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对着林若棠手腕扣去,一手拿枪想要指着林若棠。
林若棠手腕一翻,躲掉冯年的擒拿,对着冯年拿枪的手,往上一抬,一个旋转回身,抬腿直接踢向冯年的脑袋。
冯年倒在地上,眼神眩晕。
林若棠穿着的是军绿色的军装,一副高帮的军靴,这一脚要是不守着力道,那是能直接踢死人,
林若棠捡起地上的枪,对着孙一正说道:
“就他这实力,还能下我的枪?”
她神色轻蔑,就连冯年都有瞬间怀疑了,林若棠要是那晚的人,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孙一正也是第一次看林若棠出手,他也惊讶住了,对谢无畏说道:
“先将冯年押下去。”
见半天谢无畏没动静,孙一正抬眼看去,发现谢无畏视线一直落在林若棠身上,一脸无奈,对谢无畏喊道:
“谢副站长…”
谢无畏回过神来,走向倒在地上的冯年。
冯年也知道,这下去自已就完了,他连忙喊道:
“是杀了李队长和李兰朵,但是红党的线人真不是我杀的!”
“你听听,他自已都承认了!”
汪鸣躲角落,听到这话,连忙接着话茬。
“我杀李队长,是因为他怀疑我是红党的人,以为劫车那件事,是我透露出去…”
冯年也察觉自已越说越说不清,刚才林若棠两下让他脑子一直眩晕,说话也词不达意。
林若棠见状,又趁机说道:
“那李兰朵是你杀吧?为什么你要杀她,她只是秘密督察,该不会她查到跟你有关的消息吧…”
谢无畏见状,立马恍然大悟,在孙一正的耳边说道:
“之前李督察确实说查到了红党的消息…”
“可是李兰朵来的时候,林督察都没到,怎么可能?”
孙一正反问,一脸疑惑。
“李兰朵会不会是为了尹天的事,尹天的事结束了,冯年从红党回来,上面不信他,暗中叫李兰朵调查他…”
听到谢无畏这个话,孙一正看了谢无畏一眼,似乎有道理。
见冯年挣扎坐起来了,还要说什么,
孙一正也不想再听了,直接对着谢无畏挥手,示意他带冯年下去。
冯年嘴角带着血,踉跄起来,往孙一正走了两步,说道:
“杀李兰朵,也是她猜到我杀了李队长…”
谢无畏直接拖着冯年下去了。
汪鸣见状,在孙一正旁边说道:
“看来这一切都是冯年搞的鬼,否则咱们天津站成什么样子了?”
“要是传到上面去,那可真是…”
听到汪鸣的话,孙一正神色一怔,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冯年在红党潜伏这几年,被红党渗透了也很正常,只要没了他,咱们站里就安宁多了。”
汪鸣见状,垂眸说道:
“到时候,站里的行动队长和书记估计又得上新人了。”
孙一正眼神闪烁,着下行动队的队长和书记,他准备都换成自已的人,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到时候哪怕他离开了天津去开会,也不担心谢无畏一个把持站里内外的情况。
而冯年也没想到,他一心向着党国,现在却遭到这种诬陷。
林若棠向上面报了这件事后,上面非常重视这个情况,让她狠抓站里的每个人的思想,重点观察一些有其他想法的人。
林若棠忙碌起来后,谢无畏就闲下来了,他去看了一次冯年。
冯年一直想要一个答案,他看着谢无畏说道:
“是不是林若棠,那天晚上是不是林若棠?”
谢无畏却不回答,他认真说道:
“冯队长,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一切都是你自已一个人在说这些,你现在要找到一个人来证明你说的是对的。”
冯年十分绝望地发现,这些事情没法证明,他没法证明自已,他找不到一个人来。
谢无畏坐在冯年对面,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你知道为什么站长不来吗?”
谢无畏站起来走到冯年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你要说的是真的,那孙一正这个站长岂不是很无能,这个站里还有人能信吗?”
冯年神色狰狞,他闭上眼睛,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谢无畏一脸无辜,继续问道:
“你觉得‘鹦鹉’到底是谁?”
听到这话,冯年抬头盯着谢无畏,
“林若棠底子也不干净,她…”
谢无畏抬手,冷脸问冯年道:
“你就说林若棠是不是‘鹦鹉”?”
冯年沉默了,他脑子飞快地转动,他瞪大眼睛,
“林若棠来得晚,李兰朵绝对不是调查她,那么‘鹦鹉’就在…”
他看向谢无畏,谢无畏诧异地看着他,大声说道:
“你该不会说‘鹦鹉’是孙站长?”
谢无畏一脸痛心疾首,他站起来对着冯年说道:
“冯队长,你糊涂啊,那可是我们的站长,怎么可能是红党,
“不是,还有一个人…”
他还没说完,房门被打开,孙一正站在门口,脸色铁青一片,对着冯年说道: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他甩手出门,冯年却一直喊着,
“站长,除了你,还有…”
谢无畏却堵住他的嘴,对手下说道:
“不是有个什么看精神的医院吗?先送冯队长去待两天。”
对于这个在红党后方待过的人,谢无畏并没有多少同情,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事情。
他们的斗争,不仅关系到自已的生死,还有更大的目标,这片土地只能存下一个来。
孙一正回到办公室,喊来汪鸣,这个站里唯一的老人,
“你说,我怎么没发现冯年精神有病?”
汪鸣一脸困惑,使劲瞪大眼睛,表示自已的惊讶,
“啊?这是怎么了?”
“他居然说我是红党‘鹦鹉’?”
听到孙一正这么说,汪鸣张大嘴巴,缓缓合上,
“看来他还想拉站长你下水…”
“虽然清者自清,但是这些话传到上面耳朵去,不是咱们一两句话能说清的,到时候真对站长调查,那就不好了…”
汪鸣知道孙一正这人不干净,他夫人手里的店铺大多怎么来的,汪鸣清楚得很。
听到汪鸣的提醒,孙一正陷入沉思。
这个时候,谢无畏进来,孙一正看向他,
“怎么了?”
谢无畏见状,对孙一正说道:
“南边不是有个精神病医院吗?我看冯年脑子怕是有些…”
听到谢无畏这么说,孙一年激动地开口,
“对!”
见谢无畏和汪鸣看向自已,他缓和神情,
“没什么,有病咱们就要治!”
而冯年这边,本来没病,让给治得脑子的人治得有些问题,说话颠三倒四。
没几天,上面的人提审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