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原打算让宁珩陪他1起进宫去见天子,可那小子听说他要去见皇帝,立刻就溜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跟随内侍前往大明宫、御书房见驾。
…
御书房外,林云看到出来迎接他的戴权,心里暗喜,他忙塞给戴权1张银票,压低声音问道:“老内相,您可知陛下召见我所为何事?”
戴权皮收下银票。乐呵呵地道:“你自个想想,最近有没有做下什么错事。”
林云在心里盘算了1下,除掉在书院里打了冯翔,那就剩下今天去保龄侯府拜寿,天子不会因为这事来找他的麻烦吧。
他1边想着心事,1边跟随戴权向御书房内走去。
进屋1看,宽敞的御书房内显得冷冷清清的,往里走了数十步,就见1张桌案后坐着1位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大楚的皇帝陛下了。
因为隔得远,室内的光线不太明亮,让他无法看清天子的面容,自然也不知晓天子是喜还是怒。
林云牢记戴权的嘱咐,低着脑袋走上前,冲坐在御案后的天子叩拜道:“林云拜见陛下。”
拜完之后,对面连1点声响都没有,过了许久,依旧没有动静。
他偷偷地抬头向上望去,这1看,差点没将他给吓晕过去,原来坐在御书案后的人,竟是让他进书院读书的那个家伙。
似是发现了林云的小动作,至德帝轻哼1声,道:“林士子,你可知罪。”
林云忙道:“陛下恕罪,我那日不知您的身份,若有冒犯之处,还请陛下大人大量,饶我这遭。”
至德帝怒道:“都什么乱78糟的,朕是问你,可知罪?”
林云莫名其妙地道:“我确实不知犯了何罪,请陛下明示。”
至德帝冷笑道:“看来你做的坏事还真是不少,竟然连你自己都记不清了。朕来问你,董雄和你是什么关系?”
“呃,”
林云听到出董雄这个名字,立刻感到大事不妙,后背都冒起了冷汗。
他突然想起来,天子对江南的盐课那么重视,又怎么不关注辑查私盐的武官任命呢,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这分明是厠所里打灯笼,在找屎(死)嘛。
至德帝见他眼珠直转,立刻喝斥道:“快从实招来。”
林云苦着脸道:“陛下容禀,董雄那日见我跟随世子殿下1起进了轩王府,便找上门来,拜托我在殿上对我颇多照顾,就帮他在殿
至德帝:“将董雄调去辑查私盐贩子,是不是你提的要求?”
“是的。”
至德帝:“你到是有心,人都到了京城,还不忘捉拿私盐贩子。”
“多谢陛下夸奖。”
“呃,”
至德帝心道:“朕是在讽刺你好吧。”
想了想,至德帝又道:“念在你前番献策有功,这次就饶过你,下次若敢再犯,必不轻饶。”
“多谢陛下开恩。”
“起来吧。”
“喏。”
林云站起身,抬袖抹了1把额头上的汗水,心想,“这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还真是不假。”
至德帝:“朕来问你,你献的那个平南策,是如何想到的?”
林云心道:“我就是抄的,可这话我也不敢实说呀。”
略1思索,他便道:“回禀陛下,朝庭面临的困局,我都是听士子们讨论知晓的。既然不能出动大军,又不能对暹罗国的求援置之不理,我就想到这个折中的法子,至于能不能用,还请陛下圣裁。”
至德帝:“朕若派5千精兵进入暹罗国,刺激得安南国主派大军全力围剿,那时又当如何处之?”
林云:“首先,有南安郡王麾下的数万精兵在边境施压,安南国王决不敢大举兴兵入侵暹罗。其次,安南国的军队善守而不善攻,只要我军领兵的将领不是庸才,他们在暹罗军队和百姓的支持下,击败入侵的安南军易如反掌。”
至德帝呵呵笑道:“你1个连战场都没上过的小子,竟敢轻视安南军的战力。”
林云:“我虽未上过战场,却也知晓天时地利人和对1场战争的重要性。我军若是大举进攻安南,则天时地利人和3者皆失。反之,如果我军在暹罗国同安南军作战,则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军手里,这样如果还打不赢,那领兵的将领就该抹脖子自杀算了。”
至德帝闻言心里1动,这些分析轩王爷都同他说过,却没想到面前这个小家伙竟然也懂得这些。
他想了想,又道:“如果安南国主知晓我的打算,暂时按兵不动,我军又当如何?”
林云不假思索地道:“派人贿赂他们内部的官员,说服安南国主对暹罗出兵骚扰,如若此计不成,那就让人伪装成暹罗国士卒,越境杀死几个安南国的士卒或百姓,想必安南国主决不会置之不理的。”
至德帝听着1阵的牙疼,他在心里暗道:“这小子就是个小杀才,他不去做将军真是可惜了。”
林云:“陛下,我以为未来的战场当以火器为王,肯请陛下加大对火器作坊的资金投入,以便他们能研制出新型的火炮和火铳,全面装备我大楚的军队。”
至德帝:“你又没上过战场,怎敢轻易谈论火器的优劣。”
林云1听也是无语了,还是这句话,没上过战场就没有发言权。
至德帝转移话题道:“你在书院读书也有些日子了,感觉如何?”
林云:“回禀陛下,逸尘书院的课业设计很好,就是1天两顿伙食无法满足士子的营养需求,肯请陛下同6山长说1声,让他提高1点伙食标准。”
至德帝笑道:“这个朕可无法满足你,让士子们1天两食,可是你们山长精心考虑的。”
“实在不行,可以在中午为士子们提供1些糕点,免得大家饿得难受,以至影响到学业。”
至德帝:“这个朕可以向你们山长提出建议,会不会被采纳,朕也不能保证。”
林云心道:“得,说了半天等于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