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闻言一愣,听你这语气,本公子不像是去干什么好事啊?
“胖子,你看你都惊讶,他们就更想不到了不是?”
“嗯,大哥说的对,兵法有云,出奇不意,大哥果然是高手。”何刚从善如流。
“我去,你还懂兵法呐?”叶欢心里暗道,口中却言:“胖子,为了配合为兄行事,我要你去干件大事,怎么样?有没有胆量。”
“胆量?”何公子双眉一扬,拍着胸脯起身:“我何方直来到人世三十年,最不缺的就是胆量,要干什么大哥你直说,谁不敢干谁是那个。”
“好,今日有早朝,你马上进宫,就说天子可能中毒,我要你大闹朝堂。”
“切,我以为什么事儿呢?简单,马上就去。”何刚满不在乎。
“记得啊,闹得越大越好,你闹得越大,你哥我越容易得手,懂了吗?”
“大哥放心,包在小弟身上,就李子宁那些,小儿科。”
“会有人和你配合的,好好给为兄演这出戏。你要告诉满朝大臣,为何密旨之事流传已久,但偏偏天子病重它就出现,是否有人处心积虑,加害陛下。”
何刚重重颔首,又问:“大哥,小弟要
不要针对王……和车骑将军?”
叶欢摇摇头:“当然不用,让你闹不是混闹,一定要要旨明确。”
“知道了,那兄长还有什么交代。”何刚说着,一派跃跃欲试之状。
“去吧,自然一些就行,必要之时,你这身板,耍个赖绰绰有余。”
“好,那小弟去了,大哥你马到成功。”何刚信心十足的道。
“行,你去闹,本公子要睡觉了。”叶欢说完,真的躺下闭上双目。
半个时辰之后,宁阳候何大公子到达“战场”,哦不,朝堂,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抛出了有人利用密旨想要篡逆江山之说,一石激起千层浪!
何公子这么一闹,又有贾诩、刘东等人与之配合,不禁令百官将信将疑。
何刚虽说纨绔之气尽显,但所言不无道理,密旨出现的时机也太那……
于是乎朝堂上颇有点菜市场的意思,众人各抒己见,司徒与车骑将军等人则是暗暗皱眉。他们不但怀疑是贾诩所为,王司徒更对下毒一事留上了神。
纷纷扰扰直到午间也没个定数,何大公子一力要求彻查天子之病,绝非巧合。推举的人选则是太尉杨彪,这个提议得到了很多人
的认可。
朝堂纷扰,李大夫可充耳不闻,今日逢单,轮到他看守密旨。此刻咱们的李御史正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看书,封面上三个大字,石猴记。
“猴子全副披挂,杀上凌霄宝殿,与八部雷神,二十八星宿大战……”
“过瘾,过瘾……”看到兴奋之处,李公子用力一拍大腿,不由咧嘴,急忙伸手摸了几下。没控制好力道,将自己拍的生疼。
“未完待续,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翻到末页,李韬不禁有些心痒难熬,孙猴子能赢吗?能坐上玉帝宝座吗?
“娘的,谁写的书,有头没尾吊人胃口?你出来,本公子保证不打死你……”李公子不无郁闷的说着,激动之时戛然而止,犹如一脚踩进云朵之中。
他喊着出来,还真有人出来了。但见榻下人影一闪,就到了面前,李公子想要反抗,那人却出手如电,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令其难以发声。
“你妹的,敢封本公子的口,咬死你。”李公子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一口。
“唔……你妹的李子宁,你他娘属狗的,是我。”
“嗯?这声音咋那么熟?”李韬想着定睛一
看,双眼立刻瞪得老大。
“别瞪眼了,是我,还不松开,别出声。”叶欢咬着牙轻声道。
李韬连忙点点头,松开了牙关,那只手立刻甩了几下,似有红光。
“大……”一个字出口,李韬自己捂住嘴,看向叶欢的目光充满歉意。
“大你妹,李子宁你够狠。”后者说着甩了他一掌。
李韬捂着头,看看左右,小心的贴近叶欢右耳,轻声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叶欢没好气的翻个白眼,看看右掌的牙印道:“我要看密旨是真是假。”
“子宁,你若觉无趣,老夫替你半日如何?”恰在此时,一个声音屋外响起。
“刷……”李韬就觉眼前一花,叶欢已经消失不见,钻进了床底。
“啊,不用劳动伯父了。”李公子急忙起身,上前打开房门,门前正是叶公。
“伯父……”李韬深躬为礼:“伯父,小侄职责在身,不敢劳伯父亲镇压。”
“好,子宁能如此,国家之幸,社稷之幸也。”叶公颔首道。
“伯父谬赞,韬不敢当,能有悦之兄十一,平生心愿已足。”李韬说话之间,双脚却是纹丝不动,半点没有请叶公入内的意思。
“叶悦之?”叶公闻言眉头一皱,抚须道:“朝中贤良不乏,子宁你要学尽有可学之人,何必学他,一勇之夫耳,不足挂齿。”
“一勇之夫,不足挂齿?”身在床底的叶欢,白眼已经翻出天际,老爹你有意思吗?贬低自己儿子就是谦虚嘛?就是美德嘛?我抗议……
可惜战阵上所向无敌,横扫四方的叶郎,此刻也只能在床底暗中抗议。
“是是是,伯父说的是,小侄就是在埋首苦读,增长见识。”李韬连声道。
“嗯,读书方能明理,子宁你很好,继续吧,还得谨慎看守。”叶公正色道。
“是,伯父放心,小侄不敢有半点疏忽。”
“好,那老夫就回屋了,子宁你职责在身,也不必相送。”叶公说着转身而走。
“小侄恭送伯父。”李韬深躬到底,直到叶公身影消失,他方才起身。
“本公子身负看守密旨之责,责任重大,从现在开始,不得号令者,进入五丈之内,就给我乱箭伺候,不得有误。”
“诺!”周围一片应诺之声。
关上房门,李韬当即用袍袖擦了把汗,从床底钻出的叶欢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兄弟二人神同步。