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淡淡看去:“恩?”
苏家二把手咬牙切齿,忍着憋屈:“陛下,此事我们无法拿主意,请你多给一点时间。”
“我们得上报回去!”
秦云瞥了一眼其他几人的脸色,都是默认此话。
“可以!”
他直接答应,毕竟这些二把手虽然位高权重,但限土令涉及太大,他们根本不敢拿主意。
南宫鸿鹄此时站出来交涉。
“我等已经退步,不止陛下可否善待我等少主。”
“他们已经受了重伤,天牢那等地方岂可住人?”
“对!”
“谈判需要双方进行,而不是一方一味的妥协,陛下这个面子总要给吧?”苏家二把手道。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门阀贵族将来的领袖,即便犯错,也必须礼待!”
几个人轮流开口。
最后司徒凛也不得不装装样子,向秦云施压。
对此,内阁大臣们纷纷不屑。
这么丧尽天良,坏事做尽的二世祖们,还值得礼遇?
秦云很平静,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而是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看向了郑岳等人。
几人背脊骨一凉,有种被威胁的毛骨悚然感。
“几位公子,你们想离开天牢么?”
御书房,死寂。
而后郑岳如同魔怔一般,大喊道:“不不不,陛下,
我不离开天牢,天牢挺好的!”
另外五人,脸色惨白,泪流满面,也都默认了这事。
郑偃等二把手,全部被惊掉下巴。
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郑偃怒吼,气的花白胡须乱颤。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就被这几个家伙浪费。
南宫几家也都是如此,恨铁不成钢。
他们那里知道,几位公子都有见不得人的秘密被秦云掌控,根本不敢忤逆秦云的意思。
“诸位,听清楚了吧?”
“不是朕绝情,是你们的公子住天牢住习惯了,不愿意离开。”
“哈哈哈!!”大臣们,发出大笑。
气的几位二把手们脸色铁青。
咬牙不悦:“陛下,你不能这么威胁!”
秦云摊手,一脸无辜:“朕有吗?”
“你!!”
几人怒上心头,险些当场脑血栓。
最后只能拂袖,看向别处。
不悦道:“陛下最好保证几位公子的安全,否则后果会是咱们都不想要看到的情况!”
秦云眼神闪过一丝冷意。
不咸不淡道:“既然谈的也差不多了,诸位可以回去复命了。”
“一路走好,不送!”
顾春棠等人何等聪明,立刻有样学样,齐齐大喊。
“诸位,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几位权柄极大的门阀二把手,胡须倒竖,气的发抖!
最后待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憋屈的离开。
几位门阀少主,眼泪巴巴的看着长辈吃噶离去,心中惊恐。
纷纷喊道:“二叔,一定要来救我啊,我不想死!”
“三叔公!”
“我也不想死……呜呜呜!”
几人哭成一团,狼狈至极,那里有点继承人的气度。
殿外没走远的几位门阀二把手,听见声音,老脸难看,心在滴血。
最终也不得不铩羽而归!
秦云冷冷目视几人离开,不屑一笑,然后摆摆手,让禁军将几个哭的昏天黑地的二世祖们重新押回天牢。
这时。
喜公公面色严肃,从殿外跑进来,偷偷塞给秦云一张纸条。
“陛下,司徒凛门口故意落下的。”
秦云双眼一亮,而后不动声色打开。
里面写着“陛下,门阀已经开始孤立公孙门阀,离间计成功!”
“另外,六门已经开始秘密跟顺勋王接触,意图不轨,一切小心!!”
看完,秦云眉头一拧,把纸条死死的揉成一团!
狗日的,斗不过朕,就想要拉着朕的亲弟弟来造反?
砰!
他忍不住砸了一拳桌案,整个地面为之一颤。
内阁大臣脸上的肉也跟着一抖,面色狐疑
,陛下怎么了?
“混账东西!”
“哼!”秦云忍不住愤懑怒骂,搞自己的亲兄弟,这就让他很不爽!
秦赐本来就跟自己政见不合,一旦被蛊惑,后果还得了?
顾春棠壮着胆子问道:“陛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看来。
秦云深吸一口气,面色沉冷:“朕接到密报,说是六家门阀,才向朕取人的同时。”
“暗度陈仓!”
“竟然找上顺勋王,意图不轨!”
啊!!
下方,心腹大臣震惊。
“混账东西!”郭子云怒骂。
“门阀在野,不得与亲王接近,这是规矩,这群混账在这个时候去接近,想干什么?”
兵部尚书赵恒脸色一狠。
站出来提议道:“陛下,如今时局动荡!”
“微臣建议,立刻控制顺勋王,防止事态更加恶化!”
顾春棠沉思再三,也赞同道:“陛下,可以采用柔和一点的方式,等处理了门阀,再放顺勋王。”
“这样也算是保护了王爷,同时又防范于未然。”
“是啊,宰相说的没错!”
“兵部尚书的提议,不无道理!”
“……”
一系列的劝说下来,秦云有着焦灼的揉了揉太阳穴。
见状,大臣们也只好安静。
毕竟这是亲兄
弟。
秦云低沉道:“诸位,这件事你们都是为了朕好,朕也知道其中厉害。”
“但朕若是软禁顺勋王,他的心里必将多一道裂痕!”
赵恒皱眉道:“可……可如果不这样做,假如门阀跟顺勋王联手,后果不堪设想!”
声音一出,全场面色一凛!
有句话他们不敢说出来,但联想到了。
门阀支持一位亲王,那将是改换天地啊!
秦云犹豫片刻,而后眼神凝重道。
“不!”
“朕相信十一弟,他向来以大夏的利益为重,想必不会如此疯狂。”
“再说,敏感时期,不能再多是非了。”
诸多大臣面色不甘,还想要再劝。
毕竟事情到了这一步,说白了,双方都像弄死对方!
秦云却不给机会,忽然站了起来。
“诸位爱卿,今日就先这样吧。”
“按照朕前些日子的部署,去忙,等门阀的回信。”
说完,他迈步离开。
望着背影,一干心腹大臣面容复杂。
“唉!”
顾春棠幽幽道:“天下都指责陛下是个暴君,但又有谁知道陛下的苦衷?”
“顺勋王做的事,早该被圈禁了,可陛下重视亲情,无条件的相信,此等仁义,何人可比?”
“是啊!”
内阁大臣纷纷点头,目光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