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铭看向宋太玄,示意他不要紧张,好好表现。
安南如今情势复杂,有人鼓动安南土着,想要夺回安南政权。
现在朝廷有些乱,现在去安南危险性很大。
宋太玄想要为自己博弈,就得冒一次险。
王尚书是吏部尚书,出道试题还是很简单的。
他想了想,既然要去安南,那就以治理安南为题,写一篇治安南策论好了。
宋太玄这几日看了许多安南文献,还有吏治跟税收等情报,对安南局势也有了几分了解。
洋洋洒洒的写了两千多字,标准的馆阁体,虽然写的的时候有过停顿,但是没有修改。
可见早就胸有成竹。
等到写完后,宋太玄把策论交给小太监,小太监递给皇上过目。
魏启接过来浏览,他看完以后交给六部官员,“你们也看看,这个法子可行?”
王尚书第一个接了过来,这题困扰他们好久了,安南问题要是解决不了,白白浪费大齐二十万大军打一回。
宋太玄说的也简单,安南刚被打下,民心还未归顺,不能着急。
还有就是,安南土地现在种的人少,可以移民过去开荒种地。
一年三熟好地方,不能浪费,等等等等。
重要一点,用重典,这让王尚书有些意外。
六部尚书看过后,就没在传下去,皇上一看高兴了,六部挺给面子。
不用再浪费口舌了。
于是,宋太玄赐同进士出身,出任安南同知。
安南设有布政使,安南知府早就派过去了,这人好像治理地方不太行,安南越治越乱。
宋太玄过去后,那个知府就会被罢免。
………
陈景铭这几天出行都是前呼后拥,多是虎贲军护送。
陈景铭如今想要在大街上,看个街景啥的都不行了。
回了侯府周围还是被暗卫围着,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刺客哪天出现。
幕沧海没有在出去,虽然跟听风楼跟嗜血盟合作,可是也不能放松警惕。
万事还有一个万一呢!
他也不敢赌。
听风楼跟陈家合作,是想得一个指点,听风楼以后想退出杀手这一行。
嗜血盟是因为,血煞想要趁机除掉什么人。
这人是嗜血盟里的高手,身手十分了得,在嗜血盟都快跟血煞平起平坐了。
血煞为了自己的利益,选择跟陈家联手。
血煞诚若,嗜血盟以后接不接刺杀陈家人的委托,为陈家办三件事。
“凤翊那小子不跟着你了,要是他在,我一个糟老头何至于还要跟进跟出。”
太叔琰如今也有正经差事,凤翊如今掌管这京城四门,位高权重,可定来不了了。
陈景铭坐在马车里,他车里坐着夏侯,幕沧海也挤进来。
江尧坐在车辕上。
陈景铭;“我说你们是不紧张过头了,谁敢晴天白日搞刺杀。”
幕沧海却道,“我今天给江尧卜了一卦,他今天有血光之灾。”
江尧;呃………
陈景铭黑线,“老爷子,你卜卦十卦九不灵,还是别说了。”
幕沧海没好气道,“算卦不准还不是因为你不信,你要信了一准灵验。”
陈景铭翻个白眼,“那我还是不信的好,这样江尧也不会有血光之灾。”
正说着,忽然一道寒光射向陈景铭马车,引得护卫大喊,“有刺客,保护侯爷。”
陈景铭………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马车上,江尧为了躲避寒光,摔下马车,胳膊磕破了。
寒光是一道弩箭,射穿了马车厢,定在另一边车壁上。
幕沧海跟夏侯注意到,“二爷,是军弩。”
柏冰吩咐人搜查刺客,可惜没找到,人跑了。
幕沧海拔下箭头,“不是嗜血盟的东西,确实是军弩。”
陈景铭把箭头抱起来,“回去让太叔琰去查查,那里吃空饷厉害,栽到他们头上去。”
夏侯神情怪异的看着陈景铭,“二爷,您不怕?”
陈景铭摇头,“我在半岛那会,整天被人刺杀,有时候大军正在打仗,突然过来几个刺客,有好几次差点被他们走到我身旁了。”
也不是没好处,胆子练出来了。
没抓到人,马车继续行走,又是两道寒光射来,一个被侍卫打飞,一个射中了马匹。
马受疼,梦然跑了起来,江尧又一次被甩出马车。
这次出现了好几个黑衣人,没有攻击护卫,而是追着马车跑了。
陈景铭在马车里被颠的栽倒,在受惊的马车里压根稳不住身形。
夏侯认真听着马车外的动静,听到柏冰跟人打了起来。
刀剑磕碰,听得出这次不是谁假扮刺客。
陈景铭听不出来,夏侯跟幕沧海可是对武斗很熟悉,所以,两人都知道这次陈景铭危险了。
夏侯扒开车窗向外看,有人把马车赶离了繁华大街。
夏侯出了车厢,马车上没了车夫,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掉下去了。
柏冰跟其他几个武艺好的护卫被人绊住了,马车前方好像是河道。
夏侯抓住马缰,双手用力想要止住惊马。
正跟马匹较劲呢,就感觉后背有一道杀气袭来。
夏侯不得已,躲了过去,回头发现一个黑衣人落在马车顶上。
夏侯抬手,发动手腕上的暗器,一道寒光闪过,黑衣人被射中,掉下马车顶。
“二爷快出来,马车要冲进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