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狗畜生,草你娘。
中村正二脸色不善的看向被集中在了一起的五六具尸体心中发出无限的唾骂。
浮桥架设好的那一刻,他是满心欢喜的。只是浮桥不能通行重武器,他下令将卡车什么的都留在了河对面,并且留下了一部分工兵,让他们加固浮桥,好让后边到时候主力的坦克战车什么的过去。
他是亲自带领着兵力过了河,追赶前面的大部队。
一路都是好好的,可谁知道,尖刀走到这个地方,一脚就踩地雷上了,七八个尖刀兵,被一连串的爆炸炸死了六个,还有两个估摸着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憋屈。
太憋屈了,当联队长都这么长时间了,第一次遭遇这么憋屈的事。
三天了,三天,自己已经让对方打掉了三十几个人了,可是到现在,自己连对方究竟是谁都不知道。
只能知道对方他么的缺德,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
这两天,搞得自己身心疲惫不说,还成为了惊弓之鸟。做什么都感觉到十分的不踏实。
他恨啊。恨敌人无耻卑鄙下流不要脸,更恨自己为什么就让对方玩弄在手掌心中。
中村正二铁着个脸,一直等到那尸体燃烧起来的时候,他这才准备追赶上大部队往前走,只是回头的那一刻,位于最前面的第二大队大队长脚步如飞的跑来了。
神情紧张的模样让中村正二脑袋有些隐隐作疼。
不用想,他么前面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不然自己的大队长不可能是这么一个德行。
“慌张什么,作为帝国军人,更是作为一个指挥官,你的沉着冷静都去哪里了,你让士兵如何看待,给老子沉稳起来。”
心情不好的中村正二本就心烦,如今大队长又是这死了爹妈一般的表情,他心更不好了。不说几句来表达自己当前的威严,他实在是有些不知道如何稳定军心。
大队长让他这么一唾骂,顿时脸一下子就红了,只是他还是没有中村正二那种能收放自如的本事。
他喘息两口气开了口;“联队长阁下,我们提前出发的中队遭遇了敌人袭击,敌人动用了掷弹筒和冲锋枪,我军因为没有防备,损失了二十几个人。”
我……
二十几个,在加上这边的三十几个。
中村正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敌人都没有见到,自己就损失了这么多。
他心中不由得暗想一件事,自己怎么……怎么就他么的这么倒霉,摊上了这样的事。
“滚。”中村正二气的牙齿发冷的看向面前的大队长怒喝了一声让他去前面带队。
他痴呆得看着行军中的士兵突然之间失控叫嚷起来;“老子就不信了,芜湖数千人,你几个毛贼还能上天了怎么的。”
前面没有危险了,或者周卫国的目标已经转移,几个人在见到日军大部队过去后,周卫国这才带着四个人在靠近马路不到八十米的地方停留下来。
谷憷</span>“团长,咱们在这干什么啊?”胡勇看了下远处空寂萧条还有一种烤肉味飘散在空中的味道皱眉问了声。
周卫国探出手指了下远处的马路;“守株待兔。”
这么大的一支大部队过去,一天要吃喝拉撒吧,他们就算在狠毒,也带不了多少的东西过去,到时候肯定还是要补充的。
以刚才的推断来看,对方的电台兵是全部带过来了的,河边哪里没有电台,到时候肯定是要派人进行通知的。
他只要过来,自己就有机会了,一刀子捅死过去报信的,然后伪装过去,让那边迅速送物资。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过去啊,毕竟现在,我们也穿了他们的衣服,过去他们也不会发现的。”田静在边上听说要等,不解问道。
周卫国侧卧着将右手拖住自己的脑袋看了下田静;“人家又不是傻瓜,没有那个联队长的命令,你认为对方会相信嘛,咱们在这等,其实就是信物。”
等是很烦的一件事,几乎在这等了一天多的时间,远处才过来了两匹快马,周卫国一看过来的马匹,掏出了步枪就进行瞄准,而田静也用驳壳枪对准了另外一个人。
两声枪声响起后,斜背着步枪往前冲的日军就惨叫了声翻身滚了下来,至于马匹,因为士兵临时前抓紧了缰绳,所以悲鸣一声也停了下来停留在了原地。
“上啊。”周卫国一吆喝,四个人一拥而上的跑了上去将士兵尸体翻了一个遍。
胡勇从日军衣兜斜背的挎包中掏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纸来到正在收集子弹手榴弹的周卫国跟前:“团长,是不是这个?”
周卫国接过了纸张打开看了一下后嗯了声;“就是这个,这上面说的是让后边迅速运输一卡车的弹药和物资过去。”
田静来到周卫国跟前;“看来,他们已经和前面的部队交手了。”
有这样的可能性,不然日军不会要弹药和物资的。
不管如何,通行证是有了。周卫国裂开嘴笑了笑看向胡勇和陈琦;“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消息,我和田静去一趟河边传达命令。”
胡勇看了下田静;“团长,让我跟你去吧。”
周卫国点燃了香烟;“你不合适,因为你不会说那边的话,去了容易出事,田静会说的。”
周卫国翻身上了马后低头看着站定在马路边缘的两人;“将这里清扫干净,等我们回来,记住别埋地雷,搞不好到时候开车的是我,你们别他么埋地雷把老子给炸死就不划算了。”
交代了,两人起码飞奔就往河边方向走。
在距离还有河边两公里左右的时间,田静叫住了前面的周卫国。
周卫国让马匹停下来后扭头看着来到自己跟前的田静;“有事嘛田静?”
田静眨眼看了下周卫国后伸出自己已经经过了泥土涂抹的灰尘扑扑的手指;“我们难道,就这么过去嘛?”
周卫国有些蒙的看了下跟前的田静,他见田静的脖颈还有一些嫩白,也就下马抓起泥土摩擦了几下后给她涂抹了脖颈,让其变得土里土气后这才问道:“你刚才说的意思,我多少有些不明白,你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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