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率领飞燕驰援徐州,单经郝嘉琪前部捕捉战机,要歼灭陈兰所部。
就在邱宇手持扬声器,对豫州军士卒大声劝降之时,叶欢也在全速行进之中。
两天的时间,他已经过了涡阳,兵锋直指符离!
不是符离集烧鸡,而是小沛境内的一座县城,倘若吕布得知,不知又会如何。
官道之上,叶欢策骑照夜一马当先,胯下良驹鬃毛飞扬,犹如烈火。
看它的速度,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悬河原大战之时,唯有叶欢心中清楚。这将是他和爱马之间的最后一场战斗,玉佩哥苏醒之后给出了数据,随后照夜就要颐养天年了。
“兄弟,此一战必胜,人中叶郎,马中照夜,这句话永远不会变。”伏下身躯,叶欢在照夜耳边呢喃着,亲自率军奔袭徐州,这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定边叶郎的百战百胜,照夜居功至伟,徐州之战,定要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叶煌纵马跟在将军左侧,楚南在右,前面一员白袍小将英武不凡,正是赵小芳。
当日在徐州,玉佩哥融合凤纹古玉,曾给叶欢一段推演的画面,小芳乃是相助太史慈与小霸王孙策神头岭酣战的曲阿小将,武力统帅的成长皆是一流。
到了太原营骑兵营锻炼一阵后,如今的他已经有了八十五的武力值,准一流。
“小芳,你的战马最快,切记切记,一定要挡在将军前面。”战前楚南郑重交代。
“嗯?这几天的照夜格外精神,真打起来,绝不能让将军冲上去,否则我也跟不上。”奔行之中,小芳回头打量了一眼照夜,四蹄翻飞,幻影如轮。
“还有这个家伙,厉害啊,哪里来的?凭两条腿也能跟上我们?就算战马此刻不是极速,但能有这般速
度的,也唯有侦察营张周了,他也没有这家伙的武艺。”
小芳下一次回头,眼光落在了叶欢右后,那个飞速奔跑的大汉身上。
但见他身长八尺,极为雄壮,此时还是冬日,很是寒冷。但大汉却是半敞胸怀,胸前一片乌黑,迈开大步,速度不逊奔马,要知道他已经跟了将近七十里了。
“胡车儿,我记下了,总有一天,那日的一战要找回场面。”小芳暗暗下定决心。
那日回到十二队研讨战局,赵小芳最近武艺增长很快,但在太原营,却没有顶尖高手加以指点。如今将军在,正好求将军切磋指点一下,一定还能再有长进。
谁知叶欢没动手,出来的正是胡车儿,手持一根镔铁棍,四十五回合将小芳的长枪砸成了弯弓。这一战,赵小芳打得郁闷无比,后者唯有五个字,一力降十会!
“兄弟,你这枪法也不怎么样啊,吹得神乎其神的,都是虚招。”尤其让他不能接受的是,结束之后,胡车儿的话语,又给他心上补了一刀。
本来打败了,对方怎么张扬,小芳都能忍得住,谁叫自己败了呢?活该如此。
“我是输了,但是是我火候不行,说我差可以,不需指摘我的枪法。”小芳瞪着眼睛,面色有些发红,他的枪法基础是赵云亲手调教的,从不对他藏私。
“为什么不能指摘,本来就是花招吗,一点都不实惠。”胡车儿依然故我。
“哼,哪天你要是碰见赵将军,你就知道这套枪法厉不厉害。”
“赵将军?谁啊?真有那么厉害?”胡车儿不以为意的问道。
“赵云将军,你别看你打败了我,在赵将军手上,你连十招都过不去。”
“赵云将军?嗯,好像听说过,那我要是十招过
不去,你不是五招都接不了?”
胡车儿一派认真的出言之时,叶欢正在和徐庶庞统喝茶了,当时就喷在了地上!这也就是叶欢,换个反应慢的,顾忌要喷凤雏一身。
小芳惨败,脸红的要淌出血来,双拳握的吱吱作响,牙关嘎吱嘎吱!
但他没有再说,只是下定决心苦练,总有一天要找胡车儿把场子找回来。
“将军,我说错了吗?哪天晚上,典韦将军也是这么说我的啊?”见赵小芳气哼哼的甩手离开,胡车儿摸摸脑袋,有点不解的对叶欢问道。
“你没错,说得好,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谁输谁没本事。”叶欢毫不在意的笑道。
胡车儿像是一块浑金璞玉,憨厚的可爱,他说话直来直去,根本没有嘲讽小芳的意思。
听他提起典韦,楚南等人忍不住笑了,那晚的场景,印象深刻。
“典韦将军是吧,听说你力气很大,能指点我一下吗?”胡车儿开门见山。
“指点,行啊,先说好,打疼了可不许哭。”本来以我们公义将军的修养,现在是虚怀若谷,不会如此言语,但也巧了,那一日他拉着华雄等人,一通豪饮。
“放心,我肯定不哭,那典将军你也不许哭。”胡车儿一本正经的道。
其时跌碎一地眼睛,众人都是暗道,你这胆子也太大了,谁敢在典将军面前如此?
结果没有任何意外,胡车儿被典韦血虐了,败的比今天的赵小芳都惨,场面却有点像。
他的力气是大,一般人根本架不住,可典韦是谁?纯论力量,叶欢都罩不住。同样的风格,胡车儿从头到尾被拿捏的死死的,跌倒爬起,跌倒爬起不知多少回。
最后他终于躺在地上实在爬不起来了,典韦就对他说,你的武
艺太差了,随即飘然而去。
楚南等人知道典将军喝的有些多,对胡车儿也有了了解,便纷纷来安慰他。
“没事儿,典将军说的对啊,我太差了,还得练!”后者坐起来,却喘着气道。
就这一句话,赢得了十二队所有人的尊重,被揍得惨又怎么样?那可是典韦将军。
叶欢当时本来也想劝上两句的,其实胡车儿的纯力量,哪怕和典韦相比,都差不了多少。但关键还在运用,有劲使不上,岂不等于白费?
不过看胡车儿坐在那里还在不断比划,又打消了念头,让他自己领悟,这顿揍就没白挨。
次日一早,典韦起来还问过阴照,我昨夜是不是打了什么人?下手重不重?后者据实而言,那不是一般的重,换了旁人,非给将军你打死不可……
“哎,喝酒误事,喝酒误事,韦有点得意忘形了。”典韦很是后悔,想给胡车儿说上几句吧,叶欢已经率军出发了,于是乎公义将军便下达军令,惩罚自己三月不饮酒。
“三郎?累不累,要不要骑会儿马?”看着胡车儿健步如飞的跟在照夜身后,叶欢一笑问道,当年岳飞将军有马前张保,马后王横,如今本公子也有了。
“不累不累,将军,你看!”胡车儿脚步不停,伸手在额头抹了一把,并无什么汗水。
“好,继续,晚上我再给你说说,下次继续找公义干。”叶欢颔首道。
“不找不找,将军,我一年之后,再请典韦将军指点。”胡车儿正色道。
叶欢大拇指一竖:“好,有你的,就该如此,公义将军不也是人吗?”
“是,我一定好好练,将军,到了徐州,你可要带我上阵杀敌。”胡车儿重重点头。
“放心,仗有你打的,加油。
”叶欢说着做了个振臂的动作。
“加油!”胡车儿有样学样,说话动作之间,脚步是半点不停。
就在此时,半空忽然传来一阵鹰啸,声震长空,叶欢抬头看了一眼,便让全军暂歇。
下了马,他便奔往路旁林中,胡车儿见了紧随其后。护卫将军,现在是他的职责,将军对自己可好了,有的吃有的喝,还指点武艺,说得比谁都清楚。
但在叶欢飞身上树,腾腾腾几个纵跃就到了树顶之时,胡车儿又有点挠头了。
爬树?我不会啊,接连几次尝试,上不了三四尺,总得掉下来。
“三郎三郎,树下等着就行,改天我教你。”楚南上前扶着他笑道。
“南哥,干嘛改天啊,现在不行吗,教我。”胡车儿说话间,眼中闪动着期待。
“行,我教你,你看好了,跟着我做。”楚南点点头,便为对方示范起来,他和李云边保眼光不俗,胡车儿的武艺远在三人之上,稍加训练,就是将军最好的护卫。
胡车儿当即全神贯注,死盯着楚南的每一个动作,偶尔手脚动上一下,像是在模仿。
眼前此情,下到一半的叶欢停住了,不去打搅楚南的教学。
也许胡车儿没有叶信和赵云那般变态的天赋,但苦工一点都不输。他的方法很简单,练!别人练一遍,我练十遍,别人练十遍,我练百遍,直到练会为止。
“嗯,翼德这个瞒天过海之法,颇有火候,飞燕骑到了小沛,公路兄你的后路可就不稳固了。等着,别急,小弟也来了,你说你为了一块西贝货,至于吗?”
落雷传来的,恰是张飞的消息。说起速度和准确性,它还要胜过信鸽数倍,且在九天之上,它便是飞羽之后的新一代王者,根本没有天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