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年啊,你这手,一看就不干活,跟小娘子一样白嫩,都快赶上金大师了。”细看并无大碍,叶欢不由感叹道。
金大师是谁?锦绣阁阁主金三娘,号称天下第一巧手。刺绣之能无人可比,万国大会,一副两面刺绣,卖出天价。
杨瑞闻言一脸的悻悻然,埋怨道:“大哥,你也知道,你的农活谁人能比?小弟是因响应大哥,才来出力,还被你嘲讽。”
叶欢闻言微笑摇头:“好好好,是为兄的锅,你就是要来做农活,也得带个手套不是?好了,一边歇着去,别给为兄添乱。”
杨瑞听了,却是一副贱兮兮的模样,靠近叶欢身边,眼神示意,一众护卫尽皆退开,他才轻声道:“大哥,那几个小娘子不错。”
叶欢原本想要板着面孔,听了这句话,还是不禁笑了,看着远方前来送饭的一群女子,摇头道:“说吧,你想干什么?”
不等杨瑞答话,他又立刻补充道:“我告诉你杨伯年,你家中的娇妻美妾不少了,看看可以,别给我惹事,这是什么时候?”
“大哥放心,小弟是那种人吗?兄长你好人做到底,你干活,我来指点你,指点到哪儿,你干到哪儿,这样就没有破绽了。”
说完,他有点小心翼翼的看向大哥,叶欢不由苦笑,但心里还是挺享受这种感觉的。朋友,对雄主而言,是多么奢侈的概念?
也唯有这些从小玩儿到大的,才能言
谈无忌。于是乎,叶大将军一捋袖子:“行,哥帮你,不过要是惹出事而来,我揍你。”
“嗯哼!”杨瑞清了清嗓子,指着前方一块土地:“大哥,那里。”
“行!”叶欢点点头,拿着锄头上前就干了起来,不遗余力。
能指挥大将军干活,只凭这一点,杨大人就能收获无数关注的目光。叶欢指哪儿打哪儿,也让杨瑞对兄长,心存感激。
童年的玩伴,感情就是没有杂质,他之前都不信兄长会答应,只不过一试而已。没想到,叶欢不但答应了,还是那般的干脆。
“主公啊,你就宠着这帮纨绔吧。”满宠远远的看见,不由心中暗叹,但他得承认,叶欢今日亲自来到工地干活,是成功的。
不管杨瑞吸引了多少少女的目光,百姓的焦点,始终在大将军身上。每当此时,满宠也会觉得自豪,唯有主公才能如此。
“报……”大喊声中,花奇跑了过来:“将军,孔使君到了。”
“好,就来……”叶欢停下劳作,伸手擦了把汗,对杨瑞道:“兄弟,不是哥哥不帮你,孔北海来了,我也得亲迎才是。”
“哥,咱俩一块去,我给你擦擦汗。”杨瑞连声道,抽出了汗巾。
青州刺史,叶欢向天子上表,表奏北海太守孔融。孔家在大汉都有绝大名声,且以自己与孔融之间的默契,他知道如何。
得到消息,孔融亦是立刻率领麾下前来,徐州之战,他他
主动与贾诩联系,言及北海军马,任由军师调遣,诚意可见。
远远的看见叶欢与杨瑞纠缠着过来,孔融不由微微一笑。他绝不会在意,叶欢如此对杨瑞,才是朋友之义,乐见其成。
“北海太守孔融,见过……”此处人多,孔太守自然要礼数周全。
叶欢连忙相扶:“文举公,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了。否则,欢可不会穿成这样,来见文举兄。”见对方眉头微皱,他改了称呼。
孔融一笑,上下将叶欢打量了一番:“悦之,这些事,终究是你做,理所应当,大将军便是为农事,亦是我大汉翘楚。”
“对,府君所言极是,大将军阵上英勇无敌,农事也是一般。”孔融话音刚刚落下,北海大将武安国就接上了,很是默契。
“武安兄,此言差矣,且先跟你说好,蛋炒饭现在可没有。”叶欢上前一步,与武安国把臂,此人也算是十几年的故交。
见大将军如此,武安国心中当然欢喜,那可比蛋炒饭要美味的多,当下道:“大将军,言国有差矣之处,还请指教。”
叶欢正色道:“天子已然下旨,加文举兄为青州刺史,武安兄言中不可再称府君,当称孔使君耳,不过,欢也没酒罚你。”
“哈哈哈哈……”一席话说完,武安国还没来得及回应,孔融已然大笑道:“悦之,你与武安将军之言,莫非是故意说与我听。”
“哈哈哈哈……”叶欢亦是
抚掌大笑:“知欢者,孔北海也,文举兄,你我之间不用客气,眼下特殊之时,当真没有酒。”
“无妨无妨,有悦之这句话,孔某足慰平生,知道你救灾事忙,也知道你的规矩,不过悦之放心,我带了,你我畅饮便可。”
叶欢闻言神色一正,鼻尖翕动了几下,随即道:“文举兄,是琅琊清泉酿造的佳酿?诚如是,今晚要与兄,一醉方休。”
孔融闻言连连点头,颔首赞道:“琴棋书画诗酒茶,叶公七绝,如今悦之子承父业,名不虚传,今日前来,自要一醉方休。”
“上郡郡守杨瑞,见过孔使君。”杨大人直到此时才有功夫施礼道,他可以和叶欢言笑无忌,但在孔融面前却礼数周正。
“伯年兄你好,今次佳酿,融也预备了伯年兄一份,观兄装束,必是受悦之所感,当真是良朋益友,孔融佩服。”
对杨瑞,孔北海也是十分客气,叶欢的童年兄弟不多,他亦耳熟能详。似张叙,何刚,都是相见过的,感受极佳。
“多谢孔使君抬爱,不瞒使君,瑞也憋了多日了,大哥的规矩严啊。”杨瑞施礼相谢,随即笑道,他亦听二兄提过此人。
“文举兄,你的琅琊佳酿,留待晚间,现在,欢先招待我兄一顿。粗茶淡饭,也当是文举兄上任之前,先与百姓一处甘苦。”
“好,融求之不得,与悦之一处,又何来粗茶淡饭之说?”孔融重重颔首,在
他眼中,叶欢越是这样,越是不拿他当做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