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卫盛还不知道自已要经历什么。
此时,林若棠扶着田家庆对他说道:
“没事吧,我先送你回去!”
在路上的时候,田家庆一直沉默,林若棠见状说道:
“这两天你先好好休息。”
田家庆点头,不知道怎么的,却突然说起以前,
“无论是有承还是庭深,他们好像都很优秀,只有我…”
“似乎一直都不如他们!”
听到这话,林若棠眼神变化了,只能安慰他说道:
“怎么说起这件事?”
见田家庆自怨自艾的神色,林若棠微微皱眉,田家庆是自卑的,她是知道的,她心里认为这没什么,到底是个心里有着一腔热血善良的人,她语气温和,
“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树叶,你就是你,不论旁边树叶是镶着金还是嵌着玉,你自有自已的自然风采!”
林若棠安慰之后,就转移话题,不让田家庆沉浸在这种怨念之中,
“倒是我你在我手下,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伤&”
林若棠想起卫盛的做法,心里还是恼怒,脸色也难看起来,
听到这话,田家庆转头看向了林若棠一眼,心思复杂不已。
他作为红党的人,先是欺骗了军统的林若棠,现在作为红党却要配合卫盛,来抓红党的人,他感觉自已是个胆小无能的废物,他就不该来…
现在两头都不是人,两头都没落到好。
田家庆察觉到林若棠的眼神,他立马低下头。
林若棠却若有所思,田家庆这样子不像是没事的人?
看样子倒是有所隐瞒?
到田家庆的家门口后,林若棠看了一下他居住的环境,弄了一壶热水放在炉子上,
“你先休息!”
林若棠说完,就准备离开。
田家庆抬头看着林若棠,眼神明明灭灭,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都能掐出血来。
这一晚上,他的狼狈,他的不堪,都叫人看去了,但是没人在意。
甚至,他是心里是暗暗喜欢林若棠的,这个女人不会因为自已不如张庭深,就小看自已,也不会轻视自已,她尊重自已,甚至她会在自已整理好文件,夸奖自已。
但他和林若棠立场不一样,他心里很纠结。
只能将这一切藏在心里,甚至他是嫉妒谢无畏的,样貌,职位,他的一切…
凭什么大家都有自已的追求和幸福,只有他像是一个破旧的布袋,虽然大家都觉得他有用,却不会放在心上。
而这个时候,林若棠刚走到门口,她突然回头,皎洁如月的侧脸在月光下,倒是多了几分清冷气息,
田家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林若棠。
“你怎么了?”
听到林若棠的疑问,田家庆慌忙的转过身去,他很想开口叫林若棠陪一下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可他却不敢说出口。
他现在仿佛阴暗里的泥鳅,哪怕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已知道,自已将要做什么,要是一切暴露了,林若棠绝对不会看自已一眼。
哪怕到时候是军统的功臣,但对于林若棠这种嫉恶如仇的人,估计再看一眼都是侮辱…
他背对着林若棠,整个人都惊慌,脸色苍白,神情懦弱。
林若棠察觉他情绪不对,突然出声问道:
“卫队长除了今天这件事,还问了你什么事?”
听到这话,田家庆身子一僵,双手握在一起,嘴唇颤抖着开口,
“卫队长,就说了今天的事,没说其他的事。”
林若棠看着田家庆的背影,微微皱眉,看着他颤抖的背影,微微惋惜,卫盛似乎给田家庆带来心魔了。
田家庆这样的人到处都是弱点,怕是不适合待在自已身边。
她打定主意,等田家庆伤好了,送他去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也好成全大家相识一场的缘分。
林若棠看了一眼田家庆的身影,整个身影在房屋里,和黑夜混为一体,身后的那些阴影,像是身上长出来的触手,还带着几丝危险味道。
她摇了摇头,怎么能这么像田家庆。
这人只是胆小,到底不坏,她走的时候,还对田家庆说道:
“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来叫我,我送你去医院。”
“好!”
田家庆眼眶发红,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林若棠走出田家庆家里,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田家庆的大门,总觉得田家庆的状态不是这么好。
但田家庆这个人心思细腻,什么都不说,他不说,林若他也不好问。
而另一边,谢无畏摸到了卫盛的楼下。
贴在巷子口,瞧见卫盛从车上下来,手腕转了转。
倒是卫盛摸着自已的鼻子,神色愤愤,
“嘶!”
“死娘儿们,力气这么大!”
卫盛一边走,一边咒骂,突然一个黑色布袋从天而降。
“什么人?”
他还没反应,就被拖入巷子,
“哎哟?”
“你是什么人?”
“反了天,你知道我是谁吗?”
回答他的就是拳打脚踢,谢无畏狠狠踢了他一脚,丢下卫盛,潇洒地翻着围墙离开了。
卫盛扒开口袋,眼睛肿了一只,嘴角也青了一块,
“是哪个瘪犊子?”
“谁啊!”
“谁干的!”
他眼睛只有一只能看见,踉跄转着圈,大声咆哮着。
听到动静的稽查队,连忙赶来,
“哟?卫队长,你这是怎么了?”
“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对您下手!”
听到稽查队的调侃,卫盛脸色铁青,
“你们巡查的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吗?”
卫盛气得,指着稽查队的人吼道:
“你们瞎吗?”
“有人袭击我,你们都看不到,你们是饭桶吗?”
见卫盛说话这么难听,稽查队的人也冷下脸,
“那是,我们不像卫队长,回家还能被人套了麻袋!”
见稽查队的人阴阳怪气地说话,卫盛指着他们,气得说不出话来。
稽查队的本想装装样子,到处去找找人,但是看到卫盛这样趾高气扬,瞬间样子都不装,丢下卫盛就走了,
“卫队长,我去帮你看看,到底谁打了…”
一群人一窝蜂地跑了,只剩卫盛一个人在原地跺脚。
稽查队的消息,最先知道的就是孟亭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