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联军和血族大军一直处于两相对峙的状态。
每天的军事会议几乎变成了例行会议,讨论来讨论去,仍然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
主要是两个比较稳妥的解决血族的方法,全都不是单凭人族能够实现的。
因此,又涉及到是否要付出一定的利益和代价,邀请其他其他种族的人一起前来对抗血族。
其实要依罗宾的话,他还是更喜欢第一种把整个血族领地进行封印的方法。
这样一来,血族在他的眼中就变成了瓮中之鳖。
只要在完成封印之前,抢先在血族领地内隐秘的设下一个特殊的传送阵,以后就可以把血族领地也当成蔚蓝领地的士兵们用来刷怪的副本。
唯一的遗憾就是,血族不像深渊的魔族那样,可以源源不断的再生。
一旦被封印起来,无法接触到更多的活人,他们的数量也就不可能再继续增长。
所以血族经验包都是一次性的,没办法像深渊魔族那样被反复利用,甚至都比不上白骨沼泽的亡灵族。
野生亡灵虽然不可能像深渊魔族那样源源不断的再生,但在大陆的悠久历史里早就积蓄了足够多的死者,只不过想要把这些死者全部转化为亡灵需要耗费不少的死亡气息、黑暗能量和时间罢了。
即便如此,如今生存在白骨沼泽的野生亡灵的数量仍然是相当庞大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有了巫妖和亡灵之神的背书之后,这些野生亡灵对于蔚蓝领地的态度相当友好,以至于罗宾也找不到借口跟他们开战,只能遗憾的作为储备的经验包暂时放在一边了。
估计日后等到罗宾和系统及其背后的神只翻脸的时候,明白自己上当受骗的亡灵之神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惯着他。
到那时,蔚蓝领地的军队就要重新面。白骨沼泽的亡灵大军的威胁了。
不过说实话,就算那一天真的到来也没关系,只要不是神只亲自出手,像这些被神只充当马前卒的大陆各种族的力量,对罗宾和蔚蓝领地来说,压根就算不了什么。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蔚蓝领地的军队就足以成长到傲视周边的所有势力。
所有敢于进攻的敌人,到最后仍然不过是沦为经验值的下场罢了。
当然,从罗宾的角度来说,如果这些种族都能够老老实实的听从自己的安排,遵纪守法,把心思从为神只服务东征西讨,转移到劳动最光荣、积极为大陆的经济发展做贡献上来,那他也没必要大开杀戒。
毕竟在他看来,这片大陆如今最缺少的就是身强力壮的劳动力。
要是大家都能把心思转到正途上来,根本就不用争来抢去,所有种族都能够得到迅猛发展的机会。
当然,在所有的种族中,恐怕也只有血族搭不上这趟发展快车了。
毕竟血族想要增加自己的种族数量,就只能从转变其他种族的人口上面打主意,而这是必然受到其他种族深恶痛绝并反对的。
因此,除非血族能够像之前的百年中那样不争不抢,而且还要进一步限制自己不开展针对智慧生物的狩猎行动,改喝兽类的血为生,这才有可能跟其他种族和平共处。
不过想要达到这个条件,那绝对比直接封印血族或是将他们全部消灭更麻烦。
所以这个念头也只是在罗宾的脑海中稍微转了一圈就消失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搞清楚,血族突然展开这种大规模军事行动,究竟背后有何深层次的原因吧。
两军对峙的这段时间,人族联军这边的高层每天都在军事会议里互相扯皮,既想完全解决血族这个隐患,又不想牺牲自己的利益去邀请其他种族的人出手。
毕竟这次大家可都是受到希努尼联邦的邀请前来援助的,事情圆满解决之后,不朝这个原本就以生活富裕着称的联邦国度多要点好处就算了,怎么可能还拿出自己手上那些稀少的资源和宝物,去请求其他几大种族的人前来联手铲除血族呢?
底下的士兵们也没有闲着。
血族军队发现小规模的派遣族人试图潜入/联军营地进行破坏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了,就开始变着法的对联军发动全面进攻。
因此,营地里的平静时不时的就会被打破,随后就是一阵兵荒马乱。
虽然联军这边的总人数超过两万,目前还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因此每次都能把血族军队的袭击快速的挡回去。
但这种混战的过程中,也免不了会有部分人族士兵不幸被转化为新生的血族。
虽然这些在战场上刚刚被转化的血族,力量还很弱,而且因为身边绝大部分都是人族的军队,往往在刚被转化并试图向人族军队展开攻击的时候,就会被快速消灭。
但对于曾经跟他们并肩作战过的人族士兵来说,受到的心理上的打击和伤害却不会少。
毕竟前一刻还跟自己同生共死的战友,下一刻就因为血族的阴谋而变成了自己的敌人,甚至还要被自己亲手杀死。
这种情绪上的转变,很少有人能够适应过来。
再加上人族的身体素质终究还是比不上血族,因此在这种长期保持警惕、时不时的就要跟血族短兵相接的环境中,所有参战的士兵经受的压力也相当大。
这种压力,既有身体上的,也有心理上的。
就算有几大教会神职人员时不时的在营地中四处游走,采用各种手段安抚这些普通的士兵,却还是有不少士兵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以致士气低迷、战斗力锐减。
唯一不受影响而显得相当奇葩的,恐怕也就只有罗宾所率领的蔚蓝领地的军队了。
反观血族大军那边,虽然每次的进攻都会给他们带来不小的损失,但在血族领地内部又会有源源不断的血族顶上位置。
所以跟人族联军对峙的,自始至终都是万人以上的大军,简直就像是这段时间的拉锯战,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