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弗兰茨选择了裸绞,几秒钟后少女便完全失去了意识。
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与即将到来的波兰复国军有关。
按照波兰人之前的行军速度计算,他们将在明天上午10点之前到达多罗毕其。
其实有些时候弗兰茨还是很佩服这些波兰人的,因为这几天里居然没有一名信使来到亚苏斯基庄园报信。
虽说之前弗兰茨就嘱咐了各方面不要浪费通信兵的宝贵生命,但理论上讲就算没有军方行动,地方上也该采取行动才是。
然而现实是弗兰茨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敌军来袭的情报,亏他还准备了一套沽名钓誉的剧本呢。
不过现在看来是用不到了,可这算不上什么好事,没有情报送来反而意味着加利西亚当地还有大量波兰复国主义分子,他们的能量依然庞大。
而同时也意味着弗兰茨还需要更加彻底地清理,会死很多人。
弗兰茨摇响铃铛,伴随着三长一短一长的敲门波尔多的声音响起。
“大公,您叫我?”
“进来。”
波尔多刚一进门就看到被捆了个结实的塞莱斯蒂娜小姐,后者的嘴里还塞着一条毛巾,不过前者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作为一个合格侍从官不会对大公的个人爱好指手画脚。
但弗兰茨可不想对方误会什么,于是乎解释道。
“明天可能就要打仗了,她还是呆在我身边安全点。不过这位小姐多半已经被波兰复国军洗脑了,为了不让她伤到我或者自己所以还是先控制起来了。”
波尔多配合着点了点头,他不想就此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问道。
“殿下,我会告诉蒙塔上校让他加强警戒。您现在需要撤退计划吗?”
“不需要!如果还没见到那群乱臣贼将就逃了才是笑话,而且我来这里可不只是当诱饵的。
另外告诉大家小心内鬼,你派人把亚苏斯基家族的那些重要人物都看好了。尤其是战马和士兵的饮食,一定要注意。”
弗兰茨虽然对着自己手中这支部队的战力有绝对的自信,但他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装备和训练确实很重要,但是这不代表装备更好,训练更充足的一方就一定能赢。
真正的军队只能在血与火的淬炼中才能成形,而眼下的波兰复国军就是他的试剑石。
其实主要是试试新装备在实战中的效果,另一方面则是树立自己的权威,同时也是为了让这群人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是!我立刻去做。文职人员和女眷呢?”
“自然是集中到一起保护起来,现在还怕什么打草惊蛇?维赫留亚苏斯基已经准备动手了,我们没必要继续卖破绽了。
万一被这帮虫豸挟持到人质,会浪费更多人的性命。”
“是!”
波尔多和米娅阿蒂业斯最近这些天一直在收集亚苏斯基家族的罪证,他只得出一个结论:
“有些人真不配活在世上。”
维赫留亚苏斯基十岁便敢杀人,年少时马踏利沃夫,死在其马蹄之下的人不知凡几。
老亚苏斯基伯爵因此背上了沉重的债务,不过老人依然十分溺爱独子,并认为其只是玩心太重,早晚会明白的。
不过老亚苏斯基伯爵并没有等到那一天,维赫留亚苏斯基养的鹰啄瞎了一名奥地利贵族的眼睛。
而后者拒绝和解,非要将维赫留亚苏斯基关进监狱。老伯爵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不久之后老伯爵便死了,而维赫留亚苏斯基并没有被关进监狱,反而是起诉他的那家人在利沃夫消失了。
之后还有许许多多和维赫留亚苏斯基有关的人都消失了,这也是为什么,偌大的亚苏斯基庄园只有一个养女的原因。
波尔多走后,弗兰茨看了看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塞莱斯蒂娜,感叹道。
“这才是大麻烦。只希望她别和这个养父有太大的关系才好。”
另一方维赫留亚苏斯基的管家犯了难,因为这几千名不速之客将整个庄园守得密不透风,他完全找不到任何机会下手。
维赫留亚苏斯基则是在和自己的最信任的卫队长规划着逃跑的路线,这一段时间接触下来他觉得或许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毕竟那位弗兰茨大公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万一克拉科夫那群蠢货失败了自己还能靠着养女的关系傍上哈布斯堡家族这条大腿。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此时在加利西亚的贵族中有一个算一个与哈布斯堡家族一比全都是屁民。
维赫留亚苏斯基自己养了四百卫队就已经是利沃夫首富,然而人家却可以带三千精锐骑兵出来游玩,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其实他已经准备好了退路,庄园的地下通道可以直接通往码头。主要是波兰复国军要求维赫留亚苏斯基里应外合,这句话说起来简单。
但一句轻飘飘的里应外合,他可是要用命去填的。
就从这些天一起游玩打猎的情况来看,这支骑兵队个个都是神枪手,一百米外能打中飞行中的公鸡。
这水平放在自己的卫队里绝对是独一份的能力,然而眼前这支部队中至少有一半都能做到。
实际上这里维赫留亚苏斯基的理解有问题,因为他卫队配发的是滑膛枪,而皇家龙骑兵团士兵用的是线膛枪。
再有就是训练问题,前者一年也放不了几枪,因为子弹是要自己购买的;而后者每天都在练习,再加上严格的考核标准,打不准就出鬼了。
维赫留亚苏斯基不认为自己的四百人能撑多久,而且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那也太愚蠢了。
在双方交火之后让自己的女儿带着弗兰茨约瑟夫和自己从地道里逃出去,到时候就只有他自己的人。
维赫留亚苏斯基认为只要弗兰茨约瑟夫在自己手上,那么就掌握了主动权,无论是波兰复国军,还是奥地利都会被自己拿捏。
“说不定我也能混个帝国首相当当。”
维赫留亚苏斯基还在畅想着美好的未来,而波兰复国军的临时营地中两位波兰临时国务卿已经筋疲力尽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仅仅是十天的路程居然会走得如此艰辛,无论是兵力的损失,还是士气的损失都远超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