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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兴亡多少事?
笑也空空。
愁也空空。
……
公元189年,汉灵帝驾崩,少帝刘辩即位;
不久,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十常侍作乱,大将军何进被杀,中常侍段珪等人劫持皇帝外逃。
恰逢董卓屯兵洛阳城外夕阳亭,于北邙山接回少帝和陈留王,因其功,拜为司空。
八月,董卓自比田延年,欲效仿霍光,行废立之事。
尚书卢植抗辩,后弃官而逃。
九月,太傅袁隗扶刘辩下御座,是为弘农王。后刘协持玉玺印绶登基,改元永汉。
同月,董卓改任太尉,兼领前将军,加节,赐斧钺、虎贲,更封郿侯。
十一月,董卓自拜相国,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自此,董卓权势如日中天,其麾下西凉兵马劫掠洛阳,朝野怨声沸腾。
公元190年,即初平元年,东郡太守桥瑁伪造京城三公文书,发檄文传至各州郡,呼吁反董,复刘辩帝位。
正月十二日,董卓使弘农王郎中令李儒毒杀刘辩,以绝反董联军之念。
……
北邙山头少闲土,尽是洛阳人旧墓。
少帝刘辩死后,便被葬于北邙山上,其“祖母”中常侍赵忠墓穴之中。
谥曰怀王。
同年二月。
北邙荒丘之中,来了一队不速之客。
他们披甲执锐,样式却颇为陈旧,除为首之人,余者皆有残破。
领头一人身高八尺,身形威猛,手持丈八长矛,腰间配有斩马剑,似有万夫不当之勇。
其后者身材略微瘦小,身上带着两个包裹。
再往后五人,穿着大同小异,皆是青灰内衫,外罩一层胸甲,只是武器各有不同,长矛,硬弓,环首刀,长剑,短剑……
除武器之外,这些人手中还拿着一些比较大的金银器具,光泽内敛,似是陪葬之物。
只是他们手中拿着价值千金之物,脸上并没有半点喜悦之乐,反而满是愤懑之态。
“兄长,那吕布本是丁原帐下一主簿,靠的上官的人头博得了董卓的欢喜,先是封了骑都尉,接着又封了中郎将,兄长守卫深宫多年,劳苦功高,如今我等反而成了吕布那厮的手下,我等皆为兄长抱不平!”那紧随之人上前一步,对着为首之人说道。
其身后还有五人,闻言皆附和道:
“说的是!不公平!天大的不公平!”
“董卓不过一西凉匹夫——”
为首之人面色沉着,不发一言。
李旦出身上郡,良家子,自幼习得一身武艺,享誉乡县,后朝廷征召羽林郎,他便来到了洛阳。
见识了京都繁华,尔虞我诈之后,他学会了逆来顺受,低调做人。
尤其是黄巾爆发、董卓进京的事情发生后,洛阳也变得极不安全,李旦更加的小心了。
听到几人谈论吕布、董卓之事,直呼两人之名,他转过头先是瞥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接着又对着身后几人说道:“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洛阳不同上郡,必须慎之又慎,无论在洛阳城内外,都不得直呼董相国大名!”
李旦的话众人不以为意。
事实上,因为朝廷空虚,原驻守洛阳的兵马早已不能足额发俸,军中积怨已久。
李旭轻哼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这里离洛阳城少说也得有二十五里,董卓就算长了六只耳朵又能听到什么?”
“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隔墙有耳’的故事吗?”李旦教训道。
李旭作势挖了挖耳朵,说道:“兄弟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难不成还有谁会出卖大家吗?再说了,这邙山上又怎么会有其他人,难不成董卓专门派人蹲在草丛里监督我们探穴?”
身后之人闻言皆是大笑,其中一人还把手中的金器塞到同伴手中,拿着长矛扫荡着一旁的灌木草丛。
“我来看看是不是躲在这?”方脸大汉身形高大,言语中却有几分妙语诙谐之意。
“这边没有,那一定是这边!”方脸汉子说着又拿着长矛鼓捣了下靠山一面的草丛。
“这边也没有!”说完,他一手拿着长矛,一手叉腰似乎向别人展示着什么。
众人早就习惯了大汉的性子,脸上皆露出傻笑。
就在这时,众人眼神一凝,大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就在他回头的时候,一个人影从灌木中滚了出来,直接将他压倒在了地上,连带着一方土泥滚了下来,压在了上面。
“呸!呸!那个孙子敢暗算你爷爷?”方脸汉子见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个人,立刻又恢复了胆色,似乎为了掩盖刚才的胆怯,还故意放大了声音。
眼下的洛阳混乱异常,许多人都往北邙山上跑,所以众人见到尸体也不足为奇,反而驻足嬉笑起来。
方脸汉子身着一层甲,此时身上压着一个人外加一层沙土,让他脱身颇为艰难。
李旦叹了一口气,上前准备将其救出。
走上前,李旦才发现,压在同伴身上的这个人穿着有些怪异,再细细观察,这个人细皮嫩肉,肤色白皙,不像是寻常百姓。
虽有些疑惑,李旦也没有多想,毕竟洛阳城内现在都人人自危,天底下最尊贵的那批人尚且如此,外面死个世家公子,豪门富少不也是正常的吗?
他蹲下身子,两手托着怪异少年的胳肢窝,准备一把将其拽住,就在他刚一用力的时候,少年的脸跟着一个抬起。
落难少年
李旦的瞳孔猛地睁大,这一刻,他像是见到了鬼魅一般,一股冰冷瞬间浸透了全身,然后,整个人又似烧了起来。
“鬼,有鬼啊!”李旦猛地一撒手,整个人向后倒了过去,跌倒在了地上之后,又两脚蹬地后退了几步。
少年刚被托起的身体狠狠一下子砸在了大汉身上,方脸汉子也跟着哀嚎了一声。
“大郎莫要吓我啊!”
那汉子说完突然又感觉有一股热气吹在他脸上,竟是那少年睁开了眼睛,嘴里说着怪异的话,像是求救的意思,接着又昏迷了过去。
方脸汉子本对死人没什么恐惧,只是刚才李旦的表现,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连牙齿也跟着打颤了起来。
李旭过去扶起了自家兄长,“兄长,你没事吧?”
李旦借着李旭的拉力起身,接着深吐了一口气,再度靠近黑脸汉子处。
“过来,搭把手!”李旦对着李旭一招手,然后两人小心翼翼地抚去了散落的泥块碎石。
“兄长,他好像还活着?”李旭实际想问的是少年的身份,他虽然看不惯当初的豪爽兄长变成了洛阳城内的“鹌鹑”军侯,但他至少知道自己的兄长还不至于怕一具尸体,嫑管死没死彻底。
李旦将怪异少年搁到一边,方脸汉子没了这份压力,也爬了起来。
这时候,他细细看了看少年的模样,虽然面色有几分苍白,不过对方的面相骨相都是极好的。方脸汉子伸手摸了摸下巴,听说城里的贵人不独好女的,这少年这般俊俏难道是某个人的禁脔?
不会与他们军侯有什么联系吧?
“三石,你又想到了什么?你有这天赋当什么兵吗?当个伶人早发财了。”说话的男子比旁人白皙一些,他双手抱剑,打趣道。
“去去去!”方脸汉子名为李三石,乃是为首男子的族人,见白皙男子嘲讽,一脸嫌弃的说道。
李家兄弟则是蹲在少年面前,细细的打量着。
李旭摸了摸少年的身体,探了探鼻息,说道:“他这应该是远程跋涉,加上夜里寒冷,饥寒交迫,冻晕在了这里,此时还有一口气。”
“把酒拿来!”李旦冲着弟弟伸出手,其他人闻言,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
要说这年头酒贵,但他们也不是喝不起,只是董贼进京以后,除了刚开始几天,后面他们的俸禄就变成迟发,少发,现在更是少的可怜。一路上,他们之所以大放厥词的辱骂董卓吕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给!”李旭解开腰间的水囊,塞到兄长手中。
李旦拔开木塞,给昏迷中的少年灌了一口,少年昏迷不醒,吐出了大半,嘴巴却抿动了起来,似乎有些意犹未决。
李旦往手心倒了一点酒,用手搓热之后,接着对着少年的胸口一顿揉搓了起来,想要以此来给少年恢复一点热量。
这空档,身后几人也捡来了几把枯枝杂草,李旭拿出火折子生了个小火堆。
少年的面色逐渐红润了起来。
“兄长,这方法有效!”李旭略显激动的说道。
李旦点了点头,再次倒了点酒又重复了一遍。
少年嘴唇轻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一行人听不太清楚,不过猜测大抵是“救我”的意思。
“兄长?”沉默了一下,李旭轻喊了身边人一声。
他可以无理由的帮自家人做任何事情,但他的性子让他无法对兄长救人不闻不问。
李旦面色沉着,语气凝重的说道:“弟,你相信人死能够复生吗?”
李旦说话的时候,目光慢慢从少年脸上挪动脚下,与其说是在询问弟弟,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倒是听说过这样的故事,这浩浩邙山,埋尸无数,上至帝王,下至百姓,关于人死复生的传说也不是一个两个,只是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我身边,我大抵还是不信的。”李旭认真的回答道,不过从兄长的问话中,他也在猜测,眼前的少年,到底和死去的谁长得比较相似?
以至于让一向稳重的哥哥如此失态!
“兄长,他——”
“你先别问,你带着其他人在这里照顾他,用刚才的法子再给他恢复点体温。再想办法喂他点吃的。”李旦递出水囊,对着弟弟说道,接着又看向一旁的黑脸壮汉,“铁牛,你跟我跑一趟,其他人原地待命。”
想到心中所想事关重大,李旦原不想带着别人的,只是看着少年的脸,李旦心中总有余悸,所以带着一身横肉的黑脸汉子给自己壮壮胆。
“喏!”听到李旦严肃的语气,众人皆应了下来。
李旦带着黑脸铁牛离开后,众人席地坐了下来。
李旭掏出行囊,拿出两个馕饼,掰成几份,给大伙分了分,接着自己也咬了一口,手中只剩下虎口大小的小块。
看着昏迷不醒的少年,李旭一时为如何喂食犯了难。
“二郎,要不你嚼碎喂他?”其中一人打趣道。
“哈哈哈!”众人大笑。
“三石,我看你是自己想喂他吧?”
“这少年这么俊,三石大抵是心动的。”
“就是,现在三石看只兔子都炯炯有神,这少年这么俊,他肯定心动了!”
几人很快就吃完了馕饼,还用手抹了抹嘴,连一点碎渣都不放过。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三石气急败坏的说道。
“等着,什么时候?晚上吗?”身边人“大惊失色”的问道。
众人笑的更开心了,然后象征性的远离了一点。
“唉!”李旭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参与众人的话题,他把装酒的水囊扔给大家。
众人一人一口,水囊很快就干净了,接着李旭吩咐腿脚最快的那个前去打水。回来后,李旭摘下头盔,往里面倒了一些水,又把馕饼捏碎了放进头盔,接着搭了个简易的支架煮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李旭见少年吃下一点热食后颇有起色,想了想又掰下了刚才一样大小的一小份,只是这次没有再分给众人,而是把剩下的放进了行囊里。
一直到了天快黑的时候,离开的李旦和黑脸汉才重新回到队伍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