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荣点点头,眼光忽然又落在另外一人身上,胳臂肘碰了碰魏延。
“文长,还有那个,看上去也挺厉害,你可以试试。”
“哦?”后者眼光看过去,却是蛟龙军骑兵统领徐盛。
“嗯,公子说的没错,我军果然猛将如云。”魏延不由点点头。
“没事儿,干他,也为我们长点脸。”邢道荣笑道。
“你小子少要使坏,有本事自己去啊?”魏延还没回答,胡车儿有点看不下去了,这家伙,小心眼儿挺多,合该赶上魏延是个武痴,一路上也不知和自己切磋了几回。
一开始,他还稍逊一筹,但每一次交手,却都能更进一步,如今吗,没把握了。
邢道荣嘴一撇,从怀中取出本书籍,傲然道:“我现在还在研究将军给的秘籍,等我学成了,你看我要不要文长先上?咱们这一曲,也要做最强的不是。”
胡车儿没他的好气,翻了个白眼道:“你这嘴皮子倒是挺强,也不知跟谁学的。”
“哼,现在是你强一点,我不多说,走着瞧。”邢道荣又将书籍收了起来。
他善施大斧,叶信给魏延打造了兵器,自然不会厚此薄彼。而在定
边军中,用斧的大将首推飞熊军统领徐晃,其次是五军校尉潘凤,但邢道荣都没见到。
还有一个,当然是叶欢了,当年江夏讨贼,他没带凤翅镏金镋,用的是紫金双刃斧。照样横扫千军,更与大将黄忠打成平手,后来才将这把战斧给了徐晃。
对零陵上将,叶欢不乏兴趣,于是乎抽时间弄了本斧法技巧,也就是邢道荣怀中之物。
这一下,后者可得意了,亦是刻苦研习。但现在,他正处于一个将进未进的状态之中,因此实战总是差魏延一些,长公子跟他说了,要再下苦功,不必过多切磋。
待邢道荣如此,叶欢对魏延可也不差,不但教了他在徐州偷学关羽的招数,后来老将黄忠奉调前来洛阳,也应叶欢之请,给了魏延不少好处,后者才能突飞猛进。
今夜的战阵,二人都杀敌不少,但由于是偷袭,总觉得不过瘾。尤其魏延,将刀法用于实战之中,破有所悟,这才盯上了赵小芳和徐盛,高手较量,会获益良多。
“赵校尉,那小子盯着你我看了。”这边说话,那里徐盛也感应到了,便对小芳道。
赵小芳饶有兴味的一笑:“
文向,你也手痒了?待此战过后再说。不过厉害的可不止他俩,胡车儿大哥亦是威猛,能和典韦将军过几十招了,力气更大。”
“哦,来日我当要请教才是,典韦将军,什么时候我才能再与之一战!”徐盛点点头,双目中射出向往的光芒,他打过一次,不到三十回合,兵刃脱手。
一直处在下风,被恶来狠狠压制,可说败的极惨。但却让他对典韦更加敬佩,后者全力以赴,才能让自己知道,和这些顶尖战将相比,差距有多大。
且典韦将军只言片语之间,说的全是他的弱点,刻苦练习改之,自有大进。
段平一旁听得连连点头微笑,定边军这股尚武风气不是盖的,高手如云。
“文向,别忘了长公子,公子不但武艺高强,眼光更是没得说。”
“平哥,还不到时候,差距过大,切磋起来受益不多。”赵小芳听了便道。
“差距过大?”徐盛微微一愣,便问:“赵校尉,长公子的武艺,当真这般厉害?”
“当然啦,豫州之战,典韦将军都只能平手,典将军可是从来不让人的。许老虎厉害吧?也奈何不了长公子,不过嘛,你
向公子多多请教,却是不差。”
徐盛点点头,定边军的猛将如云他亲眼见识,磨掉了很多傲气,想想又问道:“校尉你和许老虎对面过,他真的能和典韦将军相提并论?”
“真的,就算有差距,也极为细微,文向,天下的高手还多着了。”小芳正色道。
说着话到了帅帐,王斌便将数日来的战况详细说与叶信,听得众人都是暗暗佩服。尤其是林骄的神箭,长公子竖起大拇指,魏延邢道荣亦暗自咋舌。
而当听见阎行出马挑战之时,帐中顿时升起几股战意,气氛不由有些凛冽。
“周将军,赵校尉,斗将之事算不上危险,信既然来了,倒要看看这阎行有多大本领。借斗将一事,亦能拖延敌军进攻时间,与战局有利。”叶信立刻道。
“这……”周必微微一怔,想反对,却又找不出理由,司隶大战,长公子出马,击败天下有数的西凉悍将庞德!向来这阎行再如何厉害,还能胜过庞令明?
“将军,信出马与战,也可窥机行事,倘若能将此人走马活擒,岂不更佳?”
“长公子如有把握,生擒击杀都可。”赵小芳眼中一亮。
见帐中众人都有些认可的意思,魏延一旁憋不住了,不由出言道:“公子,区区阎行,让长公子亲自出马,岂不是以大欺小?魏延不才,愿意请战,斩其首级。”
叶信闻言,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又将眼光看向了周必。原本有这种机会,他可不会放过,可在晋阳这段时日,父亲教了不少为将之道,其中一点就是带出强劲的属下。
战阵历练,则是最好的机会,且叶信对魏延颇为了解,武艺非凡。倘若能更多与敌军战将交手,必将大进,且有自己压阵,应该不怕阎行太过厉害。
“将军,以属下之见,此法颇佳,那阎行声名不显,长公子亲自出马,确是有点……这位壮士气势不凡,在阵上战而胜之,更添我军威势!”王斌一旁出言道。
有句话他没有明说,固然对长公子信心十足,但战阵交锋,可是刀枪无眼的。
周必稍稍沉吟,又见叶信对他点头,这才道:“好,既然如此,那便让……”
“将军,文长在信曲中,暂为军侯。”叶信会意,补充道,定边军的晋升不是武艺高强就可以的,要凭战功说话,他自己都不曾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