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连串的惊雷声从西南方向响起,听得那声音接二连三铺面而来,周卫国看着蹲在边上脸色发白的佐佐木;“恭喜你,不用被我片了。”
是,是不会让你片了,可是从此我恐怕也不会是有什么好日子过了,说不定有一天,小井知道了今天他的炮队让自己出卖,或者让谷寿夫知道他小闺女是自己弄死的,那自己这小命还有一家老小,恐怕会让他给活生生扒拉一层皮的。
周卫国似乎看出了佐佐木的心思,他淡然一笑的看向了一直小心警惕的看着佐佐木的萧雅。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又是夫妻,心有灵犀的,萧雅从自己衣兜中翻出一根金条,她一般都会留下一些钱在身上,以防不测,这钱都是当初周卫国买房子的还有她卖了武汉房子什么的钱,大部分她都存了,只是留下了一部分。
周卫国笑呵呵的接过了金条子丢给了佐佐木;“我不说你做我的内线有什么千好万好,但是我能保证你发大财。懂吗,当然,你可以不接受,我可以让你成为生鱼片。”
生死两茫茫,佐佐木自然选择了前者,金灿灿的大黄鱼让他可是双眼冒光,刚才的那种不愉快一下子也消散的无影无踪的对周卫国道;“只要阁下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果然有大阪血统,周卫国看着那奸诈的嘴脸也不在说话,三个人就这么各怀鬼胎的或站或蹲的等待着出去几个人的消息。
约莫等了十几分钟,田静来到了周卫国跟前点头;“佐佐木说的是真的,的确有隐藏炮兵,我们几个人摸上去后将哨兵干掉,然后用掷弹筒给将他对方起来炮弹给引了。”
嗯,周卫国很满意的点点头拍打了下佐佐木肩膀笑呵呵笑道:“都来认识一下,我们打入日军内部的成员之一,佐佐木兄弟。”
佐佐木那叫一个悲催啊,本就是出来转悠一下回去好汇报的,如今……如今却是稀里糊涂的让这王八蛋给拉扯到敌人队伍中了。
可是,退路已经被堵死了,只要面前这几个人说出去,别的不说,单纯就是炮兵这么隐蔽的地方让人炸了,自己就脱离不了干系。
悲催的恭维让周卫国苦涩一笑后摆摆手示意佐佐木可以走了。
一听说可以走了,佐佐木总算感觉到了上天对自己不薄,起码自己能活下去了。
他撒开腿就要走,可是才踏出去一步,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女人声音;“站住。”
流利的话让佐佐木一脸苦逼的扭头看向了声音传响的地方,那人是刚才去炸炮兵阵地的女人,貌美如花,大长腿身材好的要命。
“我……”
周卫国有些迷茫的看着田静。
萧雅抱起双臂似笑非笑的指了下佐佐木;“他带出来的人,四个人都死了,就他一个囫囵枣回去了,你觉得他到时候会有一个什么好下场。”
哦……
差点忘记了,佐佐木还真不能这么回去,回去了第一时间必然是会遭遇着一次次的审讯。
就一条你就解释不清楚,你警卫都死干净了,凭什么你还活着,你说得清嘛你。
“有道理。”周卫国很自然的掏出匕首往佐佐木所在方向走。
佐佐木看着那面带杀意的眼神,连连后退;“你……你……你想干什么,刚才……刚才不是说了一家人嘛?”
在周卫国苦涩一笑摊开双手;“当然是一家人,正是因为是一家人,所以我们要为你的一切考虑,你这么回去恐怕会暴露,所以,你的遭受一点皮外伤。”
皮外伤三个字眼还没有等到佐佐木反应过来,周卫国已经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往佐佐木的肚子上狠狠的来了那么两刀。
萧雅看的有些发呆的指了下倒在地上抽抽的佐佐木;“你这么狠,也不怕将他给捅死了。”
周卫国对于自己的技术还是很有保障的。
他不敢说跟那曾经一个学医娘们,因为男友出轨捅了几十刀还是一个轻伤,但他绝对能保证,自己这两刀也就是看着吓唬人,其实死不了,就是疼那么几天。
“死不了。”周卫国很是淡定的看了下还冷冷看着抱着肚子翻滚叫嚷哭爹喊妈的佐佐木的胡勇;“看什么呢,赶紧扣动扳机,让日军知道这里出事了,不然这血流多了,那他可就死了。”
啪啪啪……啪啪啪……
胡勇反应过来扣动了扳机,到是田静见佐佐木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上前一拳头就给敲晕在了地上拍拍手抬眼看向公孙耀;“咱们现在去哪里啊?”
“先去干掉那个补给站,然后打探一下这支特工队的消息,看看能不能碰上搞清楚他们是什么人,随后咱们回军部,和军长商量一下这件事后,我们去一趟扬州,将这对奸夫**给先奸后卖了。”周卫国每一个字都冲刺着一种愤怒和恨意,这种恨,是打心眼里面冒出来的。
卖?
田静没有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也不好意思去追问,只能跟随在周卫国身后,几个人开始往陈怡和李亚荣隐藏的方向急行汇合后,就开始往补给站方向走。
就在他们往兵站方向走的时候。
佐佐木已经让追随过来的人员发现,并且第一时间就送往了野战医院治疗,而小井,却是在自己都在滴落雨水的指挥部内大发雷霆。
他本来用于对敌人致命一击的炮队,让人给偷袭了。
他完全想不通,那么隐蔽的地方,敌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想来想去,他认定是有两个可能,第一个,那就是自己内部有奸细,是奸细通知了敌人,让敌人摸上去的,第二个,那就是对方是歪打正着的撞上了。
可是这种可能性是有多少,微乎其微。
在想到运输队的事,小井突然之间直接就认定,这一定……一定是自己内部有内鬼,一群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泄露了机密,不然的话,敌人怎么可能知道。
只是,还没有等他理清楚这一切。敌人的炮击又开始了。
他气的咬咬牙的盯住这漏水的房屋一眼,随后抬手将这案桌掀翻怒喝一声;“该死的蛀虫,我会揪出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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