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眼睁睁失去了再次回颜家的机会,也失去了逃出这个与青楼楚馆无异之地的机会,颜嫣儿颓然坐在椅子上。
颜星河一心要离开,走得头也不回。
上了马车,这才掀开车帘瞧了一眼,瞧的不是庄子里的颜嫣儿,而是美人庄子所在。
侍卫将颜星河送回国公府后,立时回了太子府复命。
时辰已晚,太子尚未去就寝,显然也在等消息。
见到侍卫回来,便问:“如何?”
“颜大人吐了。”
“吐了?酒水喝得也不算多,是他不想被女子窥探而抓住把柄不成?”
实则只要去美人庄子玩弄过女子,那便等于被他抓住了把柄。
不管那些大臣平素有多洁身自好,一旦沾上了美人庄子的女子,那便等于将把柄交给了他这位太子。
颜星河如此,莫不是不想被他拿捏,更不想支持他这个太子?
难道适才酒席上所言,都是颜星河诓骗他的?
就在太子怀疑不断间,侍卫如实禀告:“妈妈将今日新到的女子嫣儿小姐带去颜大人跟前,原来这位嫣儿小姐是颜家养女,看到她想要伺候自己,颜大人这才吐了。”
太子闻言笑出声:“竟然是这么回事,可以理解。”
毕竟这个颜嫣儿先前与颜星河关系极好。
两人自幼一道长大,虽不是亲兄妹,却情同亲兄妹。
如此一来,颜星河吐了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幕僚一听,问:“殿下,颜大人值得相信么?”
“值得相信。”太子笑道,“下回颜星河去美人庄子,别让颜嫣儿出现便是。”
侍卫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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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翰林院。
颜星河板着脸,进了傅辞翊的办公之所。
他将美人庄子的帖子啪的一声拍在书案上,又拿出一张宣纸,上头写了美人庄子的
“姓傅的,你欠我的。”
傅辞翊扫了帖子一眼,拿起
颜星河委屈巴巴地在他对面坐下,嗓音更是委屈:“那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是禽兽待的地方。”
傅辞翊压低声:“此话你与我说说就成,千万别让凝凝知道你昨夜究竟经历了多少折磨。”
颜星河唇角一抖。
折磨?
忍不住咳嗽出声。
听他咳嗽,傅辞翊罕见关切道:“你昨夜也算为咱们商议的大事献身,这样罢,待凝凝金银楼开业时,股份给你多一点。”
“献身?”颜星河忍不住低笑,“我是那种人吗?”
“你清白保住了?”傅辞翊跟着低笑,旋即正色,“太子不会怀疑你么?”
“不会,你放心。昨夜我在美人庄子碰到了颜嫣儿,吐了之后,顺利及时脱身。”
“颜嫣儿竟然被送去了美人庄子。”
“令人唏嘘。”颜星河摇首,“里头我见到好些大臣,名单我已偷偷记下。往后多去几回,所有名单想来能搞定。就是如何将女子搞定,是个问题。”
他可不想真的献身。
傅辞翊嗤声:“你傻的么?劈晕了,扔床上便是。”
“还是你有经验。”颜星河笑。
“你放屁,去过美人庄子的人是你,可不是我。”傅辞翊冷眼睨他。
颜星河又道:“你我一起去,我妹妹会担心吧?”【。3。】,
“得与她说清楚。”傅辞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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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龙旭派人来傅家,说是连发弩与横刀制作好了。
傅辞翊当天散值归家得知消息,打算连夜去取。
用了晚膳后,便要出门。
颜芙凝跟上他:“是去取弩与刀么?”
“嗯,得早些取了。”傅辞翊颔首,“冷影今日禀告,说晋王府的围墙已建好。若我估计没错的话,明后日龙奕便会来。”
届时他们搬去晋王府,有弩与刀一并带着,安全性也能大幅度提高。
“我也去。”颜芙凝道。
“我去取来给你看,一样的。”
傅辞翊捏捏她滑腻的脸蛋。
“这段时日你都很忙,我想跟你多待一会。”颜芙凝眨巴眨巴眼,将小脸搁在他的手心撒娇道,“夫君不喜欢我陪着么?”
今日已是十二月初四。
这段时日,他是真的很忙。
忙到休沐时,她原以为他会说要去温泉池的,他都没有提及。
每晚都在书房忙到深夜才回房。
“自是喜欢。”傅辞翊便在她鼻尖轻点,拉了她的手,双双出了府门。
寒风瑟瑟。
马车内还算暖和,但到底不比家里房中。
傅辞翊将颜芙凝的两只小手拢在手心:“瞧瞧,手都冻着了,该拿个暖手的。”
“有夫君帮我暖手呢。”颜芙凝言笑晏晏,“这样就很暖呀。”
“嗯。”傅辞翊想了想,道,“过几日,我打算与颜星河去一趟美人庄子。”
虽说明知他们是有目的去的,但颜芙凝也知道,美人庄子那种地方,不是一般男子能啥都不干就出来的。
念及此,她不禁问:“你们,你们是想去耍乐子?”
傅辞翊故意问她:“耍什么乐子?”
“还能耍什么乐子,你有娘子……”颜芙凝红了脸,“我不许你去找外面的女子。”
“我与颜星河是去查东西,你且放心。”
“据说再铁石心肠的男子去了美人庄子,都能柔了心肠。”颜芙凝不禁担忧,“夫君能把持得住么?”
“要不咱们演练演练?”
“我可不是美人庄子的女子,不会。”颜芙凝哼声。
“娘子就用自己会的,为夫只吃娘子这一套。”他柔声诱哄,继而端坐好。
“那我试试?”
“嗯。”他目光含笑看她,“来罢。”
语调甚是期待。
颜芙凝咬了唇,唇瓣立时变得愈发红艳,在车内灯火的照映下,泛着水泽。
傅辞翊端坐着不动,只喉结开始微滚。
他能保证,美人庄子的任何女子不管如何勾引,他都能不动如山。但眼前的少女,只这么一个动作,就撩拨得他心头一动。
但此刻他不能动。
难得她能主动来,无论如何他都得好好享受一番。
颜芙凝如玉的指尖点上他的胸膛,鼻尖凑向他的耳朵,继而将唇贴往他的喉结,见他还是不动。
“夫君真的能把持住?”
傅辞翊眉梢微挑,激将道:“就你这点小伎俩算什么,敢不敢来点大的诱惑力足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