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危机四伏,越要冷静旁观,这就是在危机四伏的沦陷区活下来的方法!而且要把自己和所有的兄弟们都置身事外,和所有的人一样,这样混在人群中静静的等待时机,悄悄的脱身!但是你算计的再好也不过是误闯入一个更大的局中而已,因为你本身就双方设计的局中,只不过你是个溜边的泥鳅而已……
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的大号油灯下拿出抢回来的“骆峰计划”的地图和那个本子,仔细看着
心中不由的感叹这个“骆峰计划”如此严谨细致,细到每一个士兵的衣服、鞋,携带的干粮,子弹,多少“基数”的炮弹(注解:一支手枪,一个弹药基数是四十发,一支冲锋枪一个基数是三百发,一挺班用机枪是一千发,一门迫击炮是六十发,一门加农炮多一点是一百二十发,一门榴弹炮是八十发)!
放下这个本和地图心里猛地想到一个问题,如此机密的计划怎么会被人偷走呢?这让我想不明白?同时又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派出“刘剑、周杠、周锐、巴图勒、阿木善”而且带领兄弟们的竟然是“日本特务和被策反的变节者”呢?根据刘剑、周杠、周锐、巴图勒、阿木善他们所说一到苏州就被日本鬼子抓住,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热水,心里猛然闪过一个不好的想法:“难道从一开始这就是个苦肉计,让我刘剑、周杠、周锐、巴图勒、阿木善这五个兄弟来送死,让兄弟们成为这件事的“炮灰送死者”兄弟们的死让日本鬼子相信这个“骆峰计划”是真的,因为这五个兄弟会拼死抢这份“骆峰计划”
我看了桌子上的东西!心里思索着盘算着:真的是局中套局?仔细回忆这救出刘剑、周杠、周锐、巴图勒、阿木善的点滴……
“掌柜的!还没睡呢”王智华、楚晋堂走了进来;
“你们俩把今天晚上放哨的人安排好了吧?”我看着俩人小声问;
“哦!前后都安排好了”王智华笑着对我说;
“嗯!这就好!哦!桌上就是咱们抢回来的“驼峰计划”和地图,你俩拿去没事看一看,智华不认识的字问晋堂,最近和晋堂学习识字怎么样了?”我笑着问王智华;
“掌柜的,智华现在可以看报纸了!以前就是认识的字少”楚晋堂笑着说!王智华也对我笑了笑:“小时候家里没钱,而且我们那里没有私塾,认识字的秀才我们县城有!”
等王智华说完,我这才笑着对两个人认真的说:“智华、晋堂回到上海后你们按排所有的兄弟识字,每天教他们认识十个字,记住兄弟必须识字!这一路和兄弟们走来,兄弟们不识字、看不了地图,看不了报纸我们在沦陷区呀!兄弟们就有点难了,没事可以看看“小人书”上的字!也可以去看看电影!一定要学会很多事情”
此时的我心中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日本军部省“武汉会战”总结的那段话:中国军队的很多军官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文化教育,是草莽军人,他们很多指挥军官连精准的“测绘地理图”都看不懂,更不要说穿着草鞋吃着“豆饼”的士兵了,士兵更是没有文化和单兵作战的能力同时各部队各兵种没有默契的配合”文中连续提到了很多次“文化”和“识字”、“军事素养”
看到这些时,我第一个就想到的就“娘”说给我的话:“宝憨儿,多识些字!长大了才能“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远在千里之外的“崖洞村”,从小娘每天教我识字、练字!现在才知道战争不单单是面对面的杀戮,就是杀戮也要有“策略”
梦!依旧是那些习惯的场景,一望无际的金黄色麦因,很多认识不认识的乡亲们、兄弟、姐妹他们向手抚摸着金色的麦穗向远方走去
“掌柜的!起来了吗?吃饭了!憨叔起来吃饭了!”屋外传来王智华和小姑娘鼠金枝的声音;
“好!我马上起来”松开握着的“镰刀毕方饕餮戈”对外面说,收拾利索检查了手枪后,这才走了出去
“憨叔,这里的饭菜没有味道!”小姑娘鼠金枝对我说;
“是!饭里有肉呀!你让他们饭馆多放点辣椒呀!”我一边吃一边笑着说,看着这个已经变了样的鼠金枝,不像刚见时那个头发如同枯草面黄肌瘦我笑了;
“憨叔,我认你当阿爸好不好!我从小就没有阿爸阿妈、你对我最好了!可以不”小姑娘鼠金枝的话让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小姑娘鼠金枝心里想:“我只大她十来岁!这个”但是看着小姑娘鼠金枝祈盼的眼神,“成!你今后就是我的女儿了!一会出去给你这个女儿买四件礼物!”
小姑娘鼠金枝突然哭了,然后站了起来看着我给我跪下磕头哽咽的叫了一声:“阿爸”
这一下子周围吃饭的王智华和楚晋堂、柳安军、王长田、牛二丑、邓山虎、罗宝钱、杨伯恩、张贵银、伍志浩、王智华、龙运岗、毛武硕、刘剑、周杠、周锐、巴图勒、阿木善、野猴娃先是一愣神,然后都笑了,“掌柜的,今天你收了我们老乡当女儿可是大喜喽!中午请兄弟们吃饭喽!”邓山虎笑呵呵的大声说;
“好!女儿快点起来!咦!山虎你说她是你们老乡?!”我一边扶起小姑娘鼠金枝一边看着邓山虎问;
“是啊!鼠金枝说的很象是我们“贵州六盘水”大山里一个寨子里的话,那里是在深山老林里的寨子,我曾经给一个运货的马帮打了一段时间的杂,路过她们那里的寨子,和“水族寨”很近,也要在山里走一天的路,叫“鼠山寨””伸手让小姑娘鼠金枝坐在我身边仔细听着邓山虎给我讲
坐在屋子里看着刘剑、周杠、周锐、巴图勒、阿木善五个长高长结实的兄弟笑了:“说一说你们过黄河了多少兄弟,现在兄弟们都在那里?干什么呢?曾慕帆,钟明意、宋永存那些孩子们都还好吗?哦!丽莎和翠西怎么样了!”
我看着五个兄弟问,其实我真的害怕知道!知道那些兄弟过黄河时“折”了;但是心里还是想知道!就是这么矛盾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