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高手如云,于吉亦身在其列,但他很清楚,五人组几乎是无敌的。有张离禽滑两大毒王,叶冬郅臻绝顶高手,老骗子?
要平的存在,恰恰能将之所有的短板,全部补上。更重要的是,五人之间,默契十足,后来于吉才清楚,那时张离有喜了。
否则,纵使以他的自负,也不得不承认,撑不到南华来的一刻。
看上去,他是被南华妥妥拿捏了,其实自己的身手和境界,都有了不小的进步,这一切,亦是拜南华所赐,或者说,叶欢!
小半个时辰之后,南华和于吉就改装成了极为普通的两个中年商人。从客栈到东城,人流在渐渐增多,热闹在不断增加。
大汉不夜城!你只有在亲身来过晋阳之后,才能感受其中。其余下邳也好,成都也罢,包括东西二都,皆无晋阳这般夜景。
华灯照耀之下,人马如织,南腔北调,偶尔还夹杂着,几句听不懂的话。晋阳的域外客商,不在少数,东城是聚会之所。
倘若南华是凭借真实身份,那么他来闭月阁,至少会有雅座包间。但今晚吗,就只能与普通客人一般了,在大厅找了张桌子。
进入闭月阁大门,假如你是第一次来,那么在照壁之内迎接的侍女,已经是上上之选。巧笑倩兮,眉目如画,态度无比之好。
“阿吉,赏。”随着南华之言,于吉取出了两块银锭作为小费。
大汉的货币,还是五铢钱,
黄金自然也可以流通,近五年来,随着在岛屿之上找到了银矿,银锭在流通之中,很受欢迎。
“哎~挥金如土的感觉,却也真好。”掏出银锭,于吉心中不无感慨,他就算有情绪,也是冲着南华,闭月则是物有所值。
微笑服务,将客户当做上帝,现在的大汉,很多人都知道了上帝的含义。只不过,前者的地位,还远远比不上师君。
晋阳花开,花开闭月,这八个字,在任何人心中都是名副其实。于吉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但眼前的盛景,却也是头回得见。
“哎,我原以为,叶悦之只是纵横无敌的战将,威风八面的雄主,人家当真还是,大汉第一世家,一个人,怎可博学至此?”
看着台上莺莺与张生的如泣如诉,于吉不禁抹了一把眼泪,随着众人叫了一声好,梦戏,戏如其名,如梦似幻,令人沉醉。
“怎么样阿吉,不错吧,等会儿,我们去销金所在。”南华恰到好处的,在于吉耳边说了一句,接着与美人同饮,潇洒无比。
晋阳的闭月阁之中,设有赌场,想要进入,必须验资。身上的银钱,少于黄金十两,没有资格进入,却是人声鼎沸。
在大堂饮了一会儿美酒,观了片刻梦戏,南华便带着于吉到了后院。此处的建筑,更是美轮美奂,间中主楼,高达七层。
晋阳皇宫之中的观星楼,楼高九层,九为数之极!闭月阁的邀月楼则是七
层。在这栋楼里,不知诞生了多少传说。
有张叙张二公子的一掷千金,有何刚何公子的连续九次独赢。亦有域外客商,在此倾家荡产,其后返还部分财物,送其归家。
“叶悦之,你别告诉我,你还会这个?”验证之后,看了楼中盛景,于吉不禁心道,但凡这些个新鲜事物,多半与叶欢相关。
“嗯,大汉三公首一叶,叶悦之就算会,怕也……”于吉心中想着,他却不知,叶欢的确是晋阳叶家大公子,但论及此处。
叶大公子会骄傲的说,本公子在千门八将之中,可为正提二将。其他的,我也不是不会,只不过碍于身份罢了。
“范凌这厮,难道也是个赌鬼?”进入邀月楼之前,于吉如是想,但进入之后,南华却只是旁观,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一张木桌,此时可见人生百态,喜极而泣者有,捶胸顿足者有。但凡你能想到的喜怒哀乐,与邀月楼中,尽可得见。
“阿吉,你若是想玩儿,尽管去玩,输赢吗,你我一人一半。”南华似乎看清了于吉所想,攀上五楼之时在他耳边道。
“范凌,你今晚来此,必有所图,告诉我,要见谁?”
此刻的南华,面容红润,带着几分醉意,对于吉伸出了大拇指,靠近耳边道:“上次你见过,我们还留下了他的奇门偃甲!”
于吉闻言,瞳孔有些放大,眼光不自觉的便开始扫遍全场。奇门偃甲,那玩意
儿就在自己身边,经过改造,威力十足。
“娘的,南华老儿是疯子,绝羌神剑也是。”于吉心中暗道,北邙山之战,王越被叶欢“暗算”,铩羽而归,连那……
奇门偃甲,也不知绝羌神剑从何处寻来,确有鬼神莫测之机。这年来,于吉都在静心揣测其中变化,亦是大有所得。
如今的那个“剑人”,别的不敢说,战斗力方面,足以抵得上自己或是南华。考虑到“他”根本没有思维,战力还要更强。
听了南华之言,于吉不经意之间,眼光变得越发锐利起来。绝羌神剑王越,他也到了晋阳,且就藏身在,这邀月楼之中。
他也不得不承认,此处却是接头的最好所在,各型各色的人等,来往交织。想要监视全场,极难做到,安全性上佳。
片刻之后,于吉收回了目光,他发现,自己很难找到王越的存在。而南华不会骗他,说此人来,此人就一定在邀月楼中。
自己的眼光,全神贯注都看不出来,可以见得,对方一定隐藏至深。这是与虎谋皮,或者说借力使力,于吉也说不出来。
当日南华曾对他言,那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出鬼入神之计!借此八字,于吉立刻猜出了,南华言中之人是谁,只有他!
时至今日,经历种种,于吉却也服气了,很多时候他都会想,南华也只能欺负欺负自己,在那人面前,他却也不够看。
下一刻,于吉的目光,随
着南华,落在了那个西域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