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空对刘备关羽说完,微微一笑又举起了他的扬声器。
这东西好,不用有叶欢典韦张飞那样的嗓门,效果却是一样的。
“吕奉先,你今夜当真要鱼死网破?撤吧,别装了,否则张勳到了,你面上需不好看!”
“臧满之,汝少要多言,旁人怕你三九两曲,某可不惧。”吕布断然喝道。
“行,既然这般说,那就当我怕你,飞獠雄骑厉害啊,可以撤了吗?”臧空一笑道。
“要撤你尽管走,本将军不想与你多费唇舌。”
“那行,你助纣为虐,自有将军与公义将军与你算账,后会有期。”臧空说着,对刘备关羽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率军而退,待得对方远走之后,九曲方才缓缓而走。
“将军,就如此看着他们离去?”侯成瞥了一眼远方,对吕布问道。
“不管远处是否是三曲隐藏,臧空多半不会与我军以死相拼,吾亦不愿冒险。”吕布正色道,直觉告诉他,阴影之中不会是洪彪三曲,但未能挡住刘备,今日之战已经结束。
就算只有臧空的九曲,加上刘备关羽,打下去自己未必有便宜,何苦来由?
臧空与刘备走后不久,张
勳亲领大军掩杀而来,正与吕布回撤的人马对面。
“温侯,何故不能挡住刘玄德?徐州援军到了?”张勳见了不由问道,直到强攻小沛之前,他才收到消息,吕布会配合他而为,以飞獠雄骑的战力,又怎会挡不住对方。
吕布摇摇头,只说了八个字,便纵马而行,小沛,按战前约定,将入他手。接下来,还会有连番战局,需要好生安排,有小沛琅琊二处,他还需尽快养精蓄锐。
“臧空九曲,洪彪三曲。”八个字出口,张勳也立刻没有了脾气,侧头微微沉思,哪怕加上自己,面对定边两大王牌,能有胜算?此二人一到,还需立刻报与主公。
小沛之战,最终以张勳大军攻下城池,刘备关羽撤往下邳而告一段落。但此后数日,周边百姓扶老携幼,往投下邳者成千上万,张勳吕布一时之间亦阻之不及。
到达下邳之后,臧空的九曲便出城而去,刘备袁术一时皆不知其所踪。张勳七路大军与小沛汇合,整军两日,开始进军下邳。与此同时,文丑的冀州骑进抵泰山,与曹性数度交手。
洛阳,皇宫,中元殿此刻已经竣工,在叶欢柳迟眼
中,与当年近乎一模一样。
大公子坐与中元阁中,大堂上放着三个巨大的沙盘,分别是宛城、徐州与汝南。
十九名参谋分列三个沙盘之前,叶欢居高临下,所有的战局形势一览无余。他的目光还是聚焦与徐州之处,按地图所显,文丑冀州骑与侯成飞獠雄骑大战,难分胜负。
“吕奉先,你这反复横跳,帮着袁家兄弟演戏,无双虎将威名何在?本公子都懒得戳穿你!袁本初,袁公路,你二人究竟想要如何?”叶欢一派沉吟之状,眼前战局颇为蹊跷。
他和贾诩郭嘉在战前就算到袁绍在此事之中,一定是雷声大雨点小,可文丑和侯成在琅琊的那番做作,在叶欢眼中就像小鲜肉的演技,根本没眼睛去看。
“满仓,你就给我推演一番,倘若袁绍军忽然反戈,此战会是如何走向?我军又该如何应对才为最佳?”喝了口茶,叶欢对沙盘钱忙的不亦乐乎的何满仓说道。
张飞大军出征,带走了定边军在司隶的所有精锐,典韦出虎牢,领的是虎卫军。整个镇守司隶的任务,就压在了何满仓的新七军身上,对于研讨战局,何将军兴趣满满。
“将军,按推演之局,一旦袁氏兄弟联手,当可拿下徐州,若是合作无间,广陵若无孙策将军支撑,亦将难保。张飞将军能否拿下宛城,亦难与之关联。”何满仓朗声道。
叶欢眉头微微一皱:“满仓,你这情绪有点不对,满之的九曲,就在广陵之处。”
后者闻言毫不犹豫:“将军,战情推演,只言事实,无有立场。”说着一顿又笑道:“臧满之那家伙,九曲在手,又有臧霸数千精锐为援,当无人拦地住他,再言,齐心合力?”
“就算二人可以合作无间,我军还有公义哥的虎卫军,曹操若与二人同流合污,张将军的铁骑营和高将军的陷阵军,不会让袁本初好受。”何满仓继而言道。
叶欢微微颔首,推演最极端的情况,乃是定边惯例。假如当之出现都能应付裕如的话,就可万无一失。且在袁绍袁术曹操之间,能形成极度的信任?大公子并不相信。
“将军,具体推演如此……”何满仓说着,四名参谋轮番上前,将一个个沙盘至于下邳广陵之间,他们的动作很慢,叶欢看着时而点头,时而沉思,却始终没有出言阻止。
“袁术
若当真孤注一掷,以徐州之地换豫州之地?真的值得?还是说,我有什么没有想到的细节?按眼下形势,他似乎无论如何,都没有胜算,本公子想漏了什么?”
叶欢仔细观察,沙盘上的推演是极为严谨的,便是他也找不出问题所在。但直觉偏偏告诉他,有问题。这种感觉数度救他与生死之刻,会有例外吗?
“将军,将军,长安讯报。”正沉思之间,便有传讯士卒前来报讯。
见其将一份绢帛交到将军手中,而叶欢的面色明显一动,何满仓对众人挥挥手,所有的参谋立刻退出阁外,只留他与楚南李云两人在阁中。
“南哥,函谷之外,邓乡,你带士卒前往,我要在此与李儒及西都众将一会,三日之后。”对楚南交代一句,叶欢又将绢帛很自然的递给了何满仓,自己则闭上双目思考起来。
后者接过一观,信中并无异常,只不过是李儒等西凉众将相约将军,与函谷关外一叙。当年河东之战,将军甚至主动与董卓相谈,那时至今日,却又为何事沉吟?
“李文佑,到底能否信过此人,还是借马寿成之力,彻底将之剪除?孰优孰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