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琪的笑意在一点点凝固,最终他变得冰冷甚至是严肃起来的点燃了香烟;“你看出来了。”
这怎么能看不出来呢,刻意伪装出来的笑容那注定不是最为真诚的,况且刘琪刚才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那一层忧虑,只要是观察细微的人,那都能看得出来。
自己谈不上是行家里手,但也算是稍微知道一些。
刘琪是刻意的隐藏了,只是不透彻。
“你表现的如此明显,我怎么能看不出来,说说,你在担心什么?”
刘琪深吸了一口香烟换换吐出:“我在担心,日军会不会进行疯狂的报复。”
报复,这从何说起呢?
周卫国没有明白刘琪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他走到窗户前看了下外面。
外面差不多寂静了,只有路边的行人东一堆西一堆的,应该是在讨论这日军为什么全都出动了。
刘琪来到了周卫国跟前:“我们带走了她,会让日军疯狂,说不定接下来,就会展开报复。有可能,金陵城发生的事,会在上海发生。”
这样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上海不是金陵,上海是一个国际化的大城市,租界林立,任何一件事,那都逃不过各处租界的耳目。
他日军是不要脸,但也不敢真的连裤子都不要了的满世界招摇他们的不要脸。
若是真是不要脸的话,也不会对艾利进行全面的追杀,死活也将她手中的胶卷抢回来。
金陵也不是上海。
金陵城会让日军进行肆无忌惮的屠杀,那时因为那边算得上一个半封闭的地方。
各国的公使馆大使馆什么的早就搬迁走了。洋人预感到了危险,早就跑了干净。
这就是他们敢直接动手的原因。
“倘若呢,倘若他们不顾一切的要进行报复?”
哼……
周卫国鼻音中发出一阵冷哼,他眯起眼睛看向了东边天际良久:“那他们,就不要怪我到时候去他们本土杀个天翻地覆。”
本这次自己若是没事的话就打算去他们本土走一圈的,让他们也知道知道,乱杀人的后果,这不,是因为特使过来了,自己是没法子。
但这并不意味自己会将这事给算了。
等这事结束,那自己还是要展开对于日军的报复的。
别以为金陵的事就这么算了。那是绝对不可能呢。
杀不死你们,也要吓得你狗日的些鸡飞狗跳。
周卫国渗透出来的杀意让刘琪都隐隐感觉到了一丝的害怕。
这种杀意,是不带任何色彩的,也许到时候他杀起来,真的可谓是石破天惊。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我会来找你们的。”
刘琪一招手,跟随来的军统几个人随即离开。
周卫国送走了几人后,回到了房中,将一切情况都给再三交代了一次。
张庆本就是单身一人,做饭什么的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个什么难事,她来充当佣人,那自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黄昏十分的时候,警察署和日军宪兵的人来了一趟。
谷</span>只是简单的进行询问并且看了三人的证件后,这群人就转身离开了。
也许在他们看来,凶手就算在厉害,也断然不敢在这周围停留。
第二天一大早,刘琪来了。
从刘琪的话中,周卫国了解了昨日到今天的一些情况。
日军专程组成了营救团,以派遣军副参谋长藤田少将为头,全面营救寻找特使。
昨日,宪兵、警察署和特高科甚至是城外的野战兵力也参与了寻找,整个上海可谓是鸡犬不宁。
一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趁机搞东西的人也不在少数。刘琪所在的百货店也让警察署的人给敲诈了一笔。
而日军在下午,就已经让城外的日军封锁一切道路并且寻找,码头也全面封锁。一个蚊子都过不去。
这些情况,都在周卫国预料当中。
日军肯定会疯。
“预料中,这也是我为何会在他们身边留下的原因。”他笑了下从边上到上了一杯茶递给了刘琪;“有对于张庆的侦查吗?”
张庆是铁定跑不了了的。
特高科的人都不是猪。
他们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知道,特使被劫持之前,张庆是跑的最为勤快的。
当然,他们会对坂田和酒井追责,问题那两货已经让自己给杀了,责任想落他们头上恐怕都都不成。
刘琪看了下正系着围裙在做饭的张庆一眼;“已经开始了,昨日黄昏,日军特高科的人就过去找到了张庆的房间,另外他们也在申报进行调查,不过,因为张庆有请假的条子在,他们倒是没有为难申报的人。”
不是不为难,是不敢。
申报不是私人小报社,任何一个举动,都会引起连锁反应。而申报也并非是没有后台的。他的屁股后边,有说不清理不顺的关系。
你日军可以不在意他的注册点,可你得看看他屁股后面拉扯上的不少线路。
任何一条线路出现了问题,那带来的影响可不单纯的就是一个特使被绑架了的事。
“爱查就查吧,查出来算我输。”周卫国点燃了一根香烟看向了这淡红色的天花板一眼。
刘琪看着周卫国那模样,见他一副都在我掌控中的模样。
他倒是想到了一个事。
周卫国说过,将山田清子带出来,一的确是为了将她救出来,第二个就是要搅乱日军的视线,让日军从艾利的视线中转移过来。
如今,这事已经成了,是不是应当进行第二步了。
找一个替死鬼,寻找一具尸体,一把火烧了,造成这特使已经让我给杀了。
“是不是,咱们可以找个女的来做替死鬼了。”
什么?
周卫国微微皱眉了下看向了跟前一脸试探性看着自己的刘琪一点道:“你飘了吧,这个时候你烧什么尸体啊。”
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刘琪眨眨眼,他的确是有些不明白,因此他很谦虚的放下了茶杯看向了周卫国;“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啊,这毕竟,特使不死的话,这上海没法平静,多少人会生活在了诚惶诚恐中,又有多少商户,会让日军和一些狗日的敲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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