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心里话,康斯坦丁大公一开始放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将他当一回事,大家伙都当这人狂犬病发作了讲疯话。
尤其是他疯狂地攻讦尼古拉米柳亭一干大佬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人已经没救了。
只是接下来他真的开始出手并真的收拾了几个保守分子之后,风声才有了那么一点点变化。
当然啦不是说大家伙转变了对康斯坦丁大公的印象,而是愈发地开始鄙视嘲讽他。
原因嘛非常简单,因为康斯坦丁大公仅仅收拾了几个不入流的小卡拉米就开始大放厥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掉了多尔戈鲁基公爵和波别多诺斯采夫呢!
反正就是事儿没做多少牛皮却吹上了天,完全是一副以救世主自居的状态。
大家伙眼睛又不瞎,你做了什么事儿有多少贡献大家心里头都有一杆秤。
你这么搞完全就是跳梁小丑,那人家能不嘲讽你?
只不过康斯坦丁大公却不是这么看的,他是真心觉得自己做了特别了不起的事情,觉得别人对他的挖苦和嘲讽就是羡慕嫉妒恨,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总之就是有错的是人家,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却备受排挤和伤害,这是赤果果的迫害!
顿时他被迫害的心理就蹿上来了,更是上蹿下跳不断地攻讦尼古拉米柳亭和李骁一帮兄弟。
“我早就说了这个人是属疯狗的,根本不讲道理也听不懂人话,你看看!你看看!他竟然有脸说我们嫉妒他所以才迫害他!这么玩意儿啊!”
维什尼亚克被气坏了,显然是被康斯坦丁大公的无耻气到了。
倒是李骁和阿列克谢显得那么镇定,就好像被康斯坦丁大公骂的不是他们似的。
阿列克谢安慰道:“你都说他是疯狗了,人总不能跟疯狗一般见识,他咬咱们咱们总不能也去咬他吧?”
维什尼亚克先是一愣继而还是很不服气地反驳道:“可那也太便宜他了吧?就让他这么嚣张跋扈?就让他一直胡说八道?”
阿列克谢刚想再劝一下告诉他:“这种事情没办法较真,该忍耐的时候只能忍耐。”谁想到李骁却抢在了他前面说道:
“疯狗要了咱,咱当然不能去咬疯狗!”
一听这话维什尼亚克更是生气:“安德列卡,怎么连你也这样啊!”
李骁呵呵一笑道:“别着急,跟我把话说完啊!我们当然不能去咬疯狗,但是我们可以把疯狗打死啊!总不能让它继续祸害人吧?”
维什尼亚克差点没喷出来,原以为李骁也是忍让派,谁想到人家是一言不合就干的行动派,这尼玛反差也太大了吧?
不过他喜欢这种反差,巴不得反差更加强烈一点才好。当即问道:“怎么打狗呢?快说说!”
看他的架势大有听完了立刻开干的意思,这下阿列克谢忍不住了,他有些担忧地说道:“你们还是消停一点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关注的焦点是乌瓦罗夫伯爵,不因为因为一条疯狗影响了全局啊!”
这话对不对呢?至少维什尼亚克并不是特别服气,凭什么总是让他们照顾大局?难道他们就那么像保姆?而“大局”又那么像个孩子?
也就是说话的是阿列克谢,换做其他人他肯定喷对方一脸!
“我觉得大局没有那么脆弱,像康斯坦丁大公这样的人之所以一直蹬鼻子上脸,就是因为有恃无恐!总觉得我们得维护大局得让着他!就必须狠狠滴教训一下这个混蛋,让他知道厉害!”
阿列克谢语重心长地回答道:“维什卡,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很恼火康斯坦丁大公的行为,但有些事情不能由着性子来!”
维什尼亚克不满道:“这怎么是由着性子乱来呢?明明……”
他没说完就被阿列克谢打断了:“我亲爱的维什卡,就暂且忍耐这一回吧!乌瓦罗夫伯爵事关重大,不能容许一丁点儿闪失……尼古拉米柳亭伯爵特意叮嘱过我,让我们这一段时间务必谨慎,您忘记了吗?”
阿列克谢抬出了尼古拉米柳亭这才堵住了维什尼亚克的嘴。毕竟这位如今是派系老大哥该有的尊重还是必须有的。
就在阿列克谢以为这事儿就此打止了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李骁突然说道:“不管从哪方面看教训康斯坦丁大公都不算影响全局,也不算不够谨慎……我们不能自己吓自己自己给自己上束缚让敌人肆意逞凶!”
阿列克谢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李骁,因为一罐“通情达理”和以大局为重的他竟然说出了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吧?
他苦笑道:“安德烈卡您怎么也这样?我好不容易才劝服了维什卡,您怎么跟我捣乱啊!”
李骁哈哈一笑道:“这不叫捣乱而是就事论事……诚然你们觉得乌瓦罗夫伯爵那档子事儿特别重要,可以暂停一切严肃对待。但我不这么认为,从始至终我都觉得这件事疑点重重充满了不确定性,如果因为这样一件事就要暂停一切那才叫因小失大!”
他诚恳地对阿列克谢说道:“我不反对你们争夺乌瓦罗夫伯爵的政治遗产,但我觉得并能因此就放下一切,让我门其他正常的工作都无法开展了,更不能因此连反击一些混蛋都不做了,这不正常也不合理!”
阿列克谢呃了一声,李骁的话道理就摆在那里,属于就事论事道理充足。
而且仔细想一想人家也没有说错,乌瓦罗夫伯爵那边的事情固然重要但确实没有大到能够让其他一切都让路的程度。
尤其是考虑其中的不确定性李骁的话就更有道理了。
可是如果默许李骁的行动他又觉得不是特别踏实,那叫一个矛盾啊!
李骁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解释道:“我的朋友,您就是太看重这次的机会了,所以才会患得患失,你得找回平常心,用正常心态看这件事,那时候您就能发现您刚才的表态有多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