夜路,夜里不安全。”
“店家,这话从何说起?”陈起好奇地问道。
“前面去往云荣县的路靠近山,这山上据说是有狼出没的,好多赶夜路的人都会被狼围堵,然后被咬死分食。”店家想着之前去那个路上,看到的白骨,就浑身战栗。
“那店家,这附近有住店的地方吗?”
“有倒是有一家,但是离这也得有一个时辰的路,你们要是去住,得赶紧了,我这边也要收摊了。”看着时日不早了,店家的内人早就在茶馆里收拾东西了。
“行,谢过店家了。”陈起和韩生一口将茶喝个精光,便牵着马,准备上路了。
没走多久,天便渐渐暗了下来,四周静悄悄的,就听见树叶梭梭的响动,和马蹄前进的声音。
越往前走,路越发的难走,身下的马们也不安地跺着蹄子,不肯往前走,陈起和韩生只能下了马,牵着马匹继续往前走。
“老三,你说,真的有狼吗?”韩生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狼呢,还是比较好奇的。
“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林子里有点不太对劲。”陈起小心地往前走着,现在快要一个时辰了,压根就没看见任何房子。
突然,林中突然传来树枝踩踏的声音。
陈起和韩生瞬间僵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过了好一会,林子中蹦出了一只兔子,陈起和韩生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陈起眼疾手快地拿起地上的石头砸了过去,将兔子给砸晕了过去。
“生哥,我们再走一段路看看,实在找不到住店地,我们就只能露天凑合一晚了,刚好有这只兔子,我们晚上也饿不到的。”陈起拎起兔子,放在了马背上。
“行,我们再往前走走看。”
两个人往前又走了半个时辰。
“老三,看,前面有亮光。”两人走了这么久,终于看到有人的房屋了。
走近一看,该处的屋子居然还挺大的,院门上写着林中小馆。
“咚咚咚。”韩生叩响了大门。“有人吗,我们来住店。”
二人在门口等了好一会,终于等到院内传来动静。
只见大门缓缓的打开,露出了一个白发苍苍,面容苍老的老头,在夜色照应下,他的面容看着格外的阴森恐怖,陈起和韩生被他一瞧,都冷不丁地吓了一跳。
那老头打量了一下二人,缓缓地开口道:“本店已满,二位另寻别处吧。”
说完,便想将大门关上。
“等下,老人家。”陈起连忙拿手撑住门,防止老头关上。
“老人家,这都快半夜了,这附近也实在没有其他住店的地方了,要不,你看看,能不能匀出一间,我俩兄弟住一间就够了。”陈起想着走了这么久才找到这,要是再不住下,两人真的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老丁,让他们进来吧。”院内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两人闻声望去,便看到院中站着一人,身穿长袍,肩上还披着披风,脸色在微弱的灯笼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