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次野外生存训练,叶春把自己和胡风分在了一组。
七天的训练,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胡将军回归之时,反正是鼻青脸肿。
然后,胡风就找到了前来视察的叶欢。
“将军,我看上叶春了,我想娶她,我也知道他是郭军师的亲卫。将军,我还想让她在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啥的,行吗?”没有什么扭捏,胡疯子快人快语。
“要是将军和军师有安排,疯子也不敢强求,横竖等她便是,我听将军的。”
“哦,这样啊?”叶欢故作为难的道:“那你得给本将军说说,训练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咋就七天的时间便终生不渝呢?”说到底,大公子还是有着八卦的潜质的。
胡风当时有点发愣,想了很长时间才道:“将军,你要我说,疯子不敢不说,但我答应了春姑娘,不能说,大丈夫也该一言九鼎不是?”
“好吧,你赢了,不用说,本将军同意,但是呢?我还得问过军师。”
“将军,你太好了,太好了。”胡疯子闻言,感动的居然跪下了。
“我去,疯子你这是闹哪一出?起来说话,你的诺言,本将军自然尊重。”
“将军,
我知道,还有事儿,春姑娘好像有点不愿意。”胡风老脸一红的道。
叶欢听了,当即就被茶水呛了下,顺气片刻方道:“疯子,你的意思是,还得本将军帮你去问叶姑娘,然后再帮你们成亲?”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胡风倒是实诚:“将军你也知道,我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将军您是我的上官,可以做长辈,您得帮我。”
叶欢以手抚额,摇头道:“疯子,你这般做,高将军揍你我可不敢。”
“不不不,到时候要成亲的话,我得找将军做主婚人,没有高将军,就没有我胡疯子。只不过这些事情,这些事情……”胡风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叶欢一摆手:“你的意思,这些事情我拿手,敬方不熟悉是吧。”
“对对对。”
“对你妹,合着你胡疯子是拿我做媒人的是吧?”叶欢白眼直翻道。
“这……”胡风无言以对了。
倒是叶欢撑不住笑了,叹了口气道:“算本将军欠你的,这就去找郭军师和叶春给你说,你先别开心,谢媒可是要大礼的。”
胡疯子眉开眼笑的起身,右拳将胸口擂的“通通”作响:“将军,只要我有,
都拿去。”
“切……本公子在乎这些,告诉你胡疯子,要把山地飞龙给我带成陷阵一曲那般的强军,否则本将军打不烂你。”
“诺!”
“还有,叶春姑娘不是寻常女子,本将军尽力帮你,但人家要是不愿意。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强逼。”
“诺,将军放心,我觉得行。”
“我去,你小子行。”叶欢竖了个大拇指。
随后找到郭嘉,说起此事后者当即欣然应允,叶春与他,也不是普通的侍卫。
一开始,叶春是坚决拒绝的,她是叶欢的死士,自从训练那天,为主家效死的意识就深入脑海。至于这辈子嫁人生子,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甚至都没把自己当过女人。
虽然有叶冬张离的例子在前,可谁人不知,叶欢拿毒王是当妹妹看的。
大公子不管这些,旁敲侧击的就问起了山林之事。有他的经验,加上鬼才在旁协助,岂能看不出,叶春对胡风是有好感的,且她对此事还无比自责。
“不用与本公子交代,既然是我叶家的人,就得听我的,本公子与郭少府给你做娘家。”看清楚了这一点,叶欢就没有顾忌了,直接下令。
之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是叶春一力要求,亲自为郭军师训练出合格的侍卫,她才能放心离开。而且,对于男女之情的陌生,她也需要更多的时间去适应。
胡风对此全盘接受,叶欢能够答应,在他眼中已经是最大的荣耀。报答将军的方式也很简单,带出一支王牌山地飞龙,实际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这一等,就是两年,豫州大战,山地飞龙担任军情尖刀,还在鏖战之中。
到了营帐之中,沐浴所用早已准备齐全,舒舒服服的泡上一把澡,再坐上器物阁专门为之打造的“指挥椅”,郭嘉是精神奕奕。
“军师,先登军麯义将军有讯报到。”亲兵此刻送上了信件。
郭嘉接过一看,不禁微微点头,随即嘴角上翘,看了一阵沙盘,更有欣然之色。
“庞士元,果然非同凡响……”想着,郭嘉便道:“给麯义将军回信,一切按他所言,加庞统为东线参军之职,辅助麯将军指挥作战,情况紧急,不需回报。”
“诺。”士卒随之记录之后就要转身出帐。
“等等……”郭嘉招招手。
“再给麯义将军一份私信,让他无论如何,不可让庞士元涉险。”
都说庞统像郭嘉,鬼才
对之亦了解颇深,事情也简单,以自己为样板呗。
“叶春,庞统此刻已经是参军了,选一妥帖之人,贴身护卫。”光交代麯义,郭嘉还不放心,凭对方的口才,关键时候,麯义未必弄得住他。
“是,属下立刻安排。”
“报、军师,洪彪将军率领三曲已然到了常山边界,数次深入打击敌军斥候与哨位……”随着士卒的通报,参谋们在沙盘上摆出了三曲此时的态势。
郭嘉右手托腮,左手在空中上抬,亲兵立刻摇动铁杆,指挥椅升了起来。居高临下,鬼才观看战局更为通透,左手再挥,参谋们又开始动态的袭击模拟。
“军师,洪彪将军似乎还没有完全放开,三曲的控制范围可以再大一些。”看着沙盘中的变化,年青参谋双眉微皱言道,一般这个时候,军师都会让他们畅所欲言。
郭嘉微笑颔首,拈须道:“不是洪将军放不开,是你还没有看出三曲如此打的用意所在,三六九曲,很少会让人为他们担心,看来洪将军此次亦是踌躇满志。”
“嗯?”年青参谋一愣,随即双眼微眯紧盯沙盘,军师当然不会虚言,那么,洪将军如此作战,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