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谢无畏嗤笑一声,脸上带着得意地笑,
“老子会怕这个?”
他嘴上叼着烟,双手插着腰,嚣张的说道:
“她就是个女罗刹,老子也能拿下她!”
听到这话,渡边刃不得不说,这两个人是绝配,他眼神带着佩服,看向谢无畏。
送走渡边刃,林若棠打开房门,和谢无畏对视一眼,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林若棠洗漱后,她坐在床上,看着躺在沙发的谢无畏,
“你说,信鸽走到哪里了?”
谢无畏闻言,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也不知道,只希望信鸽能安全回到老家。
再说白术上船之后,牛霸天的人就将他从棺材底下拉出来。
在船上的时候,白术给他们说了很多东西,甚至教他们写字,这叫牛霸天的小弟们很是感动,他们都是一些穷苦人家出身,别说识字了,就是往上数三代,都没一个读书人。
这位先生不嫌弃他们,他们心里也充满了崇敬。
他为了躲避日本人和特务的搜查,他只能假装是老太太的儿子,送她回乡安葬。
老太太下葬后,白术直接跪在坟前,心里暗道,
“老太太,虽然你我并无血缘关系,但是你救我一命,甚至救了我无数同志,你便把我当做你的儿子。”
想到老太太死了,尸体还受到侮辱,他心里一阵愧疚,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不论你儿子在何方,现在起我就是你儿子。”
见白术要离开,这些人自然要护送。
“白先生,让我们护送你回去…”
“是啊,白先生,你现在身体还受伤了,我们在还能帮你一下。”
“我们大当家也交代了,一定要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白术看到这些这些小伙子,心里欣慰,哪怕他们是混帮派,良心也没有泯灭。
“不用了,我自已可以的,你们先回去吧,牛大当家还等着你们回去。”
白术拒绝了他们,他忽略伤口的不适,独自一人踏上回家的路。
白术远远看到那一座座朴实的房子,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心里那口气卸下来,他在晕倒在路上。
赶牛的老乡发现了他,连忙带着他回了家,叫来村里的卫生员,卫生员对老乡说道:
“他伤口有异物,现在更是发炎了,要马上治疗。”
就卫生员刚接触白术伤口的时候,白术突然睁开眼睛,警惕地看了周围,发现是破旧的平房,医生也穿着打着补丁的外套,他立马明白自已这是彻底安全了。
而卫生员见他这样,也知道不是一般人物,心里起了怀疑。
果然白术他拉着卫生员的手,
“我要见领导。”
“那也要先将你肩膀的东西要取出来。”
白术死也不让他动自已的伤口,甚至从病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就往外走。
卫生员见状,只能向村主任报告。
白术这样不能再动了,他只能告诉村主任,
“你就说信鸽回家了!”
村主任也是经历不少的人,这话一听就是暗语,他立马向上级报告。
领导们一听有信鸽的消息,立马悄悄带着人来了村里。
之前信鸽传来重要的信息后,就突然失踪,他们担心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信鸽回来,他们更要弄清楚其中的缘由。
看到最高级别的领导后,他立即让卫生员取出自已肩膀的铁珠。
“同志,你辛苦了!”
这一句话,让白术眼眶泛红,他终于做到了。
被枪击,他不怕,被车撞,他不怕,在伤口藏情报他不怕,他就怕自已没能将情报传递回来。
他这只信鸽终于飞回家了。
领导们拿到铁珠,这才铁珠设置很精妙,掰开一个小扣子,露出一个迷你胶卷,东西洗出来后,所有人都沸腾了。
但同时白术也给他们带来一个坏消息,
“老家有内奸!”
这让老家的领导们都警惕起来,互相对视一眼。
经过商量,他们制定了一个“抓虫计划”,要彻底清除潜伏在老家的日谍。
他们的计划是请君入瓮,然后再关门打狗!
第二天,“信鸽”回来的消息突然流传出去,该知道的人,或者想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而且还传出一条流言,信鸽这次回来,还带回了内奸的消息,只是信鸽做了手术现在还在昏迷。
只要等信鸽一醒,就知道内奸是谁了。
听到这消息,内奸自然坐不住了,
当晚有个黑影,就来到医院,骗走医院的值班护士后,他就溜进白术的病房。
他走进房间,就看到床上有个隆起的人影,他拿出匕首,眼底闪过一丝凶光,慢慢靠近病床。
突然病床上的人伸出手,紧紧抓住来人的手腕,床上的人眼神犀利,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将内奸反手压住,内奸惊慌喊道:
“你不是“信鸽”!”
那人不说话,他本就不是“信鸽”,而是老家的一名战士,他奉上级命令,假装成了“信鸽”,坐等内奸上钩。
等战士押着内奸走出去,内奸这才发现门口站满了人,所有人都打着火把,那火焰像是人们眼里装不下的愤怒,灼热得让人窒息。
信鸽安全送回情报,抓到内奸后,立马请求和“山鹰”联系。
“滴滴滴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电报声音,叫谢无畏激动起来。
谢无畏破译后,只有一句,
“信鸽回家,内奸已除。”
受了这么多罪,“信鸽”终于安全了!
谢无畏激动不已,他放下耳机,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紧锁的浓眉也放松下来,眼角带着喜悦。
他藏好电台,转头三两步跑上三楼,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个人和自已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林若棠还机警地盯着外面,听到门口的动静,她迅速转过身来,还没反应,就被拥入一个宽阔的胸膛。
闻到熟悉的烟草味道,她愣了一会,瞬间像是明白什么。
她抬起头,眼睛里仿佛有星星般,看着谢无畏的眼睛,嗓子滑动一下,才说出话来,
“信鸽,回家了?”
“嗯!”
谢无畏低声应答,林若棠狂喜,紧紧抱着谢无畏的腰,
“太好了!”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谢无畏掐着林若棠的腰,抱着她转了一圈。
两人高兴够了,这才感觉有些尴尬,连忙松开。
林若棠低头不好意思看谢无畏,但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只见谢无畏双眼含笑地盯着她。
林若棠脸蛋发烫,她捂着自已的脸跑回房间,谢无畏看着她的身影,轻笑一声,
“像个小兔子,跑得倒是快!”
他也有几次要提起两人的婚事,但是都没合适的时机,只能在等等。
林若棠回到房间,躲进洗手间,整理好情绪才出来,发现谢无畏已经躺在沙发上睡了。
她有些失落,回到床上,也闭上眼睛,可怎么都睡不着,她睁开眼睛,和一双明亮的眼睛对视上。
借着月光,林若棠好像看到谢无畏笑了,她缩进被子,使劲地压着翘起的嘴角。
哪怕白术离开,他们还是住在一起,白天谢无畏就将被子藏在衣柜里,晚上才拿出来睡。
为了防止林若棠尴尬,他总是很早就起床,很晚睡觉,将两人洗漱的时间错开。
虽然林若棠在谢无畏心里已经是自已的媳妇,但是林若棠还不知道这件事,他还是要尊重林若棠。
这天,洛以宁居然来了林若棠在这里,估计也是收到陈寿下的任务,除掉郑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