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于吉模样,南华微微一笑,这江湖中,多有奇人异士。
“阿吉,你记得十三吗?当年还是他首先刺杀主公,一晃十几年,谁能想到,他现在可以成为主公最信任的下属。”
“十三?”于吉闻言,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张面庞,白净无须,带着阴柔,看上去像是女子,可出手却要比男子狠十倍。
“那就怪不得了,十三那副模样,当年肯定也是你做的手脚。要是我,我也效忠主公,范凌,你现在心中,有没有愧疚?”
“有!”南华回答的十分爽快,毫不犹豫。十三当年是他的得力下属,但要说把握对方的心理状态,还是叶欢做的周到。
主公最令人钦佩的一点,就是可以用公平的态度,对待任何人。
“哦?”于吉微微有些诧异,在他想来,南华多少要说上几句的。
“不过嘛,他能遇见主公,也是他的幸运。我想告诉你的是,此类之事,有人能比我做的更好,那个西域女子就是例证。”
“范凌,难不成她就是你口中的绝顶高手?我看不出深浅。”于吉据实道,南华说的对,有叶欢那样的上司,的确不错。
自己不就是被面前之人栽赃呢?叶欢的怒火,不会跟你讲道理。
“是不是那个绝顶高手,我不清楚,但此人颇有智计却是真的。王越晚年,能有这般弟子,倒也可以欣慰。”南华颔首道。
“王越的弟子?”于吉微微皱眉:“我看
着不太像啊,不过你既然如此说,应该是不会错了,怎么样,你我能应付吗?”
南华听了,淡然一笑:“似这般人物,与主公为敌,只可用之,不可放之,此次晋阳,我拼尽全力,也要让他走脱不得。”
于吉想了想,方道:“聂离出手,可以抵得上王越,左老道那个徒弟,以我看,身手可能还在聂离之上,足以挡住另一人。”
“范凌,到底还是你和他好算计,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日,借刀杀人之后,再来个杀人灭口?如此,倒也适合你。”
“呵呵,阿吉你现在都能举一反三了,不过晋阳之战,你也是关键因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修为,增长了至少三成。”
于吉听了丝毫不以为奇,叹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此次能有所进,也算拜你所赐,接下来,你我该如何动手?”
“刚才与你说过了,静观其变,那两边的实力,大致相当,想要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不容易啊。”南华说着加快了脚步。
于吉急忙跟了上去:“也行,不过那四百两,你可得还我。”
闭月阁一行,南华当然有收获,西域女子在此次晋阳,乃是关键人物。借着桌上的对赌,二人之间,交换了不少讯息。
相对而言,更让南华头疼的,不是王越那一方,恰恰是秦思。
于吉方才不经意之言,再度证明了他的想法,现在的秦思,身手已然是宗师级别,加上年
青,怕是绝羌神剑也难言胜。
且从蛛丝马迹之中,南华可以推断出来,在秦思、黄池、柳迟等人的背后,还有一人在运筹帷幄,必是智计不俗之辈。
“到底是谁?难不成是他?不可能,他不会参与其中的。”南华想着,他得到的消息,并不包含甄宓在内,也未往那处想。
就在二人回到晋阳城住处的同时,青州,临时营地,叶欢带着十二队正在营门之外守候,收到消息,郑毓和飞云朵到了。
这段时日,晋阳城中波谲云诡,山雨欲来,但叶欢在青州,每一天的日子都过的极为充实。难民的情况,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了。
粮食,物资,源源不断而来,张司徒的组织协调能力无懈可击!再复杂的人员结构,他也能将之利用到极限,没有闲人。
不,有一个,叶欢觉得,很可能是自己。他的存在,似乎成了象征意义,反正就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的意思。
组织有张昭,军中有甘宁,建设新城,有一众器物阁的专业人士,有满宠担当指挥。军、政、民,达到了一种恰当的协调。
不过嘛,以叶大将军的能力,他就是帮忙开荒,也能抵得上数十精壮。此刻郑毓和飞云朵前来,是不是要传递什么消息?
单单是飞云朵也就算了,叶毅受伤,身为母亲,她在晋阳坐的住才怪。但郑毓与之一道前来,加上之前贾诩的信件……
“将军,前方
有火光,应该是毓夫人和朵夫人到了。”士卒的声音,将叶欢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抬头看去,果有火光。
“走!”叶欢大手一挥,带着十二队迎了上去,来的果然是二女车仗。他们走并州冀州边界,又有蛟龙军相送,来的极快。
等二位夫人下车,脚步轻快的冲向将军,十二队士卒确认之后,齐齐转过身去。将军对夫人一向怜惜,有些事情吧……
“叶欢,你瘦了。”到了近前,郑毓首先出言,原本丈夫离家多日,她心中有很多的话要说,但见到眼前叶欢,却只有一句。
“瘦?瘦点好,为夫瘦一点,显得精神。”叶欢笑着,将二女揽入怀中,三人相依,每当此时,心中都是无比充实的。
“嗯,有些话,到了营中再与你说。”郑毓一笑道,秦思和她提起过,之前的发现,不要见诸与信,到了青州再行分说。
“叶欢,那个关羽当真那般厉害,伤了我毅儿,他就没有一点儿伤?”飞云朵一旁问道,听她的语气之中,带着不忿之意。
那种不忿,不是因为关羽伤了叶毅,男儿丈夫在战场上与强敌对战,受伤是家常便饭。不忿在于,关羽比我毅儿强很多吗?
“云朵,为父猜想,关云长也不会轻松。这次毅儿可争气了,吕布、许褚、太史慈、关羽,打了一个遍,现在没事儿了。”
叶欢语气,语气之中则不乏骄傲,身为三军之帅,他对叶毅
之事,不会说的太多,但在自己妻妾面前,又有什么值得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