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为父,尤其是在父亲去世之后,兄长有着与后世不同的含义。甚至比父亲的地位都要尊崇,且曹仁曹洪兄弟平时便感情极睦。
叶欢击伤曹仁之时,曹洪并不在现场,否则,哪怕面前是无敌虎将,曹子廉也不会有丝毫的退缩,要死,就一起死在敌将手上。
“将军,我等一众正在回归路上,三月当可至洛阳……”
就在曹洪无比挂念兄长曹仁之时,叶欢在等待敌军的同时,脑海中想的也是一位“大哥”,他的归来,对冀州会有极大的意义。
当然不是他的,叶家六世三公,九代单传。叶欢的身份,让他少了无数大家族的烦恼,却也成了他今世的一种遗憾。
没有亲生的兄弟,看看人曹操的宗族八虎骑,他只有羡慕的份。
大汉论家世,能与叶家相比的,有汝南袁家和弘农杨家,不过论人才之盛,还得说前者,袁绍、袁术,皆是一时之选。
不过呢,袁绍是庶出,过继的嫡长,袁术是正出,却非嫡长。袁家的嫡长是谁?袁基!此人原本早亡,今世的轨迹却有所不同。
和袁绍袁术不一样,要让叶欢来形容袁基的话,两个字
,玩家!
倘若没有后世的那些知识和理念,那么汉末最会玩儿的世家公子,一定是袁基。刘璋也算不错,可与前者一比,差的就比较多了。
第一就是颜值,为敌不能影响叶欢公平的论断,说起平均颜值,汝南袁家便是大汉无敌。袁基、袁绍、袁术,美男子标准。
袁基多才多艺,诸艺精通,为人豁达,风流俊赏!唯一的遗憾,是无心仕途,在叶欢之前,他也是经常被当做反面教材的。
原本时空之中,袁基在袁绍袁术兄弟反对董卓之时遭受牵连而死,同时去世的,还有叶欢的老丈人袁隗,被满门抄斩。
不是叶大公子心怀,很多时候,他都怀疑袁绍有可能是故意的。
袁家的长男袁基一死,他和袁术才能出头,得到四世三公的资源。
今生有叶欢,当年董卓进洛阳,最为嚣张跋扈之时,唯一忌惮的就是叶大公子。是以不但袁隗没死,袁基一样活了下来。
二人唯一的一次见面,是在叶欢与袁鸾的婚礼上,一个时辰的相谈,彻底改变了袁基的人生。他第一次知道,大汉之外的天地。
还有那么多,好玩儿的事情,再加上张
叙的撺掇,便踏上了西域的行程。最后到了贵霜帝国,玩儿的是乐此不疲。
“有悦之本初在,当胜我十倍,家中之事,无需担忧。”当年看了袁基的亲笔信,把司空袁逢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这一玩儿,就是五六年,直到袁术自立为帝,被定边军击败之后,叶欢才亲书一封与他,让他无论如何要“回国”,整顿残局。
袁公路乃大汉逆贼,汝南袁家之叛逆。这是朝廷给袁术定的性,但叶欢没有动袁家,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袁家的长子还在。
一旦袁基回来,以他的身份,对袁绍会是巨大的打击。他登高一呼,绝对会有门生故吏前来投奔,比叶欢说的都管用。
设谋,动兵,取势,袁基的归来,会是取势的一手。也许从时间上看,他的归来,已经无法影响冀州之战的大局,但还有日后。
现在的叶欢,不仅仅要大汉的一统,更要将战争带来的损失,降到最低。袁基在此时,便成了重要的棋子,可以安定冀州。
“士纪兄,一路平安,早点到洛阳,可助叶某一臂之力。”叶欢想着,看向前方的目光微微一凛,敌军来了,就在二
十里之外。
身经百战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就算错了,空中的落雷会提醒他。
“敌军杀来,各部按部署作战。”沉声一喝,手中紧握风驰鎏金,那种血肉相连的感觉传来,心中只有兴奋,并无疲劳之感。
“诺!”将士们沉声应诺,阵型沉稳无比,连续的作战,他们的体力消耗了很多,但只要看见前方的身影,就会充满力量。
对老兵而言,这很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和将军并肩作战了,叶欢亲自上阵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他们心里会十分珍惜。
新兵心中,则是彻底明白了将军为何无敌,有他在,绝不会有人去想打不过敌军怎么办?那种信心,犹如实质。
马蹄的轰鸣声逐渐接近,叶欢侧耳静听,脑海中已经出现了敌军的阵型。那是一个三角形的锋矢阵,最佳的骑兵冲锋阵容。
“我若猜的不假,当先的一定是颜士平。”叶欢心里想着,嘴角的泛起一抹难言的笑容,吕奉先估计不会打头阵。
“我去,恢复的挺快,不过比起刚开始,可是差点意思了。”一旁的戴冲想着大喝出声:“兄弟们,第一阵,定要不惜生死。”
“是!”回答他的声音,千人一声,令得大地微微一颤。
和叶欢一样,戴冲从敌军的马蹄声中,可以听出对方的阵型。且不止如此,他们的阵容虽然齐整,但气势比起之前,却弱了几分。
神奇吗?一点也不,阵上定边军中,有此想法的军官不在少数。他们的战斗本能会告诉他们,敌军的决战之心,并非那般坚定。
很快,敌军骑军的身影出现了,模模糊糊,黑压压的一大片。
带来的劲风,吹动了士卒们的衣袖,战马的鬃毛,肃杀无比。
此时叶欢动了,手中的凤翅镏金镋缓缓抬起,直指天际。
“兄弟们,随我冲杀,取敌将首级。”话音落下的一刻,踏燕神凫也动了,不见他如何发力,眼前一闪,已在数丈之外。
“杀!”见叶欢如此,十二队士卒纷纷跟上,护卫将军。
“颜士平,居然敢打头阵,今夜看叶某取你首级,吕奉先夏侯惇胆小如鼠,让你出头送死,本将军成全你!”
隔着还有三四里,叶欢的大喝响彻四野,踏燕神凫,好似清风。
“嗯?”冲击之中的颜良眉头微微一皱,叶欢怎么知道,来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