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之地地形复杂,分为了不少小国。
可在秦楚交战之后,王贲便就已经打下了不小的领地。
比如,吴越这个诸侯国,现在倒成了大秦的会稽郡。
说是要打掉百越,实际上,最主要的国家,便是南越、西瓯和骆越三国。
大军长途跋涉,历经两月后,便抵达了会稽郡。
这一次,子婴并未带太多的骑兵。
毕竟,作战之地,主要是山地为主,骑兵反而发挥不了作用。
三十万的旧楚将士,自从加入了秦军之后,可就一直等待着打仗获得爵位。
没想到,这第一战竟然不是匈奴,而是自己熟知的百越,不少人心情激动。
等到了会稽郡,见小公子不走了,却是急坏了。
王贲无奈,除了自己带着的一万亲卫外,这其余的,均是旧楚的军人,原本已经被打散了放在各个队伍里。
可子婴一句话,便又把他们给召集在一起。
待到有人把有两天了。
再往南,便是南越,这一仗到底要不要打,要如何打,小公子可全都未说啊。
想到这些,王贲便起身去询问子婴。
等到了营帐,却见子婴背负着手,在和韩信项羽以及萧何正说着话。
王贲直接上前问道:“小公子,是为何事烦忧?这大军都到了会稽郡,为何不继续向前进发?”
子婴见是王贲,便解释道:“我观天色有异象,可能会有八风,故而在这多留几日。”
八风指的就是台风。
眼下,正值盛夏,乃是台风的高发季节,子婴到了这里,见天空高云出现,这是台风要来的迹象,便就停歇了几日。
王贲自然不懂这些,便把
子婴见状,却是笑道:“机会自然有,舅父既然来了,正好帮忙参谋参谋,马上要与吴越接触,这一仗该如何打?”
子婴说完,便让王贲落了坐,看着韩信和项羽,问道:
“眼下,再往南便是南越,你等认为该如何攻打?”
子婴身后便有一张偌大的舆图,只是上面只有大致的地区,压根没有什么详细的地形。
百越和内地交流不多,准确的舆图,大秦是一个也没有。
这也是打仗的难度,不知道地形,就很容易被伏击。
南越地区基本上包含了往后整个南部地区,和部分地区,地域以山地为主。
项羽见状,便率先开口道:“若是我领军,便直捣黄龙,杀向南越腹地,在大秦的铁骑之下,焉能有反抗者?”
子婴闻言,没有说话,又看向了韩信。
韩信思索了下,便说道:“若是想要攻打南越,自当是先知晓其国内的具体情况,待到有具体情况后,再想法破之。不过,我也赞同项羽的想法,这小小的南越国,不足为惧。”
子婴眉头微动,项羽和韩信毕竟还未到十岁,并未有带兵经验,在雍城待了半年,便觉得大秦将士天下无敌,能有这般想法,也是正常。
可韩信的法子,倒是和子婴的想法一样,南越一定要打,只是得先知己知彼。
想到这,便又转头看向了王贲。
望着眼前的舆图,王贲开口道:“末将建议,顺着会稽郡的江河而下,从北部平原地区进入南越,直奔番禺,从而拿下南越。”
番禺乃是南越的都城,也就是后世的广州。
王贲所说的战术又更加具体了一点,子婴回头望向身后的舆图,虽然没有南越的具体地形,可这水系的大概走向还是有的。
只是,三十万大军,大秦也没这么多战船啊,从上游调拨过来,也需要些时日。
综合三人的想法后,子婴陷入了沉思,这南越之战,乃是征伐百越的第一战,子婴必须赢的漂亮。
可若是直接攻击,损失必然惨重。
除了水土不服、征伐的部队,不是秦军主力外,最主要的,还是百越的地形。
实际上,百越的人口并不多,也就几十万人,而参战的军人则更少。
估摸一共只有几万人,但,特殊时候,便可全民皆兵。
见小公子没说话。
王贲问道:“小公子不是说要驱虎吞狼,这南越国,算是虎还是狼呢?”
“这南越还算不得这些,不过,拿下南越虽然有难度,若真想拿也是可以办到。只是……”子婴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是我等攻击了南越,那西瓯和骆越必然会加紧防范,导致难度增加。”
众人闻言,皆是不解。
子婴思索了下,便解释道:“这三国,就类似于以前的七国,各有各的心思,本就是敌对状态。可若是外部有强敌,则他们会抱团,变得更加难以攻伐。”
开玩笑,何止是难以攻伐。
当初大秦派兵五十万,可最后只剩下五万。
这也是导致大秦国力衰减的根本原因,促使一些个起义军,轻易便打下了函谷关。
这一世,子婴自然不想损耗国力,更何况,杀戮过多,便容易结下死仇,这百越之地,本就是中华大地的故土,自然没必要赶尽杀绝。
想要先打下南越,除了一个正当的理由,更重要的还是详细舆图的问题。
想到这里,子婴便望向了一旁的萧何,问道:“你有何建议?”
萧何一听,小公子想要给开战的借口,想了会,便说道:“公子,我觉得,与其在这思考,倒不如直接探探虚实,直接修书一封,给那南越国王,让其直接归附,若是不愿,便再开战,此事,萧何愿往。”
众人一愣,这百越之地,本就蛮夷,可不讲什么道理,而且还是去让人家投降,这不斩来使,可是七国的规矩,并不是百越的规矩。
萧何就这般去了,搞不好身首异处的可能性很大。
子婴顿了顿,再度问道:“萧何,你可想好了?”
萧何当即下跪请命:“还望公子成全,我萧何愿当这差事。”
大秦的军功制,萧何自然清楚,上阵杀敌他是没希望了,便也只有这等口舌之事,才有他的份。
韩信、项羽想要立功,他萧何何尝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